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一个手势阻止了我,“谷主没事,你别担心,我们之所以在澄州,是因为包大人奉旨到澄州视察海巡,而展大人看到公孙先生留下的信息,因此很快赶了过来。要不是赶得及时,你的脑袋大概要烧掉了。”她快手剥了一颗糖给我,语气充满责备:“你呀,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犯了重伤寒还那么死撑,差点就把小命玩完了。”她的神情,既是心疼又是气极。
我吐了吐舌头,那时的情景危机,我怎么留意自己也病了呢?大叔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小心瞄了一下房门,装作不经意问道:“那个人怎么样了?伤势严重不?”
云姨用手指截了截我的额头,又好气又好笑道:“你们哪,真是一对不要命的鸳鸯来的,一个身受重伤,一个高烧不退,幸好有公孙先生在,你们两个,算是苦尽甘来了,尤其是你,还死要面子,难道,心里的感情怎样,自己都看不清楚吗?”
我瞪大双眼,一脸无辜:“有吗?我怎么看不到呢?”打死我也不能承认自己喜欢上他……不然,怎么堵住自己当初为什么逃婚的借口?
“你……”云姨气结,站起跺跺脚:“早知道我就不跟包大人出巡,让你多吃点苦头。”
我把自己再次缩回被窝里,用被子盖过头,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昏睡了几天,饿了?我去给你端点热的东西过来。”云姨摇摇头,叹口气推门走了出去。
许久,我确定听不到周围有一丝声响,才敢露出脑袋透了一口气。
“好点了吗?”床的另一头,传来低沉温雅的声音。
“你你……”我吃惊掀开被子,只见某某人不知何时坐于我床头旁边一张椅子上,神情飘逸,唯有一双眼眸,柔情万千,如冬日里一道阳光,直射我心底。我结巴说不出一句话来:“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云姨一出去,我就进来了。”展昭淡淡一笑,眼底尽是暖暖的笑意。
我双颊莫名发红,避开他灼灼的视线,恶狠狠道:“听着,我不许你告诉任何人我和你的事。还有,不经允许不准进入我房间。”他是那么闪耀明亮,我却像个病秧子躺着,搞不好,此时我形同枯槁,吓死人不偿命的那种,我不要这样的自己面对他……
“恩?”展昭一闪而过的错愕。
“我,我的意思是,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你告诉他们,我会很不自在的……”我话没说完,脸红得像关公般,之前那么大声嚷嚷打死都不嫁,如今,话说出去就像上满弓的箭,怎么也收不回来。
展昭宠溺揉揉我的头,轻声笑道:“无论你将来什么样子,我都不在意。”
“你的伤……”我的头仍有点昏沉,搞不懂我说是东,他干嘛说起一句那样的话来?难道……他已经会意我的意思?
“我没事,好得差不多了。”他眉宇间闪过一丝愧疚:“湘儿,谢谢你。”
“你确定要谢我?”我突然冒起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展昭很认真的点点头。
“那好,见你这么有诚意,我允许你以身相许。”我忍住爆笑,朝他猛眨眼睛。
“你确定?”展昭眼眸深邃,浑身散发着一股危险气息离我只有一寸距离。
我见他一脸正经,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可是,一张霸道而温热的柔软嘴唇迅速吻住了我,柔情带着一丝生涩,刚想挣扎,力道又深了几分,伴着清冷香草的味道直探入我嘴里,似缠绵又带着几分不舍,更有一丝丝的怜惜……
直到我浑身无力,双眼朦胧,感觉自己像团火一样快要烧起来的时候,他的嘴唇骤然远离,因为缺氧快要窒息忽然恢复了原来的风平浪静,不知为何,他背对着我,带着令人不察的狼狈颓废道:“我会记住,你所说的话。”说着,人影一闪,便消失门口之外。
我目送他的背影,愁胀若失……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我指尖抚过微肿的红唇,全身充满了快乐的细胞,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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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无命语气低微,身体紧紧弓缩着垂着头。
“东西呢?”一名布衣男子,站在窗户前,面对外面的繁华景色,毫无温度淡淡问。
“属下该死!”无命顿时双膝跪下,神情羞愧。
“什么意思?”布衣男子突然旋身,盯着跪在大厅中的无命。
“属下该死,属下办事不力,请爷惩罚属下!”无命惭愧埋下头,自觉无颜面对主上曾经的再三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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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劫还是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