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结果虞瑾只听见身边的人从鼻子里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切!一看就是装的。
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后,虞瑾就很无趣地趴在了桌子上用白嫩的小手勾着圆圈……
这时,前面坐着的两人同时转过头来,然后冲她打了个招呼。虞瑾抬眼看向了他们,眼神里突然放射出了光彩,她指着那两人叫道:“萧南啸!张处陈!你们也在这儿?”
那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默许。马上这三人聊得就很利索的熟络起来,也马上打成一片,坐在一旁的聂钰舛倒也只是看了他们三人几眼,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他心里也暗自好奇:为何虞瑾总是会和男子聊得过多?
因为自从他认识她后,除了知道素脂与她要好,也不再有其余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子来往。
聊到火热处时,虞瑾脑筋一动,话锋一转,小声地问面前的两人:“为何这里的同窗似乎都不敢大声讲话?”
张处陈瞄了聂钰舛一眼,悄声道:“你是不知道,王爷一来就敢顶撞这里最严厉的夫子……”
“还有你该不会不知道吧!”萧南啸在一旁帮腔,“王爷从小就是非常闹腾,能把全京城搞得鸡飞狗跳的,所以听得他恶名的人都不敢太放肆。”
聂钰舛在一旁轻咳了一声,这两人就立马闭紧了嘴,好像也只有虞瑾不怕他,又在那里问:“最严厉的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南啸接下了这个台阶,他说:“外面传闻夫子威严如山,我看也就是眼神犀利了一点,须发旺盛了一点,怎样?”然后他就很满意地看着虞瑾瞪着越来越大的凤眼。
这时张处陈在一旁小心扯了下萧南啸的衣摆,萧南啸不满地说道:“你扯什么?我又没……”
没等他说完,背上就蓦然一痛,气得他暴跳如雷转身质问打他的人道:“你做什么!为何打……我。”接着便没了下声。
“夫,夫子,您,您来了。”萧南啸畏畏缩缩地站在位置上,看到拿着戒尺的夫子一脸凶狠地盯着他看,好像要在他脸上钻出个洞来。
见此情景,虞瑾赶紧低下头埋在臂弯里小声抽笑道;一边的张处陈和聂钰舛也不禁莞尔。
夫子拿着戒尺,一下一下地敲着萧南啸面前的书桌,然后道:“是我来呢,还是你自己来。”萧南啸一听,顿时唰白了脸,他结巴地回答道:“我、我、我自己来。”然后转过身背对着夫子弯下腰。
那时,聂钰舛赶紧用手捂住边上虞瑾好奇的眼睛,接着便听见“啪!啪!”几声响,听得在场的人浑身都缩了一下。
完事后,虞瑾十分不高兴地拽下聂钰舛的手对他说道:“你为何要捂我的眼!”聂钰舛咬牙看着她,然后还是把话硬生生地咽回了肚里。这时萧南啸扶着自己半边的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虞瑾突然间会意,“扑哧”笑了出来。
“啪!”夫子的戒尺打在了她的桌上,虞瑾闭了嘴抬头看去。这位严厉的夫子正生气地盯着她,好像要把她整个人看透……虞瑾也是毫不畏惧地迎上了夫子的眼神:怕什么!我还见过更怕的呢!
似乎是被虞瑾不畏惧的眼神呆了一下,夫子笑了笑,抖动了嘴角边上的胡须——好一个出生牛犊不怕虎!这回他要杀鸡给猴看!
“虞将军小姐是吧……既然你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总该做出个小家碧玉来吧。”言外之意,你做女子不够格。
说得虞瑾黑了张脸,她暗地里想将这位夫子千刀万剐,但还是一脸笑盈盈地回应道:“夫子怎知如何做一个大家闺秀,亦或是小家碧玉?”
“那是自然……”夫子正要回答,突然也黑了张脸。
四周的学生都“嗤嗤”笑起来,夫子一丈夫竟懂得女子闺阁该做的事,这不是太……了点吗?
聂钰舛拼命忍着笑,在桌子底下用手碰了碰虞瑾,示意她不要太过分。虞瑾撇撇嘴,不再理会夫子的怒火。
这么多年,他居然教到了这样一位学生。真是可气可气!夫子的老脸立刻涨红,他喘着粗气,用戒尺值得虞瑾道:“你!给我抄诗三百首,作诗三百首,今日之内交于我检查!”说完,便愤愤甩袖离去。
周围人对她报以同情的态度……
聂钰舛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结果就看到虞瑾狡黠一笑,眼里闪出了精光,她道:“山人自有妙计。”
……
小王爷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放心了。
“不过……”虞瑾看着他,故意中断了自己的话道。
“不过什么?”聂钰舛被弄得一头雾水。
“还请王爷帮忙背诗。”虞瑾变戏法似得掏出纸笔墨来。
聂钰舛看着她,问道:“你哪来的纸笔?”随后就听见后座上的人一声高呼“我上好的宣纸和狼毫笔!还有墨啊——”
了然,嘴角泛起笑意。
……
今日天气不错,除了日头有点毒外也没别的什么。
倒是素脂今晨一直在忙,她里里外外将自己打扮了一番,最后忙到出门忘记拿伞,就只好顶着太阳来到京城长桥。
这桥是真的很长,横贯整条泠河,长约五百多米,宽约两丈。即使如此,但每日还是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桥上来往,等赶到桥头后,太阳都已高挂,嗮得素脂净白的额头上全是汗水。拿着丝帕抹去滚落下来的汗珠后,她在桥口四处张望着,人群里却没有那人的身影。
难道是她来迟了,失约了……卜星晓就不愿意再见她了吗?
满心喜悦落空,心里怅然,素脂低垂着头不语,眼角已经泛红。
突然,她感到自己头顶上的太阳不再毒辣,脚底也有了片阴影。愕然惊得她抬头转身,刚好对上依然白衣纤尘的男子,眼底的失落都化为了小甜蜜——因为卜星晓拿着把与衣同色的伞撑在她的头顶,来来往往的人皆是她眼中的陪衬。
“卜公子。”素脂扬起嘴角唤道。
卜星晓静静地看着她,只看得她心跳加速。然后就见白衣男子突然抬手上前,接着替她擦去了一颗挂在眼角的泪滴,素脂的脸顿时通红,她低下头去说:“见笑了,见笑了。”
“无妨,我刚才只是去买了把伞,因为怕你被这阳光晒伤。”卜星晓温和的回应着。
这是在向她解释为何刚才不见人影的失落吗?素脂只觉得此时脑力不够……好像要小姐来给她出出主意啊。
“怎么了?”见素脂不语,卜星晓有些疑惑地问。
“没,没什么。”素脂慌忙回答,然后又叫了他一声,“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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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纤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