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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鸥眼里的世界1[1/2页]

嘿!今昨天 今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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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注定一辈子平庸下去,在平庸中坎坷,在坎坷中成长又或者是在平庸中毁灭。
      2003年9月,我们一起进入到省重点高中,恰好坐在同桌,初步印象是这个人沉默寡言,内敛的不像个现今社会的男孩子,长相确是一副娃娃脸,白白净净的,比女孩子都好看,当时我的成绩一般,他的成绩更一般,我经常抽烟的时候开玩笑,要不哪天真活不下去了,就用兜里的这个丁勾牌打火机,找个地方算了,他沉默了很久,摇了摇头,不好,那样烧的谁能认识啊,死都没个死相,不好,还是吃安眠药来的舒服些,说完我们一本正经的哈哈大笑……
      那一年我17岁,他15岁。
      当时学校是封闭式的,他没人陪读,选择了住校集体宿舍。而我,因为父亲有那么点本事,所以在外面自己租了一个小地方,由家里请的保姆照看着。学校当时是周六全天和周日的上午硬性的补习,周日下午放假半天,每月月底放假两天,业余生活格外的不充裕,但是这并不妨碍我找时间挤时间的找乐子。
      我还记得第一次去宿舍找他,那是周日的下午,刚过午饭点,我闲来没事决定找他去打篮球,一进宿舍就惊呆了,小小的房间里住了20个人,不由得感慨生活的艰苦……
      “娘娘,娘娘……”因为他叫梁凉,所以我很正经的给他取了个特别好听的外号。
      当时他斜靠在角落的那个下铺,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小说,看着正来劲,随着声音斜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继续钻研自己的故事情节,根本没有搭理我的意思,我一马上前准备拽起他,谁知他尽然丝毫不动,看来我是要健身长力气了,你看他瘦瘦的身体我一个胖子界的瘦子都拽不动,他不动声色的嘟囔了一句,“你去玩吧,我要看书涨涨见识……”
      可惜最后还是在我的生拉硬拽中败下阵来,被我强行带到篮球场,因为没球,很多人都在蹭,也叫做散打,我正跃跃欲试却看到边上梁凉脸色通红的蹲在场边,“喂,怎么了,去抢个球啊”,他叹了口气,“热啊,太特么热了,没意思啊,浪费体力”,这话立马把我憋得内伤耗血一万点。
      年纪轻轻的,体力应该满格啊,或许今天真的不该来,太扫兴了……
      “不愿意打那就算了吧,你接着回去涨知识吧,我去网吧浪浪。”
      “什么?去网吧?”他二话没说,拉着我飞奔向校外。
      这所学校是个神奇的学校,周边没有大型的网吧,有的只是黑户自己在家里建的五台六台七八上十台机子的规模,我跟老板很熟,因为我是常客,基本每个星期都来,我的钱也足,消费也高,点卡q币什么的一股脑的往死里充,但是这次确实吃了个闭门羹,没有机子,这还不说,满满的还站了不下个人,狭小的空间里挪个身子都比较困难。
      我正丧气的准备走,却是没能发现梁凉的踪影,找了找才发现他正蹲在一个角落里,看着那台电脑,不单单是他,那台电脑边上简直是爆满,挤都很难挤进去,终于很艰难的挤到他身边,“你干嘛呢?没机子算了,我们走了。”我正不满说道。
      “不是,你怎么总是满脸通红的啊?”我很诧异的望着他,他指了指电脑界面,我回过头一看,刷的一下子自己的脸也红了额,怪不得这台机子边上聚集了这么多人,看着电脑里面那赤身的男女就知道了,然后……然后就没有了,我也未能幸免的沦陷在晃晃的海洋之中。
      等我们出来之后天都不自觉地已经黑了,这都晚上七点多了,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但是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经常的相互看上一眼然后又立马分开,然后又一起耸肩嘿嘿憋着笑。
      也许正是这第一次的闭门羹的精彩才使得我们的关系会那么好吧。
      我没吃过学校的食堂,但是这么晚肯定已经关门了,我拉着他去了我住的地方,保姆阿姨在做饭,我两坐在床上,都没有说话,估计都还在想着某些成长过程中需要经历的大事,就比如说性。
      少儿,梁凉凑了过来在我耳边:“那个老周,你以前看过没有?”
      说完我一把推开他,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肯定没有啊,哥是良民好吧。”
      他眼睛睁的大大的:“你说是不是那些女的真的那么难受?你看一个个叫的。”
      我想了想,“嗯,你说的有道理,肯定很难受,我被我爸打也那样叫,但是不会叫那么狠。”
      “哦……”
      简短对话之后两人都一动不动的自己想着自己脑子的那些邪恶的想法,这真的是在涨知识啊,唉,我叹了口气,是该花点钱去做点什么了,毕竟也长大了不是。
      吃完饭,梁凉看了看时间想回去,但是被我留下,我说太晚了干脆今天就住我这里,明天一起去学校。
      他犹豫了半天,最终也是留了下来。
      我们躺在床上,抽着烟,我打趣道:“那个娘娘,你今天看那个有什么反应没有,除了脸上充血除外。”
      话刚落地他脸又一次刷的通红,“没有没有,我脸比较容易充血,除了这个,没别的反应,你呢?”他低着头喃喃道。
      我哈哈笑了一声,“我有病那。”
      “嗯?”他疑惑的看着我,“那个你怎么了?怎么说自己有病?”
      我没说话,拉着他来到厕所,我急急忙忙的准备脱裤子,他双手抱胸的大叫道,“你想干什么?”
      “我证明给你看,我长大了,”我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连忙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老周,我,那个我也长大了……”
      “我去,”
      事实证明,我们真的长大了。于是这一晚上,谁都没有睡好,你埋怨我翻来覆去的,我埋怨你辗转反侧,最后是谁也没睡着,就这样一直到天亮。
      我真的没有想到就是这一次在我家住一晚上却是害了梁凉或者说是间接性的稍微改变了他,第二天早上早读,我们刚到教室就开始瞌睡不断,正当我们睡得真香的时候娘娘被班主任老曹叫去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事后我从别人那才知道,原来昨晚老班去了宿舍查寝,正巧发现梁凉不在,所以主观意识觉得他贪玩,放弃学业等等之类的一些训导,更过分的还要他家长来校,这在当时来说可算是轰动全班的大事,听说梁凉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只是不知道后面具体发生了什么,梁凉还是回到了教室,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甚至他还回头冲我笑了笑,我当时以为没事,还冲他做了个鬼脸。
      物理课上,我昏昏欲睡,老师唾沫横飞,梁凉百无聊赖的转着手中的笔,别的人或听课的,或小声嘀咕着,或没精打采的看着窗外的,嘟嘟嘟的一阵敲门声惊醒了所有人,是老班,“沈老师,打扰一下,我有个急事要说一下……那个梁凉,你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跟我过来,”刷的一下子所有的眼光都聚焦在梁凉身上,我睁大眼睛看着老班,又看了看梁凉,不明所以,梁凉楞了一下,也坐在那里足足有一分多钟,然后在所有人惊讶的眼光中,把手中的笔,狠狠的扔向老班……
      有一阵子梁凉的位置是空的,同样空的还有我的内心,在那个没有手机只有固定电话的年代,我基本是断绝了一切与他的消息。
      直到小半个月之后,梁凉回来了,只是脸上更加的严肃,更加的没有任何的笑容。老班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别的话。
      这天下晚自习,我赶忙跑到梁凉边上,问东问西,只是他每次都很好的沉默,没事没事没事然后就真的没事了,或许没事了吧!
      他没有往宿舍走,我偷偷的跟着,发现他去了西门的一户人家,原来他现在也开始住在校外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来陪读。
      日子就是这么平淡的过着,当然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混着一天是一天。
      月末周五,或许此时的我已经意识到了梁凉的事情是因我让他留宿引起的,格外的想补偿他,我没有问他是否住在校外,虽然我已经知道,我也很自觉地没有问他爸爸妈妈有没有来陪读,我只是很单纯的想请他好好的吃一顿饭,然后目送他上车回家。
      他没有搭理我,只是眼神无光的往西门那边走,急的我满头大汗,一个劲的说着这个那个,他猛然停下,回过头,问我有烟吗?我茫茫然的递给他一根,顺便拿出火机给他点上。
      他吸了一口然后转递给我,我傻傻的接过来,放在嘴里叼着。就这样跟着他。
      这就是他的宿舍,一个不到六平米的地方,灯光都不太好,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张床,连个凳子都没有,他躺在床上,看着我,问我,“老周,你快乐吗?”我头一扬,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一样,没有回答,或许吧,我不缺钱,不缺机会,也没必要一定要去考个好大学,只要能安安稳稳的长大,然后接替家里的资产,然后这辈子也能喜滋滋的过着资本生活。
      我们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想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我很压抑。我想抽烟缓解一下,但是当我拿出烟放到嘴里,梁凉却是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拽掉,然后从窗户那扔到远处。下一秒,一个阿姨进来,梁凉赶忙坐直了喊道,“妈。”
      我一下子脑子抽经,看着面前穿的十分朴素,农村味十足的女士,刺猛子的站起来,鞠了个躬,喊道:“妈妈。”
      这一下子逗乐了梁凉和他母亲,我脸红的无地自容,“不,不,不好意思啊阿姨!脑子没转过来。”我闹了脑后脑勺。
      通过我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说服了梁凉和他妈妈跟我一起去外面吃饭,只是梁凉母亲手里拿着一个保温盒,吃饭的时候我才知道里面是他妈妈从家里带来的红烧肉,我点了几个大菜,却是被他妈妈拒绝了,说是浪费,毕竟是长辈,我也没有反对,就随意的整了几个小菜,然后就着阿姨带来的红烧肉一起吃了气啦,席间阿姨问我一个月在学校用多少钱,我看看梁凉,低着头,我那时候我用的比梁凉多,我家里给我请了个阿姨专门照顾我,我看见阿姨很慈祥的看了看梁凉,我家小梁上个月用了九十我也不知道是多还是少,谁能知道或者说是分析一下我当时的内心独白吗?我一个月最少五百,而梁凉是九十。
      我怀着不太好的心情吃完了这顿饭,但是不可否认,这顿饭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一次,比我吃什么山珍海味更加的幸福。
      梁凉的妈妈走了,家里很多农活,她也只是过来带点补得东西给娘娘,并没有陪读,或许贫穷的原因吧,穷人家的孩子真的是缺乏很多很多的可能一辈子都不曾拥有的优越感。那次留宿的事情我才知道,原来老班居然因为这点小事很强硬的逼着叫家长,事后送礼啊什么的才完事,对于一个农村人家,尤其是梁凉家,两条中华一瓶茅台应该值不少钱吧。
      这天梁凉没有跟他母亲回去,晚上我也没回去,就死皮赖脸的赖在梁凉这里,说是家里阿姨走了,我一个人怕,实际却是我想跟我的好哥们待待。
      我买了点酒,我觉得我们都长大了,偷偷喝点酒应该没事吧?可惜我喝了一瓶酒不敢在喝了,而梁凉连续喝了四五瓶却是一点事都没有,不得不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周六不上课,起的很晚,我起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头还是疼得要死,我看了看没发现梁凉,无所事事的我随便买了点吃的,然后独立来到操场,原来今天我们班没回家的男同学们在跟别的班级打篮球比赛,立马变的清醒了,磨刀霍霍的。
      一场比赛下来,输了,我唉声叹气的准备回去洗澡,却是不由自主的来到梁凉这里,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这小子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我大吼大叫的梁凉梁凉,你回来没有,推开门,没人,我索然无趣的就想在这里洗个澡,唯一的一个卫生间还是好几户人家公用的,幸好都是学生,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女孩子也住在这里,我拿着梁凉的桶和毛巾,哼着刀郎的那一夜,踹开卫生间的门……
      女孩子,真的是个女孩子,蹲在那……
      许久,未曾有人说话,我故作镇定,颤抖的嘴巴,“这门坏了好多天了,没见房东修……”
      “下次记得关好门,搞个东西蹭着,”说完落荒而逃,还很不要脸的边跑边笑,看到了看到了,直到我哎呀一声大吼,摔了一跤,不知道能不能用喜极而泣、乐极生悲种词语来形容,反正我知道的是我的右手是骨折了……
      我的造型很别致,因为右手绑着厚厚的绷带,此时的我站在诊所的门口,迎着风,抽着烟,大傻b一样,久久不能言语。
      唉了个声,也叹了个气,回味起来却是照样嘿嘿傻笑,这一天过的真的是没意思啊,百无聊赖的我漫无目的的到处闲逛,逛着逛着来到私人小网吧门口,天意如此啊。
      有见过手残了还去网吧的吗?还是右手,没见到那真是可惜了,以前光顾着玩游戏,忽视了原来还可以看那些爱情浪漫文艺动作片,哎,生活啊,咋这么丰富多彩呢!
      我跑进网吧,我去,活久见,居然还有位置,也是,很多人都回家了,难得放月假不是。稍等,那个角落里的那个身影,咋那么眼熟,我慢悠悠走过去,拍了拍那哥们的肩膀,梁凉,我x,画面转到电脑屏幕,简直不要太美!
      也不知道是不是带着耳机的原因,他的声音有点大,你的手怎么绑着绷带啊?顿时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我这里。随即我听到一些不太好的评价……
      “我靠,这谁啊,猛人一个,手断了都还来网吧。”
      “我想知道他右手那啥,怎么拿鼠标。”
      “哥们,毅力够可以的啊。”
      ……
      这些也就算了,反正我是一个不怎么在乎别人说什么的人,但是接下来的一幕,我一生难忘。后面进来一哥们,杵着拐杖……拐杖发出的哒哒哒的声音弄的网吧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我自己也在那很不好爱意思捂着肚子,丝毫忘记了他们嘲笑对象中有一个是我,杵着拐杖的那个哥们也是一愣,接着脸一红,光速般的离开了,我记得离开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我们从网吧出来走在路上,梁凉双手抱着后脑,看着天,“吃饭去吧,我请你,”我把他拽进一个小饭店,随意的点了几个菜,“我靠,兄弟,你这是一早上就去网吧看片,一天没吃呢??”惊呆了我的个双眼,那么瘦小的一个人居然吃了六碗米饭,老板那眼神从第三碗开始就不太好了。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仔细的瞅了瞅角落那一桌的那个拐杖,貌似好眼熟,戳了戳梁凉,他轻咦了一声,“诒,这不是网吧那个被嘲笑走的那哥们吗?”
      我们两哈哈大笑起来,引起一阵旁观,包括那个拐杖的哥们,我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一阵寒暄,最后居然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他叫杨庆,据他说前天晚上十一点宿舍熄灯,他耐不住寂寞,翻墙出去上网,摔伤了腿,这不一到休息,又是无聊,再一次的越过校门去网吧,岂止看到了网吧那一幕,羞愧难当的不明所以的逃走了。
      吃完饭,我又很不要脸的跟着梁凉来到他的住处,或许是因为寂寞吧,常年被家里看护着或者说是囚禁着,感觉甚是没有意思,生活没有波澜。
      天已经黑了,两人躺床上吞云吐雾,惬意啊,精彩啊,这是我脑海里市场出现的词汇,正当我幻想着滋润的事后,噗的一声,我的一个屁划过了天际,惊起了梁凉的一阵子数落,此乃人之常情嘛,谁不放屁,我据理力争,直到最后他无语的扔掉烟头,拿个洗脸盆出去洗澡。
      公用的卫生间总是人满为患,除了洗澡的人之外,还有大号小号的人。他住的地方外面有一口吃水井,所以男孩子基本都是拉一桶水,放盘里或桶里,直接穿个内裤站着淋浴,只是昏暗的外面没有多少亮光。
      百无聊赖的我哼着小调,叼着烟,放空自己思绪的时候,外面传来梁凉的声音,“周晓鸥,你的手是咋回事,”蹭的一下我爬起来,哈哈大笑,却忽视了烟头掉在自己的大腿内测,
      急得我满头大汗的手嘴并用的去弄,疼的我嗷的一嗓子叫了起来,外面一片安静,接着就是梁凉的怒骂声,我跑出来,看着在那拿毛巾不断望身上浇水的梁凉。感觉很好玩,赶紧又跑回去脱了衣服,穿着个裤衩子跑出来,跟他一起洗澡。
      “对了,刚儿问我什么?我拉着井水喘着粗气地说道。”
      “我问你手怎么了。”他轻轻的回了一句。说完我就又是哈哈大笑,或许是因为天晚了,感觉没人在外面,也或许是水碰到我刚才被烟头烫到的伤口,搞得我说起话来都跟广播一样。
      “是这样的,嗯嗯,”
      我清了清嗓子。
      “我……看……到……了……哈哈,就在那个厕所,有个女孩子,哈哈,在那上厕所,没关门,我不知道,你说我……哈哈哈,幸福女神上厕所被我看到了,我这得乐呵多少天啊,哈哈哈。”
      梁凉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那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不解,甚至有鄙视。我猛的在这鄙视的眼神中回复了正常,“好吧,是这样的,今儿我回来准备上厕所,然后就……”
      梁凉听完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留下我一个人穿着裤衩子风中凌乱,“喂喂喂,你好歹给我留个毛巾啊,”我大吼起来,只是没有见到回声。
      下一秒,楼下一道门开了,露出了微弱的光,我下意识的抬眼望去,一道瀑布般的水重重的砸在我的头上,伴随着臭不要脸,流氓的声音,紧接着,露出一个女孩子的头,那正是厕所的那个姑娘,再然后传来梁凉哈哈哈的笑声,夹杂着楼上另外一个女孩子的笑声,当然还有那个女孩子的骂声。
      我呆呆的站在井水旁边,久久矗立,不能言语……
      晚上我才知道,楼上住的人多,一个厕所肯定不够用,而且楼上住了两个女孩子,所以嘛,经常的会来楼下的厕所。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嗯,看来以后我需要经常的守护在我们宝贵的厕所旁边……
      一夜无话,无聊,我买了点酒,还是醉昏昏的倒下,倒下之前还不忘叮嘱梁凉,明天别偷偷一个人跑了,要叫我……
      这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春梦了无痕。
      周末一大早没到九点,门就咚咚咚的被敲个不停,睡得正香的我烦躁的用脚踢了踢梁凉,只是半天没反应,我烦躁的,“敲什么敲,来了来了,”我揉着自己的双眼,打开门,“是不是你偷看我丫头,昨天,”我刷的一下子清醒起来,睁大眼睛,看着门外站着的那个中年胖妇女,那吨位随便就能压死我的伟大身躯,我摇了摇头,没敢说话,指了指床上还在睡觉的梁凉。
      那彪悍的阿姨一手甩开我,走到床边,指着梁凉就是一顿骂,足足骂了一刻钟,只是梁凉除了翻过身去没有丝毫的动静,或许是那妇女骂累了,看着地方的烟头,啤酒罐子,摇了摇头,说两句没出息就走了,而我,惊魂未定。
      我轻轻的关上门,继续躺下,准备在这惊吓中继续入睡。
      可是,再一次的没多久,门又被咚咚咚的敲响,我哆哆嗦嗦的没敢起身,咚咚咚,门继续被敲着,我害怕急了,但是就是不敢起来开门,没一会敲门声才歇,我索性用被子盖着头,双手捂着耳朵,但是我自此一直没睡着,也不知想些什么。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一个小时,时间慢慢的过去,直到梁凉爬了起来,哎呀一声摸了摸有些疼的头,他昨晚干完了六瓶啤酒。
      摇摇晃晃的伸了个懒腰,开门,入眼帘的是一个非常非常熟悉的拐杖,门前台阶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咦,杨庆,你怎么在这里,”我嗖的一下子起来了,杨庆杨庆的喊道。
      “妈的,你两是猪吗?我敲了快有五分钟的门都没能叫醒你们,还以为你们不在呢。”
      我哈哈哈的干笑,鬼直到这小子以为没人,去了躺网吧,也没见到人,又回来在这等,这毅力也是没谁了。
      梁凉点了一支烟,“晓鸥,那个早上有人来吗我怎么感觉我被人骂了。我快速的摇摇头,没有,你是不是做梦了,我也是刚醒。”
      “真奇怪了,怎么那么逼真……”梁凉小声嘀咕着,拿着牙具打水刷牙。
      我愧疚的没敢说啥,看到杨庆愣愣出神,“喂喂喂,杨庆,你这么早来干嘛?”我坐正身子,兴奋的问道。
      杨庆呵呵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4,“最新产品,我爸起早托人给我送来的,让我学英语,我来显摆显摆,这功能可以……”
      切,说完我一阵鄙视。
      我知道他的来意,因为没多久,我们三整整齐齐的坐在了网吧,每个人都为之侧目,因为一个手,一个脚,都是绷着厚厚的绑带,照杨庆的说法,杂家又没干嘛,还不能上个网啊。说完我很忠诚的点点头。
      只是,也不知在杨庆身上发生了什么,网吧老板经常过来用哀求的语气让他回去,后面才知道原来这哥们,不管是哪残了,哪伤了,第二天在这都能遇到他,比上课都积极,要么是晚上十一二点,要么是休息全天,似乎已经成为了网吧的名人。但是网吧老板心里战战兢兢的,生怕这动不动就伤了这那的小年轻哪天死在这里,那玩笑就开大发了,所以每次都哀求他回去,只是……一阵耳边风刮过,只是荡起些许涟漪而已,我也是在纳闷,我来了那么多次,怎么就是没碰到这哥们呢。
      我和梁凉是网吧菜鸟,而杨庆绝对能称得上是大神,不管是什么游戏,还是什么电影,没有不会玩的,也没有不能找出来的,这可刺激的我和梁凉肾上腺素极度飙升……
      或许是年轻,精力旺盛,都不用吃饭的,一天就能那么直接忽略掉。
      玩一会玩一会就是玩一整天,到了晚上九点多,站着的看官也越来越多,着急的等待着哪位玩够了下机他们接上。
      我打了个哈欠,生拉硬拽的扯开他们,走人。
      明天上课,不能迟到,随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高中是成绩差的人的天堂,这话我觉得一直非常适用,只要不犯大错,基本老师都放弃,就好比如座位安排,最后面的几排那是休息区一样,老师基本不过问,两侧的后半排是会员区,最前面的一排全部都是买了保险的s,而中间的则是学霸区,很荣幸的是老班老曹又要换位置了,我也很不出意料的待在了s区,估计是我爸找了老班还是咋滴。
      而梁凉呢却是去了区,我们离得很远,却又是那么的近。
      我们班很奇怪,明明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但是老班却是把我们男男女女分的格外的开,中间坐的基本全是女的,男的围绕一圈分散着,尤其是长的特别帅气有味道的,比如我和梁凉,我们坐下居然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女同学的上半个头,这是多么的可悲的一件事,想想还是算了,反正除了那个别的几位约等于美女外,别的,呵呵,不如睡觉来的快哉。
      有一件特别神奇的事情今天上午算是发生了,课间,英语课代表李青青,一枚女同志,长得也算是眉清目秀,耐看的很,她来收作业,我正在梁凉那里玩,显然,我们都没能很好的按量完成,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我们根本就没做,梁凉当时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手转着笔。“梁凉,周晓鸥,你两的作业呢,我要交上去了,就差你们两了,”说完瞟了我一眼,随后盯着梁凉,s一下,梁凉成绩很烂,但是唯独英语,全校能排前几。我呵呵一笑,指了指右手,“老大,我没手写啊,上次跟班主任说过了,右手还要蓄养一个多礼拜了。”只见课代表鄙视了我一眼,“你呢?梁凉,你的作业呢?”梁凉坐直了身体,没说话,脚踹了一下前座的椅子,随后把本子扔过去,一副命令的语气,“三分钟,帮我吵完交了……”
      课代表走了,也不知道是鄙视还是无奈,反正我是很崇拜的看着梁凉。我还偷偷问他,“为什么你这么久都不愿意跟女生交流啊,说话都少见。好歹那个课代表也算是约等于美女的其中一位啊”,梁凉回过头,很严肃的跟我说,“我很讨厌女的”,我追问到,“那你还看那个。”他没说话,又恢复趴着的模样,我突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顺便远离了几步,嘴里还哎呀哎呀,完了完了……
      梁凉一本书就砸了过来,“妈的,老子很正常,就是讨厌,懂不懂?”
      随后的日子里也证实了真的如此,爱情浪漫文艺动作片照样看,平日里对女生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答不理。这心里扭曲畸形的我无法形容……
      又是睡了一整天,晚自习课间,我和梁凉一起猫到厕所里抽烟,这念书念的憋死了,恰好碰到了杨庆,“呀呵,你两在呢,正巧,”他笑嘻嘻的拐过来,伸着左手,我很自觉地递了根烟过去,“咦,档次降低了晓鸥,昨天还是中华,今儿咋变成了红塔山了,不行,你兜里是不是藏了好的,”我一怒之下,拽下他的拐杖,“就你嘴欠,你来追我啊,哈哈哈,”我站在粪坑的边缘。梁凉没说话,摇了摇头,远离到出口处,一脸鄙视的眼神搞得我很不好意思,杨庆憋红的脸显得格外的好看,“你给我等着,等我脚好了,我把你左手也废了”。然后我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看了看他的脚,不禁笑了起来,这惹的他两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杨庆刚解开裤子尿尿,学校厕所护工,一个老阿姨正好进来,梁凉没说话,我也没吭声,两人一起憋着笑,杨庆一回头,哎呀一声,赶紧拉裤子,我好像看到零星有一些尿到了裤子上。阿姨一看,瞟了一白眼,“躲什么躲,老娘看过的比这大多了的都有,”杨庆被说的穿裤子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就在那愣愣出神,也不知道咋滴了。
      我嗯哼咳嗽一声,杨庆这才回过神,穿上裤子,跳了过来,从我这取下拐杖。随后在厕所这个烟雾的天堂唠嗑儿。
      说是唠嗑,也只有我跟杨庆,梁凉基本没说话,我们在那骂彼此的班主任咋地咋地,不人道,不仗义,屁大点事就火急火燎的干哈干哈,反正骂的老带劲了,熟知正当我两说的正憨的时候,梁凉扔下手里的烟头,跑了……
      杨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跑去老远的梁凉,“那个,晓鸥,咋了,他,还没上课啊?”
      我也是目送着远去的梁凉的身影,“我知道个屁……”
      “哼,”等会,这哼的声音,怎么感觉好眼熟,不对,是耳熟,我慢慢的回过头,老,班,这该死的梁凉,老班在蹲坑也不知道说一声。
      老班的身影从黑暗中慢慢的显现出来,随手还在提裤子,那裤子上的腰带闪闪发光,真的显得格外的恐怖,他指了指我,顿了三下,又指向杨庆,“你叫什么,哪个班的……”
      是的,世界就是这么渺小,我和杨庆在教导处喝茶,边上坐着的是我们的班主任。
      虽然是夏天,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冷,我想杨庆也是一样,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两个大汉围着两个弱不经风的书生,多么的不和谐,多么的残酷啊。
      很明显,我们被教导了一番,随后两位老班离去了,留下我和杨庆,没有记过,也没有叫家长,这是唯一值得欣慰的地方,但是,居然要我们在这抄20遍的校训,亲娘啊,我的右手还不能用啊,果断的把此任务交给了杨庆,在他那委屈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依恋,不对,是无奈和一万个为什么,只是抽根烟,撒个尿,然后就需要来教导处喝茶,抄校训,这运气简直爆炸……
      我像个监考老师一样,不断的在杨庆周边徘徊,不断的数落和叮嘱,字要端正,标点符号要完整,说这说那的,感觉实在是没什么意思。索性不去说了,爬在那眯会,顺便叮嘱杨庆,老班来了踢下我,不知不觉我居然睡着了,天杀的,为什么校训这么长,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杨庆这杀猪一样的哀嚎。我揉了揉眼睛。不解的看着他,“还有多少?”
      他没说话,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自己的抄校训,我起身伸了个懒腰,说了句,“哎呀,真爽,明晚还来这睡觉得了,”啪的一声,“喂喂喂,杨庆杨同学,你干嘛拍桌子啊,还那么大声,吓死我了……”
      我突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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