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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着牛奶杯,心里腾起一丝异样。[2/2页]

以你之铭冠我之心 我是轻轻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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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嗳,我说你这个老板也真是怪了。刚才听你说话义正词严的,这会怎么跟个市井小民一样?”
      “我就小民怎么了?我看你穿得人模人样,也没料到是个吃白食的主。”
      男子挥起拳头想揍人,老板一见更加来劲,拼命地往他身上凑。
      嘴里不停地说:“你来呀,你来呀……”
      我放下碗筷,往桌上丢去几张小票子,朝老板喊道:“他的我一起付。”
      “那敢情好。”老板满脸堆笑收了钱,复又瞪了眼男子,“算你小子走运。”
      我走出几步,男子追上来搭讪道:“多谢小姐仗义疏财,我叫桑明义,不知小姐贵姓?”
      我没理睬他,继续朝小叫花子离开的方向走去。
      “你看我俩这么有缘,交个朋友如何?”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喽!”
      “实不相瞒,我从上海过来的路上都丢了两个钱包,再丢下去,我非得喝西北风不可。”
      “我还以为南城不是小偷就是奸商,想不到还能遇到小姐你,不但心地善良,还这么漂亮。”
      ……
      他就这么一直叨叨着,听得耳朵疼。
      我把脸一横,问:“你想不想把钱包找回来?”
      桑明义一愣,不可置信:“真的还能要回来?!”
      “当然,我知道怎么可以找到他。”
      南市有条河叫玉带河,河上有座老桥叫庙桥。
      庙桥原本是为去对岸的古庙烧香拜佛而集资修建的,岂料被许多无家可归的叫花子霸占。
      久而久之,那些荒废的房屋就成为他们的栖身之所。
      我俩一路查看,终于在一处犄角旮旯找到他们——一块破草席搭建的狗窝棚里,大大小小挤着十来个衣衫褴褛的小孩。
      最大的也不过岁光景,头发又稀又黄,蓬蓬松松的像个乱草窝。
      最小的还在嗷嗷待哺,全身上下只包着块破布。
      我没预料到会是这种情景,心中很是震撼,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婴儿突然啼哭不止,其他几个也跟着擦眼抹泪,那声音听上去格外凄厉。
      我朝抢钱包的孩子伸出手,桑明义在一旁错愕地看着我,脸色阴郁。
      小孩极不情愿地交出钱包,又默默地回到人群之中,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打开钱包,把里面的钱通通倒出来,连同自己的一起塞到小孩手中,诚恳地说:“你是大哥哥,保护弟弟妹妹是对的,但不是用这种方式。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们离开这里,这些钱先拿去买些吃的。”
      男孩似乎听懂了我的话,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将钱包还给桑明义,耸耸肩说道:“钱算我借你的,钱包先物归原主。”
      桑明义听罢恍然大悟,一脸的懊恼不已。
      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回答:“我好歹也是人民的公仆,这做好事怎能少了我一份。”
      朝我扬了扬手中的钱包,大义凛然地说:“钱我认捐了。”

我端着牛奶杯,心里腾起一丝异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