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最为残酷,来时是期盼去后是留恋,卷带着悲欢离合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虽然早已是预料之中,但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之际,还是会忍不住的激动,因为,过了这一天离成功又近了一大步。
六月十六日(此处似乎时间有点问题之前当成秋天了其实应该是春天),太子册立大典,在众人或期盼或欣慰或惶恐的心情中就这样过去了。从此以后,那个憨正执拗的靖王殿下再也没有任性的权利,他的一举一动都只能为了心底那个执念,为了大梁的未来。
金殿授印,芷萝告母,东宫摆宴,折腾了整整一天的萧景琰好不容易送走了全部宾客,回到书房。
一天来,面对文武百官的阿谀奉承,面对言侯霓凰的欣慰期盼,面对蔡卿沈卿的祝贺期待,萧景琰感到了从没有过的疲惫和厌烦。他想他是不喜欢这样的,不喜欢这样的权谋倾轧,不喜欢这样的重责加身,不喜欢这样的……一个人。
风渐渐暖了,吹绿了翠柳,吹亮了花园,却吹不暖人心。萧景琰遣退所有人,一个人静静地向书房走去。
还记得十几年前,会有两个明亮的少年,打闹着跑去书房,明明都是不喜欢读书的武人性子,却偏偏在祁王的教导下对书房有一种执念。常常,两个人一待便是一整个下午,从宫中趣闻谈到功法策论,从祁王又提出了怎样的利民举措到两人的武艺比较,常常,说着说着便打起来,还美其名为切磋。
那个时候啊,无论是书房中认真温润的公子,还是演武场上洒脱张扬的少年,他,都还在身边呢。
轻轻一笑,萧景琰摇摇头,继续走向书房。在想什么呢,那个人啊,再也回不来了。
“庭生拜见太子殿下。”书房门口站着一个小小的人影,看着萧景琰缓步而来轻轻出声,唤回了景琰的思绪。
“嗯庭生,快起来,这么晚还不休息啊。”眼前的孩子又长高了不少,看着眉眼和皇长兄已有五分相似的庭生,萧景琰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尤其是在今天。
“庭生恭祝太子殿下。”庭生并未起身,而是由俯身抱拳变为单膝跪地,小小的膝盖重重地打在地面上,背挺得很直,几缕碎发垂落挡住了神似其父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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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东宫太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