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周先生早年的风流事?”招商局长讲自己做的工作,不想后面话多说的了,受到书记批评。
“别跟没素质的老百姓一样,听那些不着边的传言。你要说仔细,他子女最终的态度是什么?”
“他们会过来的,但手上业务事情多,老大又有印尼,台湾申请得时间,拜托我们多照顾,一动身就会告诉的。”招商局长最后说出顾虑,“旦愿老人醒过来,这样把该做的都做好。我担心他的子女会不认同股权比例。””
“为什么?”区长直问,“刚才账算得好好的,难道他子女能推翻?”
区工商分局领导解释:“台湾早有公司法的,我国现在只有‘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条例,着重是以出资人为主体的。问题是如果周静英醒不过来,出资的钱是以他个人名义进入的,子女如何替代?这是问题一,二是他有多个子女,涉及到台湾的遗产法,争多争少不说,一旦意见分岐,很可能会提出撤资,我们没有理由阻拦的!”
工商分局长这一番说,让开会的都大眼瞪小眼,静得掉根针在地都听得见。
街道陈书记见陷入难度,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如果田家桥一带人长期的流言属真的呢?问题不是完全解决了的!”
招商局长顿时来劲:“说得有道理,要是这样一点都不为难了,书记、区长,我们招商办有他亲手写的委托书。这位老先生是诚心办事,他怕手续烦,一次次跑,自己提出要了多张空白委托书签上名,还按好手印。要是……”刚想再说,见骆副主任专注自己,猛然记得刚才他挨批评,话到半句赶紧刹住。
公证处争的要开门红,他可不忌,大着嗓子说:“这么说不就行了,按国内现有规定,我们区里第一个中外合资企业实际上完成法律程序,台商已经全权作了委托,完全可以在他的子女来之前,验次血公证确定。”
“你说清楚,验什么血?”区委书记让他给说糊涂了。
公证处的干部住在庆林街道,对尼姑荫宅中的民间传言早已听说,迁坟打开时,两个主角同时昏厥倒下,现在又一起躺在医院,这其中不可能无有因果的,如果验次血,完全可以确定他们间有否血缘关系,若有,那么老人委托合法继承人就是俞鑫法的了,还有什么争议?他子女来面对白纸黑字以及医院证明,就算心底里不承认这位私生亲哥,也难以推翻合资企业的法定程序。他把上述意见说清楚!
“荒唐!”想不到区委书记一听挥袖站起离开!不过,他走了没多远,回过头对望着他怔呆的会议众人压着火气说:“要不是脑子进水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让我们城东大队贫协主任,队长,书记,员去认台湾父亲,不要说阶级立场,就是对他本人是抹黑!再说,俞鑫法同志现在人事不知,我们一级政府能这样做吗?”话说到这里,书记又回转几步,口气很严肃地讲,“现在我们有些干部,不能正确理解党的改革开放意义,却却丢掉底线,让钱给迷心窍。我不说其他,就讲庆林街道,骆道江你分管的那些企业搞出那么多丢人现眼的事,针织社做起什么奶罩,还配有紧身的晴纶衫,把女人一个穿着成模特样,招遥过街败坏风气,包括我们区有些女干部都争相穿戴,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老祖宗、劳动人民谁戴个罩种田做工的!恒古没有,更不能容忍的还让个叫什么大牛的二劳分子,乘国家政策放作单干户,发笔横财竟出钱包销针织厂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产品,不是成了新生的资本家,工人又沦为被剥削者了。你们应该听说吧,我们有些老干部到深圳看回来,流着眼泪说‘革命流血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这是动向!我们千万头脑要冷静!”终于滔滔说完,区委书记转身出门。
如同炸雷把会议室震得充满烟火,人人都感到窒息难受,区长见此会不能再开了,就合起笔记本吐了二字,散会!众人才如敇纷纷移椅推凳跑到室外。室外兰天亮丽,空气新鲜,但忘记了应有的礼貌,各自张开嘴大口呼吸,快步离去。
第72章 严肃批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