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还需系铃人,黄汉章权衡利弊,尤其从田家桥经济发展,一批等待进合资企业社员需求出发,台资肯定要留下。于是,在晚上人静时,独眼黄走进俞鑫法病房,跟蝉姑摊了牌。那知蝉姑怪黄老,你这个独眼佬,瞒得够牢的,表面上跟主任阿哥好得可割头,却不点破!黄汉章说能点破吗?他这么个脾气!说是这样说,但黄汉章从蝉姑的口吻中能感到她妈,即绍兴阿婆雪地抱来与女儿同奶喂养的阿哥,离世前肯定已经交代过什么?故黄反问,你不是一样瞒同奶哥哥的。蝉姑呜咽,她点点头,其实姆妈过世前是给我讲过的,还把蜡烛包里尼姑留的布条让我保存着,说要是有天尼姑坟拆迁,你就跟泉儿讲清楚,说是我交代的,不管这样,生母总要料理好的,不能让她变成孤魂野鬼的!
“那么我们就这样做。”
“也只能这样,哥哥是好不了,但田家桥的大事不能让台湾来的得逞!否则太对不起祖宗的!”
所以当何力伟和盛玉成跟黄老讲此事,黄汉章把他俩带到蝉姑处,在俞鑫法昏睡的病床前达成一致意见。蝉姑还添了句,阿哥如果醒过来,一切我会挑担子的,万一他……那么算他为田家桥人多做件功德事。
袁春明后来知晓,他在何力伟盛玉成面前搔头皮:“这事会有后遗症的,是不是问下金铮庆”
“问金老师?有必要吗?”何力伟不理解。
盛玉成也觉得多次一举,此事现在还是晓得的人越少越好,他们这样做其实在越俎代庖,是两个当时人无知觉的情况下,擅自变相作为,若是问处事正经这位民国大律师肯定要责怪并让他们放弃的。
其实何、盛两人心底里还有些小纠纠,觉得他们三人中,春明与俞鑫法关系最近,春明怕让人闲话缠身,至于以后由此引发的事端,那要等企业产权改革时才出现,现在他们思想的局限,只能不当回事。可是麻烦还是来了,正是金铮庆的出面才熄了火。
周静英家子女三人,大哥周甫卿因印尼有事,小弟得守家,女儿与夫婿过来,当飞机降落在余城机场,招商局长和街道郎桂萍副主任迎候,坐接上车,招商局长把周先生发病的事端和治疗现状详细讲了,言语中充分强调政府对台商的重视,余城最佳医生不止一次会诊,但很不乐观,因为病人仍在昏迷中。
到医院一看,父亲很是安祥,平卧在洁白的床单上,双目紧闭,神态安祥,仿佛在享受熟睡中的酣甜,轻微的呼吸能见到胸脯起伏,面色有些苍白清矍,当女儿布在耳边呼唤时,有两颗热泪从他眼角中溢出,亲人顿时抽噎呜咽,女婿问主治医生,主治医生诊断告诉结论:高龄老人受不了情绪激烈亢奋,致使脑部充血,神智丧失,而身体各方面都正常,但要恢复恐怕难。问为什么?得到回答是病理学所述植物人特征,并把多次会诊及体验的报告一大叠放在他们面前。
现状所见让台湾这对妇婿没有主见,虽然电话告知父亲遽然昏迷想过去陪护转醒后带回岛治疗,但根本没有提出植物人的概念,现在已经不现实了。她俩怕无知觉的近八旬衰老,挂着吊针上下搬动,还得香港转机,万一途中发生意外,难以收拾。于是给哥弟分别打电话。这电话一打没完没了,因为他们发现同时昏倒的还有本地父亲的私生子!这怎么会如此快入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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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继承风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