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战事如棋1
田鸡对着众人阴阴的一笑,"了不起啊,居然能找到这里。"
"放开方楼主,放你们一条生路。"温百酒喝道。
"哼哼,少废话,让开。"
田氏兄弟裹胁着方岳向门口走去,方味儿看到父亲双目紧闭,毫无知觉,不禁一阵心痛,幸好方岳脸色还算红润,显然群英会对这个重要人质照料的颇为小心,方味儿叫道,"你们放了我爹爹!我来做你们的人质。"
"黄毛丫头,哪有你老头值钱,走开!"田鸭右手箍着方岳身子,左手始终扣着他的咽喉,慕容和温百酒对视一眼,都摇摇头。四人跟着田氏兄弟一步步走到地道出口,田鸭回头狞恶的一笑,"哼,关你们进去,活埋了你们。哥,挡着他们。"田鸡双掌齐出,"鸡犬不留"的内力尽数涌出,把寻机想冲上的温百酒逼了回去。田鸭左手离了方岳咽喉,伸手向石柱上的机关摸去。
众人大惊,眼见头顶石板厚达二尺,若是合拢,再想出去那便千难万难。但洞口狭窄,田鸡一夫当关,要冲出去也是不易,何况方岳在他们手中,投鼠忌器,局面实是大大不利。
田鸭得意的大笑,左手用力,便要扳动机关,便在此时,一声轻响,田鸭大笑声戛然而断,身子仰面栽倒。
田鸡见事极快,不等田鸭身子落地,手臂暴长,把方岳拉到面前,动作迅捷之极,但他毕竟还是慢了一步,只听得田鸡凄厉的一声大吼,整个身子猛的蹦起三尺高,双手抓住自己咽喉,似乎要抓出什么东西来,血汩汩的从指缝流出,洒在白白的雪地上,艳丽无比。他挣扎了几下,嘶吼一声,终于拔出喉咙里的物件,奋力甩出,跟着一股血箭从喉咙里标出,整个身子软软的倒下。
一枚染了大半鲜红的石片插在一株烧黑的树干上,尾翼颤巍巍的抖动着。石片呈青色,上面几点印迹,仿佛班驳泪痕。
"唐兄?"温百酒第一个出了地道,扶起方岳,冲前面叫道。
唐伤心坐在一堵废墙上,摆着腿,应道,"是。"
慕容扫视了田氏兄弟的尸体一眼,转头问道,"你不是在家里保护小再他们吗?怎么过来了?"
"闲的慌,跑出来逛逛。"
慕容一笑,知道唐伤心是担心众人才特意赶来,风雪黑夜的,谁也不会乐意出门,"嘿,亏得你来的及时。对啦,你啥时候来的?"
唐伤心笑道,"丁大侠被人亲的那会。"
方味儿正从温百酒手里接过方岳,"呀"的一声叫,垂头下去,粉脸羞的通红,丁俊也不好意思,讪讪的道,"坐上面很有趣吗?摆来摆去的,不冷?"
唐伤心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冷,"他指了指自己的伤口,"哪位英雄来搭把手,刚刚光顾着爬上来,这会下不去了。"
阳光普照,冰雪中的武昌城一如既往的热闹,整晚的厮杀缠斗仿佛只是一个黑夜中的噩梦。武昌城的百姓们新鲜而麻木的看着这个似是而非的局面,街头坊间偶尔有些议论,片刻即淹没在满街的叫卖贸易声中。毕竟,群英会、长江帮谁死谁活对他们关系不大,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对湖北的武林格局来说,昨夜却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夜晚。黑道大枭,不可一世的龙霸天死了,一夜之间,长江帮分崩离析,两千帮众散了四成,剩下的人都改投群英会,一个雄踞长江中游十余年的帮派就此成为了历史。
曾经在三帮对峙中迅速发展的磨石坊也不在了,黄鹤楼和趁火打劫的群英会用三百七十三条性命的代价把它夷为了平地,齐磨石虽然武功超群,最终也还是丧命在"长生剑"之下,少清风之名,数日之间传遍两湖。
在方岳被救回之后,武汉的局势已经一目了然,两雄相争,再没有回旋的余地。最大的黑帮群英会对最大的白道黄鹤楼。两千七百之众对两千一百。
群英会总舵,气氛紧张而伤感,仓狼、田鸡、田鸭的尸体分别躺在三块门板上,几块白布掩住了这些曾经凶恶狠毒如今却只是惨白一片的寂静面孔,群英会剩余的几个当家环在四周,神情戚戚,兔死狐悲。
宋仁慈蹲下身子,掀起白布,仔细的检查着三人尸体上的伤痕,良久,摇头道,"应当不是同一人所为,这等内力掌法,这等暗器功夫,若同出一人之手,此人必遭天妒。"他叹了口气,"不过,能这样轻松的杀掉老二他们三个,杀人的这两位,一定都是一流高手,我们有麻烦了。"
"是慕容非和温百酒做的?"
"他们的武功虽然不错,但还达不到这个地步,杀人的另有其人。黄鹤楼这次的外援,实力强悍之极。"
"大哥,方岳既被他们救回,现在我们和黄鹤楼间唯有一战了。我刚刚让人在西市集集合,只等大哥一声令下,就去铲平黄鹤楼,"审昌道。
"解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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