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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反他娘的[1/2页]

傲天下 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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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千多字哈,一章顶两章
      顺便提醒一句,各位老大,兄弟哭求你们留脚印哈
      留脚印啊留脚印,留~脚~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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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他娘的!”陈昭突然说道。
      “朝庭要杀有功之臣,命在旦夕,坐以待毙么?只要您开口,我们,吕文焕、胡应炎、牛富,大伙儿一齐反他娘的。”陈昭看着我,愤怒的瞳孔里全是纠结的血丝。
      落落咬住小嘴,紧张地看着我,白色的罗裙在风中飞舞,那根米黄色的束腰荡漾,象一带米黄的彩虹。
      而我则笑,“呵呵……”
      高台之下是丛密的树林,一道人工开凿的溪涧蜿蜒流长,悠扬的穿行于树林和假山之中。有风,树叶和枝桠发出快乐的呼声,蝴蝶起舞。“呵呵……”,笑声未绝,倏地钻出一群不知名的鸟雀,叽叽喳喳的叫,结着伴儿飞上半空。扑翘之下,鲜艳的花朵簇拥蓬勃,点缀绿荫流水之侧。
      陈昭、落落,忽然静了下来,只有风扰动衣襟和鬓角,他们坐得如同木偶,凝视某个角落,一动也不动。
      *********
      官船逆流而上,送别的亲朋好友文武百官那一双双招摇的手抛在了身后。
      临行喝两碗酒,宜中丞相、吴坚右丞相、荣王,朝中有头有脸的大员几乎悉数到场,赵普叹口气,酒的辛辣便从嘴里冲上鼻腔,熏得他皱起眉头。
      笑语靥靥,同殿为臣的朋友们热情洋溢,祝贺他再次上任建康留守之职。
      真可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的建康留守是苦差,面对鞑子的进逼,没人愿意去那个地方做一任父母官。而今不同,徐子清打下大大的江山,将建康治理得生机盎然,仅税收,建康一座城市,便足以养活整个朝庭的文武百官。大内用度,太皇太后的内努,无不从建康而来。建康以西,以北,还有十数座同样勃勃生机的城市,芜湖、安庆、太平,那些城市商旅不绝,市盈百货。
      美差,大大的美差。荣王爷笑容可掬,浮肿的双眼射出贪婪的光,找个空隙贴耳过来,悄悄说:“我有十万两银子,入股建康票行。”
      赵普的笑容立即僵硬。
      自朝庭下了票拟,让他重返建康,前来托前的人便络绎不绝,光是想要入股票行的人就有好几十起。看看荣王的贪婪,不用说,那利润会是如何可观。
      建康票行,徐子清始创,贷银币与百姓,助民生恢复。这与王安石的变法如出一辙,连样儿都没变。只不过王安石以官府作贷方,而徐子清完全交由张霖等大商人打理,官府只坐抽等利,不参与管理。
      不待赵普答话,宜中丞相在另一边说:“赵大人,如今回去,定是大有作为了。”越过荣王,他指指送行的官员说:“我等在朝之人备上好酒,只待为赵大人敬功。”
      右丞相吴坚,颌下三缕胡须用细绳捆住,两根手指轻捻,一边笑一边说:“赵大人是宗室子弟,建康原本就是你打理,如今一去,我敢肯定,建康府必定风生水起气象万千,远胜往昔。”
      两位大丞相打断荣王的话,荣王脸有些红,正寻思左右二丞可否听到他托情的话,耳傍传来吴坚的声音,正是说的他:“荣王殿下,您与赵大人是一家人,赵大人此去建康,您该当好好祝贺他。便是赵大人的建康府诸多产业,还等待您的帮衬呢,比如说建康票行……”
      该死,他们听见了。荣王,瞧一瞧吴坚揶揄的表情,又瞅见陈宜中嘴角含的笑,老脸涨得通红,整一整宽大的袖笼,说道:“祝贺赵大人是应该的,我和他一家人嘛。入股建康票行一则为公,票行自此后便是赵大人管理,本王拿些钱入股,票行股本不是更丰厚一些么?能为公家做些事儿,本王义不容辞。另一则么,却是为的私,呵呵,本王支持赵大人也不能亏本,赚些小钱也说得过去吧。宜中丞相,你说是不是?”
      陈宜中便笑,答道:“是,是。”
      国子监的府台趁着空闲上前道贺,说:“恭贺上任之喜……”
      临安府尹紧跟而至,枢密院的签事、兵部尚书、吏部郎官、礼部……前来送行的人们说着亲热的话,场面热闹,欢声笑语。
      赵普却笑不起来,陈宜中的笑容也沉了下去,因为他们知道,赵普此一去担子极重,那件事处理不好便是个天大的败着,只要想到最坏的那种局面,赵普不但笑不出来,他简直愁肠百结。
      陈宜中拍拍手,在掌声叫道:“诸位大人,请赵大人上船吧,我等便在临安静候佳音。”
      送行百官安静下去,陈宜中低声说道:“保重。”
      保重二字传入耳内,赵普居然大为感动,眼眶忽地一酸。
      送他入行建康的官船虽然逆流而上,西风却足,大帆吹得胀鼓鼓的,一小会儿工夫,便把立在岸头的一大帮人远远抛下,只剩下影影绰绰的一团黑影。
      怎么办?赵普擦拭双眼,刚才那丝感动已经烟消云散,现在,满腔都是愁绪。
      自他得知自己上任建康留守的第一天起,他就在犯愁。
      那时节,邸报还未明发,柴王爷居于幕后不再露面,陈宜中、文天祥等人不敢私自泄露如此重大的消息。所有的事藏得严实,临安百官无人知道建康方面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太皇太后召他入宫,陈宜中在场,包括他,老太后的寝宫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太后使劲盯着他,如此用神,似乎是想看穿他的人再看进他的思想。当赵普额头开始冒汗时,太后方才说道:“孤家想你入建康。”
      陈宜中静静地站立,面无表情,象太后太后一样,也出神地看着他。
      赵普松口气,瞧老太后的模样,还以为有多大的事要说,原来不过是叫他去建康。随后他又一想,不对啊,如果仅此一事,这场面绝不会是这样子,怎么说呢,这场面着实有点,嗯,诡异。
      幸好没用多久,太后便解开了他的困惑。
      “徐子清不服朝庭,拥兵自重,拘禁于建康。”
      陈宜中于此时长长吁口气,似乎在赵普进宫之前一直紧张,而太皇太后揭开面纱,终于露出真实的东西,这反倒让他心情放松。
      赵普大吃一惊,忘了面前是尊贵的太皇太后,顾不得君臣之礼,惊叫道:“徐国公被拘了?谁敢拘他?”
      太后哧的一声,发出冷笑:“瞧你样子,吓坏了是吧?告诉你,是孤家拘的他。哼,丞相,你瞧瞧,拘个徐子清竟然把他吓成那样,那徐子清竟有如此的威风?”
      陈宜中不说话,向太后鞠躬,以示他听见了。而太后的脸冷若冰霜,继续骂赵普:“你以为这天下谁也不敢动徐子清?你以为徐子清是什么样的人物?也许在你赵普心中,孤家也是不敢拘他的了。哧,可惜你还姓赵,是我家里的人,居然怕徐子清怕成这样子。好没出息,简直是废物一个。”
      几句话的时间,赵普的额头上已经爬满汗珠,顾不得擦它,卟地跪下去,连声谢罪:“是,臣是废物,臣忘了自家姓赵……”
      “别说那些儿废话,孤家叫你来,是叫你重返建康,接下徐子清的烂摊子。”太后冷着脸,毫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徐子清于咸淳年间、德佑年间,两度收复建康,在他手里,建康府民生恢复极快。从安庆到太平,到建康,到镇江,徐子清声望极隆,成了说一不二的土皇帝。庶民百姓,乡绅官吏,个个都说他好,说他是再世菩萨。那些人不懂事,不晓得实情,孤家不怪他们,但你不知道?陈宜中不知道?徐子清用的都是些什么人治理的建康府?”
      三个问句并排而至,就象三颗炸弹丢了过来,把赵普炸得快要昏了头。
      太后显然非常生气,语速奇快,每个字每句话都象飞射的箭:“他用的都是淫魔奸道。方照,朱溪,腾文俊,那一干人自称明教,哼,‘明,光明,好脸皮,真不知羞耻,食菜事魔之辈竟敢说自己是光明。自我朝太祖以来,他们造反无有间隔。方照的祖宗方腊,造成多大的祸害不用孤家说了吧。可徐子清居然就用了他们!”
      “这些放过不说,徐子清又在建康搞什么改革。那叫改革么?左右不过捡起王安石的旧法罢了。你们看看,建票行贷银钱与百姓,官府与庶民合伙开铺子,田地收归建康府,建康府再拿来卖给平民百姓……如此等等,哪一种办法不是王安石的旧法?历代先帝皆批王安石祸国殃民,他徐子清怎敢不奏朝庭,私自改制呢?”
      “更为可恶的是,他屯集大量金子,私自发行建康银票,临安发行的交子会子居然在建康、太平,乃至安庆、襄樊用不了!!!”
      太后不带停歇的说了一长串话,惹出几声咳嗽,拿过茶杯喝口水,茶水仍未浇灭她的怒火,接着说道:“柴王奉御命拿他,你猜猜他怎么说?他竟然说‘你算什么东西。可恶的东西,他是要造反了,以为建立一点功劳,就可以作威作福了?”
      赵普汗珠子一颗颗的滚,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是柴王爷拘拿的徐子清,他也才知道,原来太皇太后早就对徐子清存有大大的不满了。
      其实他应该猜得到,不但太皇太后,整个临安朝庭对徐子清干的事议论纷纷,贬多而褒少。
      便看大内行辕之前,鸣鼓喊冤的;御史院门前那一群群哭天抹泪的;还有跑到丞相府坐等陈宜中的。那些人几乎全部来自建康府。
      徐子清改制,土地收归国家,重新作价变卖。没有人愿意失去自己的土地,更没人愿意花钱买回原本就是自己的土地。建康百废待新,大量流民进入,亟需建设,但朝庭没钱,徐子清也没钱。徐子清便命各地官府,强借当地财主的银子,不给,便以各种借口勒索。
      政令出自上层,也许用意是好的,但是实际执行的地方官操作起来便出现花样百出的偏差,为了体现政迹,几乎所有的地方官变本加厉。如此一来,徐子清得罪了他治下的所有地主和财主,而这批人,偏偏是不能得罪的,他们的背后,是整个统治阶级。
      道理很简单,想一想吧,贫苦人家能有余钱供子弟念书吗?能念的,也不过希望他们识几个字能识清帐目。只有条件好的家庭才有条件供家庭弟子考秀才中状元,才能让他们走上仕途。
      底层庶民确实对徐子清好评如潮,但官员阶层呢,天下的富人呢?谁都在担心,今天改建康,明天,是不是就该改到他们身边了?于是人人自危。
      王安石的改革还有皇帝的支持,而徐子清却偏偏碰上个防他比防贼还严的太皇太后。
      拥兵自重,十几万大军根本就是徐子清的私人武装,军队里充斥着热爱造反的明教徒。各种政令不报朝庭,自以为是。目无王纪,不尊王道,叫他回来当太傅居然推三阻四。还有焚毁城市,胡应炎在河南河北一次次的暑城,他徐子清也干过这等好事。更为关键的是,徐子清在建康执行的强硬的政策得罪天下富绅,他的变革已经动摇了国家的根本……如此这般,一条条一件件集合起来,不拘徐子清,简直就说不过去。
      太后的眼神凌厉,话语凌厉,她的寝宫突然间寒冷起来,赵普只觉身处冰窑。
      可是……赵普拜伏于地,额头上的汗掉在地上,嘀达有声。
      可是,拘禁徐子清,这件事本身就足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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