去,他想了想又回过头问我:“那个叫汀兰的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来的时候可没这么开心。”
“她~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我们就随便聊聊。”我害怕他问个没完没了,要是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就麻烦了,索性催促他快些开车回去。
“现在的女人真麻烦!”他嚷嚷着,手上握着的方向盘一转,车子开到道上,快速朝云溪方向开去。
南城日租界
沈其铭的脑袋和四肢被重新按住,他们把他摁倒在病床旁的一张长木凳上。两名穿白大褂的护士立刻将针剂准备好。
他听到有人说,快给他打一针。
他的脑袋被紧紧摁着,他看见另一个人穿着白大褂站在那里。那个人身材魁梧,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人就是为他打针的日本军医。
很快,两只肘子压住了他后背,一股冰冷的液体被推进他的血管里。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身上的疼痛感也慢慢消失,他像一片羽毛轻轻浮在微风里,摇摇欲坠……
叶明雅带走沈其铭的第二天晚上,他被关进了日本医院的特护病房。刚开始,他整天大喊大叫,可每次折腾都是以一针冰冷的液体被强行推进他的静脉血管而结束。他不肯服药,会有人来撬开他的嘴巴。这些景象他以前在电影里看过,没想到现在应验在自己身上。他想,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变成病人了。
所以他劝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让叶明雅的阴谋得逞。
他开始装出配合的样子,努力使自己像个‘良民。可怎样才能变成“良民”呢?他笑了笑。他想他不能被绑住。他把药片含在嘴里,等护士转过身,忙吐在手心里,再想办法处理掉。刚开始护士的监督很严,为此他练就了一门把药片藏在舌头底下的本领。
只是针剂注射让他颇为头疼。
这样过了几天,他才被转移到普通病房。在这里,要相对自由一些,可以在指定的地方散散步。
这天半夜,叶明雅过来,正好军医刚注射完吗啡,正昏昏欲睡。
“他怎么样?”
“前几天出现嗜睡、头痛、恶心、呕吐等症状,现在基本上已经有明显的耐药和成瘾性。”
“很好,做得不错。记住!我只要他上瘾,可不要他死了。”
“属下明白。”
“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出去吧!”
“是!”军医朝她立正敬礼,带着护士走了出去。
叶明雅向前踱了几步,床上的男人睡得很沉,面色苍白,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比以前更瘦了,眼睛深陷下去,完全是一副颓废不堪的模样。
她心里一阵地发紧,扪心自问:当真要这样才留得住他嚜?
外面传来咚咚咚的叩门声,叶明雅迅速擦掉眼泪,换上平时冷若冰霜的表情,唤了声:“进来!”
一名黑衣男子推门而入,对她十分恭敬:“叶小姐,幸田先生在会馆等您。”
“我知道了。”她最后看了眼病床上的男人,转身离去。
他不告诉你,也许是不想增加你的负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