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人群很快水泄不通。而门外更多的人听到消息正努力的想要挤进来,挤到近处亲眼见见神医的尊容。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在你失落到底谷时,却又一下子将你推到万人瞩目的极乐顶峰!
徐蔚笑着向人群挥着手,一时间有了种伟人的感觉,心中不由得意,——刚还在为人们的雪中支持感慨,现在就不得不为了让人们安静下来而发愁。才几分钟,那些“路见不平拔拳相助”的人都似乎觉得自己成了英雄,和主角一样该成为受人瞩目的对象,只恨刚才下手得太轻了没显出自己的正义感之强、远见之深
欢呼中,有人再次挽起袖子怒视不远处,人群齐望去,只见刚刚挨了打跑掉的记者又回来了,这次仿佛是得到最高统帅的命令,忽拉拉的一片迈着有力的步伐敢死队般呼喝着迎过去。
一瞬间拳影交替宛若冷兵器时代的古战场,夹杂着几声含糊的惨叫“别打了,我是来采访神医抗癌心得的!”“救命呀!我是求神医谈体会的!”“妈呀,我只是想让神医随便说说。”
“战争”终于结束,衣服已经被撕打得褴褛不如乞丐的记者捂着伤战战兢兢的爬起来,先是望望四周确定人们已经相信了,才又拔腿奔向徐蔚。
机窗外的蓝天白云像高原上那样清新,但飞机内再没有人去欣赏。
“安平——!”翁敏歇斯底里的尖叫着扑过去,血浸透的上衣“嘶”的一声显然是她没有抓住,翁敏跟着摔倒,沾满血渍的手紧抱上安平的胸口,泪水轻轻滴下来。
安平回给她一个懒洋洋的笑眼,似乎那是在阳光沙滩上准备小憩一会儿,——懒得不愿说一句话,就微微合上双眼。
“安平——!”另一个女声喊道,薛莹心口剧痛,那一刹仿佛很久,象过了万年,又似乎短得根本来不及看清。那一刻,薛莹猛的记起很多,从到美国遇见这个文质彬彬的年轻商人,到一次次躲避他的追求,媒体上全是关于他的慈善捐赠的报道,为了自己的情感他可以帮自己去机场追徐蔚,为了自己一个电话他到中国来,而又是为了自己他挺身而出倒在枪口下
难道一直都是自己错了?难道这才是真爱?薛莹想不清有些糊涂了,但眼前这个为了自己直至付出生命的男人,现在已不再象他平素那样文弱,他的身躯似乎忽然无比强壮起来
乘客们也有些被感染,面上露出悲戚,但没有人敢站出来,——毕竟同情是不需要付出什么的,而为了同情去拿自己的生命来继续“烈士”的未竟事业,那就要记上一串省略号了。
“大哥,怎么了?”沙哑嗓高声问。
“没事,我还以为是个条子。继续你的!”塌鼻子似乎心中有愧,放开了薛莹的手,“我去前面!”
薛莹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忽然向后撩起一脚,恰踢在塌鼻子下腹中间。
“啊!”一声惨叫,塌鼻子左手紧捂住下腹疼得跳起来,右手用枪猛击薛莹头上。
薛莹脑海一片模糊,软软倒下去,在倒下的一刹,她望见安详的仿佛睡熟的安平忽然有种欣慰,只希望能和他一起死去,她在奇怪自己为什么想到的一起长眠的不是徐蔚而是安平,又猜测着难道是潜意识中自己想给安平一种安慰、是一种报答?但这来不及想清了,一阵疼痛后失去了知觉。
“大哥,怎么回事?!”沙哑嗓丢下笔记本冲过来。
“妈的,被女人算计了一下!”塌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在弟兄面前出丑,强忍着痛停止“跳舞”,汗却不争气的冒出来。
“靠!死丫头!”沙哑嗓踹了薛莹一脚抬枪却被拦住。
“别,这丫头长得不错,太可惜了。”塌鼻子淫笑一下又望向翁敏。
沙哑嗓会意的一笑,高举起枪喝道:“谁再不合作别怪咱也不客气了!”
“我去驾驶舱。”塌鼻子揉揉下腹终于忍住痛,漫不经心的的从安平身上跨过去,“呵呵,咱也不为难大家,陪兄弟去旅游一圈,何乐而不为呢?呵呵,连签证都不用办了就去趟台湾,多好的事儿啊!”
翁敏蜷着身蹲在安平身边,伤痛中忽见他嘴角似乎撇了撇,眼皮好像也动了下
第十九章 劫持(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