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街区的喧闹把还在睡梦中的人叫醒。
洛洛坐在桌前看着半空中的画面:
白雪飘飘,男子看着眼前的女子说道:“我们可曾见过?”。
女子微微一笑,“当然了!”。
男子看到女子的笑,红了脸颊,“在哪里呢?我怎么不记得见过姑娘呢!”。
“黄泉路上,奈何桥头,忘川河中,三生石旁,我都见过你!”。
男子微微一愣,随即轻轻的笑了,“我回来了”。
洛洛一挥手画面消失了。
“本宫还是觉得你这里的酒好喝”,就在此时传来一句话。
洛洛回头笑了笑,“那就再来喝一杯吧”。
来人也笑了笑,“好啊!”。
洛洛为她斟上酒,她没喝就说上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画着梅花妆,即使容颜老去,我仍是爱画梅花妆,在眉心,细细点上一朵妖娆的梅花,如鲜红跳动的火焰,越发衬得肌肤胜雪唇似点绛。
枫儿极其孝顺,为我在大明宫遍植梅树千株。
朝中百官皆言,当今太后喜梅,人亦如梅,贤德贞淑,清幽高雅。
梅花妆本不属于我,原是天南皇后的独创。
很多年前,我在大明宫遇见他,他是大明宫的侍卫,却生的剑眉星目,气度不凡。
我经常遇见他,他教我辨认御花园的牡丹,有一天,他带来一盒胭脂,教我画梅花妆,道那是他母亲最爱的妆容。
他细细为我描画梅花妆,在我眉心点上一朵妖娆的红梅。
春天的时候,我们去放风筝,我却跌伤了脚,他背我去安神医那儿,长安街青石路,一步一步,他小心翼翼地走着,后背温暖而坚实,仿佛可以让人依靠一辈子。
我搂着他的脖子,闭上眼睛,脸埋在他的耳鬓,呼出的气息呵在他脸边,他颤了一颤,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微笑。
脚好的那天,我们又去放风筝,他挥剑斩断丝线,道风筝飞得越远,病痛也会随之而去。
”烟絮,我有一个心愿,我想,我们的心,都是一样的。“
那时是三月,桃花正盛,他折一枝桃花给我:”桃之夭夭烁烁其华,烟絮,你可愿许我家室?“
长安城外的青草坡,我的心里已是一片明媚。
翌年,天南皇后去世,皇上在御花园遇见我,惊讶于我酷似先皇后的梅花妆容,眉目间隐约有天南皇后的影子。
爹爹虽舍不得,无奈皇命难违,也只能送我入宫。
后宫艰险,步步为营,而我只因梅花妆容便宠冠后宫。
过了几年,我有了枫儿,皇上老来得子,自然是万般恩宠。
加冕皇后的那天,我凤冠霞帔,凌寒太子一身鲜红礼服入殿,一步一拜,高呼母后千岁。
我只能狠狠咬着嘴唇,忍住眼泪不落下来。
一生一世一双人,相思相望不相亲。
皇上已经渐渐老去,围猎时也会累的气喘吁吁,深夜批改奏章回来,总要歇息好一阵子,昔日的”天可汗“是真的老了,英雄迟暮,纵使是天之骄子,也终究逃不过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
他终于决定立下储君,凤藻宫中,他问我:”烟絮,朕已经决心要立太子,你看诸王子之中,何子最贤?“
我不假思索:”妾身以为,自古礼法,立嫡立长,凌寒是先皇后所生长子,俊秀笃学,颖才具备,于情于理,都应立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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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絮:欠你的桃之夭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