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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手心从骨头里开始慢慢往外透着疼,接着整只手的皮都撕裂了,露出了带着血丝的皮肉。林锦把药递到他手里的时候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儿,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太具体。
      这人的手生得状貌诡异,手指十分的修长,指关节很小,几乎看不出来,按林锦考古研究的眼光来看,如果除去包在手上的皮肉,只剩骨头,大概这人的指骨是像一整根木棍一样支棱着的,完全没有弯曲的余地。
      那人只伤了一只手,虽然伤情严重,但是也没有到那种动弹不得的地步。他却像被人拆了浑身的骨头一样仰躺在床上,嘴里哎哟哎呦的叫,眼睛紧紧地闭着,一副重度瘫痪半身不遂的样子。
      红袂知道这个人是村里出了名的无赖,并不想多搭理他,但是这人却在她们要走的时候伸手扯住了红袂的袖子。
      红袂恼怒地打开他的手,斥道:“冯梁,你到底想干什么?夫人都把药送来给你了,你还想要点儿什么!”
      冯梁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嘴里继续哼哼唧唧地叫,林锦从方才便一直忍着,生怕绷不住了再给他来上一脚。
      红袂见他不说话,干脆把筐子里剩下的草药全都扔他身上,没想到这素来贪得无厌的人却把白来的草药抬手挥到地上,扯着嘴角说:“你们这些蠢货,大祸临头了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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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小哭包
      冯梁平日里就是偷鸡摸狗满嘴浑话不着边际的人,林锦对他的印象大部分都是看到他今天偷了东西被这家人追着打,明天调戏了谁家的姑娘又被人赶着揍一顿,至于后来她看不见以后就很少再听说他了,有关他的最后记忆似乎是有一年冬天冯梁生了重病被冻死在家里,人们发现他的尸体时已经是第二年的初春了。
      林锦看着冯梁戏谑中带着嘲讽的脸,忽然问道:“你知道什么?还是见过什么?如果像你说的一样要有什么大祸临头,同村的你自己难道能跑得了吗?”
      冯梁这时才把眼珠子从红袂身上抠了下来,好好看了一眼林锦。这个小姑娘是前几年孟家的那个女人不知从哪儿捡回来的,说是亲戚,其实就是在孟家当丫鬟。一个平平常常甚至神情里经常会带着点胆怯的小女孩存在感太弱,很少会有人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哪怕是把全村人都用各种方法招惹遍了的冯梁也很少注意她。没想到女大十八变,蜕去了那层过于年幼的稚气和怯懦,反倒格外的吸引人。
      林锦注意到冯梁那令人恶心的眼神,皱了皱眉,不想再多说什么,就回身拉了红袂打算出去。没想到这时冯家的院门忽然被人敲响。
      敲门的声音很有节奏,一下一下轻叩在破烂的形同虚设的木门上,即便始终没有人回答,门外那人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如果现在不是白天,林锦恐怕很难劝说自己淡定下来。
      红袂看向她的眼神也同样不解,人人都知道冯梁品行之恶劣,整个村子里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主动找上他,当然除了孟夫人在每年固定时节或者像这次这样出了特殊情况的时候,才会有人到他家来,而现在的这个不速之客,站在门外静静地敲着门,冯梁只是诡秘地笑着,并不应声,林锦觉得自己现在每天脑子里都是一团乱麻,从前懵懵懂懂看不出来的东西,现在细想之下都是支离破碎的漏洞。
      林锦轻声地问

第71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