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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撸串成了我们必修的功课。每次我都喝醉,摔成傻逼,每次都是夏雨阳送她回家。
      也许就是那时候开始,我成了电灯泡。我早应该料到的结果,不过我不介意。成为什么都无所谓,但烤茄子不放蒜泥,油爆小龙虾不放辣椒,啤酒杯不倒满满的溢出来就是不行!
      有些事情,我以为我不会看见,我以为它不会发生。可看不见并不代表它不存在,不会发生。但有些事情,看见了,你不得不承认。我惋惜一段感情,也为结束的烤串担忧。然而,惋惜都是卵疼,担忧没有鸟用。
      几个月后的某一天。
      我抱着积攒了多日的衣服在水房里揉洗,给它们阳光,给它们雨露。半噙着香烟,不时的把眼睛瞟向窗外。没有低胸热裤,倒是看到夏雨阳泪流满面。
      水房在五楼,阳台刚好能望见斜对面的教学楼。在教学楼下,两个影子在日光里拉扯,像极了两个脱光衣服的人打架。这画面叫人暧昧,但我知道这暧昧的条件。是你作我合,是两厢情愿,是指鹿为马,是南辕北辙。不关我事,我运气太差,出门不利,不该洗衣。
      女孩双手环胸,像我刚见识的样子。眼睛直直的,空寂的里面有黑洞,把夏雨阳所有的奢求都抽吸的一干二净。眼泪跌落在地上,听不见一点声响。
      瞅见的疤口。我没有心伤,只不过多抽了烟。我应该庆幸,又躲过命运的劫。一切这般,恰如己所料。触动的情愫,源于一时贪念,时日会消怠干净,风化荒芜。
      你知道,这种感觉,无法自拔。倒不是说有多热爱,多么的深情。看到她的时候就像看到一朵玫瑰,看到她的刺,尖锐如同匕首。不敢去碰触,拉近什么距离。看不到她的时候,脑袋里生出花来,满是她光洁的躯体,哪有刺,什么刺。不会去接近,没有机会伤害。
      夏雨阳明白儿女,我不懂这些情长。
      后来,渐渐了解几分,入境的迷惘。踏入之后,我更加心伤,总觉得黑夜比白天多,眼泪比快乐多。也许,在我看来。每一段感情的风险,身在其中的人并不快乐。像吗啡的瘾,过后,一切并没有那么重要。追求的结果,任何人都会给你满足,可这过程,重复的生活,惹人厌倦心烦,叫人暗夜落泪。当中的一个,是女人。折伤的一个,是她。苦痛的一个,是她。他可不会这样,也没有人教他怎样。是他的坚持,让我多餐几顿。
      分手之后,画地为牢。
      不要问我难过时候怎么过,或许会好好的过,或许会消失无踪。
      天气朗晴,人流如织。
      真真是好时光,空气里涌动着浪漫的味道。夏雨阳约女孩出去玩。没有目的地,走到哪儿都是好风景。
      行走的期间,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仿佛之前说的太多的话已经把这二十年来的东西说尽。你看他们的样子,脚步都叠合不到一块去。夏雨阳有些流汗,一个劲的往前走,到半途才记得身后的女孩,冷不丁的回头看几眼,等她走得紧了,又是一段疾步。
      女孩没有说话,一路跟着他去。他说,你累不累,要不歇会吧,说话的功夫又往前串了十几米。走到一处小广场,枯色的草地上有许多鸽子,跟在游客身后咕咕的叫个不停。夏雨阳往身后望去,想要催女孩再走快些。可回头,看见一个空背影。
      原来,女孩在草地上逗鸽子玩。一只灰色的鸽子悬在她头低,没有一点怕人的样子。看得出来,女孩很高兴,纤细的手指在空中幌个不停。那只鸽子却很灵活,终于停落在女孩掌心。夏雨阳看在眼睛里,心都快要化了。
      你看,它们好可爱啊,摸着好舒服,它们的小手好细啊。女孩一脸阳光。夏雨阳没有说话,跑到附近的小商贩那里买了几包五谷杂粮。
      再后来,女孩终于满足的同这些小可爱们告别。阳光很暖,每个暴露在空气的脸上都带着微笑。女孩径直的穿梭,不时低头摸一摸婴儿车里的宝贝,或者冲橡木长椅上的老人微笑。你能看到,紧跟的夏雨阳的脚步也放的缓了些,温柔而又满怀慎重地注视她浏览过的一切。此刻,他多想活在她的眼睛里,多想牵她的手。
      女孩突然停住脚步,温暖的朝向他。
      你怎么了,他说。
      我想拉屎。
      夏雨阳完全的蒙逼,怀疑自己得了耳炎。这突如其来的画风把夏雨阳的脑袋吹的稀乱。这女孩不会被鸽子感染禽流感,把脑袋搞坏了吧。
      “这边也没有厕所,要不你忍忍吧,我带你去找厕所。”
      我不需要厕所,就这就行。女孩直勾勾的看着他,嘴巴动了动。一脸的妩媚气息。
      夏雨阳觉得目眩。润了润嘴巴,一个箭步上前去,把手搭在女孩额头。手心全是汗水。
      你手怎么出汗了?女孩嬉笑问道。
      夏雨阳吃的一惊,一个劲的摇头自喃。这不科学,这不科学啊。还没待他反映过来,觉得手心一阵柔软,女孩拉着她的手像拽一头牛。
      从那一刻起,夏雨阳就盯着她背影发誓,这女孩我爱定了。如若不渝,弃她,忘她,辜负她,冷落她,不得好过。这种冲动,如中了荼毒。不知源于何处,却叫人愿意赴生死。
      今天是夏雨阳死掉的第278天,他应该腐烂在土地里了吧。他妈的,叫你害人不浅,活该。
      其实,我觉得。
      两个人的错,犯错的两个应当躺到一个墓穴里面去,这才得以不忘初心。可事实看来,这是奢望,更不公平。当初作秀花虐,他一定想到这结果。可这结果,即成的结局叫人遗憾。当然,在灯火阑珊处看来,似乎还有那么一点伟大,一点浪漫。可我没那么动容,隔窗的观望者。我看见他决绝的眼泪,垂死着把一张相片塞进他长眠的棺材里。他说,封上吧,隔绝土地,不留一丝空隙。
      也许这才是久合,天长。一个糜烂在土地里,一个穿行在空气里。彼岸花,落叶草,荣枯有时,青丝难渡。我不期待晚情,夕阳共晚。我不祝福
      至死,淋雪白头。我想发生的,走你坟头路过,我还能听见这样的对话。
      “你好”
      “有多好”

彼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