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为三组，大雄带一个组人打水库东头坎，夏怀水带一组打西头坎，我带一组打中坎。天气预报24小时内有强降雨，要把坎打穿，哪个坎出问题，组长承担责任，重则扣一百个工，轻要扣八十个工。说完，人们便立即去挖泥阀，纳缺口。
果然一夜的滂沱大雨，电闪雷鸣，打破了深秋惯有的宁静。
第二天一早，鱼还在下着，张红章便带人敲大雄家的门，“大雄，大雄起来。”大雄忙穿衣服开门问：“一大早，有什么事？”张红章吼着嗓子说：“你打的什么坎？已被冲垮了，水库里的鱼流走了，完全由你负责。”大雄不服气说：“胡说，筑那门牢的坎为什么会跨呢，除非有人破坏。”张红章说：“不信你去看吧。”大雄立即穿上雨衣，一步一滑跑到坎上，看见自己带人打的东坎真的倒了，洪水轰轰地从坎口往外倾泄。他正在疑惑，打那么牢的坎怎么会冲毁呢？这时张红章带几个人来，冒雨打坎了。约一个多小时，把坎口堵住了，使水从泄洪闸铁网通过。
雨后，早上上工时，张红章当众宣布：“年终分红时，扣除大雄一百个工。”大雄妈当场表示：“我不同意，肯定有人故意搞破坏。”张红章说：“你说有人害你，必须有证据证明，否则只能说明你书生无能。”大雄说：“我不与你打口舌战，等我查出原因时，要加倍奉还。”这时吴琼很担心，替大雄求情说：“张队长，皆是本村人，何必呢？再说也不是他一人的过错。”张红章说：“但是，这个坎是由他负责任的，打坎前就说得很清楚了，既然你求情就给个面子吧，扣八十个工。”大雄阻拦吴琼说：“不用你说情。”吴琼说：“你。”张红章说：“根据刚才分配的工种开始上工吧。”
下工后，张红章故意接近吴琼讨好地说：“今天我是给你天大的面子，可那小子却不领你情。吴琼，你要在农村扎根一辈子，有没有选一个好对象？若没选好，我帮你选。”吴琼有些脸红地说：“张队长，你胡说什么，我可是下放知青。”张红章带着嘲笑口吻说：“知青，知青能当饭吃？现在按劳取酬，不能干怎么行，数不清的南京佬，上海佬，北京佬，都是大城市的知青，都长的很漂亮。嫁给农村青年，有几个是上等人，皆是次品的，歪瓜裂枣，是农村显不能干的，取不到媳妇的残次品。有些全家下放的，巴不得在农村给姑娘找个女婿，好有依靠，有几个能选择到像我们这样的？以后像你们这样插队的女知青，哪个不嫁给庄稼汉。”吴琼没好气地说：“张队长，谢谢你的关心，我的事自己会考虑的。”张红章说：“我看你人长的特漂亮，对你青睐已久，不知与我能否加深了解？”吴琼心知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时不客气地说：“张队长，你比侗主任如何？”张红章被说得面红耳赤说：“我是比不上侗主任，但你在我们生产队，我是队长，以后会有你小鞋穿，再说，你家庭成份不好，侗主任不敢来硬的，我迫不及待时能动真格的，这叫不怕官，就怕管。”吴琼说：“痴心妄想，国家没有王法吗？知青，军婚，是高压线变压器，碰不得难道不知吗？”张红章冷笑说：“王法？事不在人为吗？墙倒打不死人，舌根能压死人，我不能说你勾引我吗？看谁说的响。”吴琼生气地说：“你真是无赖！”快到家了，张红章说：“你要做好准备，有机会我去找你的。”说着拉了一下她的手，吴琼气愤地甩开他的手，进知青屋。
2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