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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程芦雪从侍童手里拿过缰头,一夹马镫,就向芦花飘舞的旷野驰去。
      “欸?!”白马入芦花,一切有些突然,侍童把缰绳塞到我手上,那意思——快追啊!
      我认为骑马这个项目,费用应该包括参加者的人身保险,所以,我咬牙一夹马肚,骏马启动了,用毛驴的速度向程芦雪的方向漫步。
      不敢乱甩马缰,我硬着头皮,踢踢踏踏朝女神前进。
      “逞能!……”程芦雪片刻纵马转回,美目娇嗔,同我并驾前行。
      我们慢慢来到河滩,沿滩涂溯水而上,可以极目眺望雪山之巅。
      此刻芦草渐密,风卷来,芦花一时漫天,犹如飞雪!
      “下雪了!——”我激动挺身马上,伸手去触。
      “芦花飞雪……”程芦雪道。
      我不禁转过头看她,而她正转过头看雪,我觉得她在向我诉说什么更深刻的意思。
      “以前的家,就在河那头。”她的乌黑长发在这场芦雪中飞舞:“没有了,拆掉了。”
      她抚住头发,回过脸对我笑。
      我伸长脖子眺看她手指的方向。
      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成片的芦苇摇荡成海,飞花漫漫。
      天高地阔的浩大。
      之前慢行高草中的迷离与恍惚感,顿然不见。
      我眼眶微热,迎着风拼命打看。
      不为看见什么,只因为她指向那里。
      原来我对她知道的那么少。
      我们的初见,真可谓交浅言深,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彼此更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还以为我不会再回来。真好啊……芦花飞雪……”她这样轻叹,眼中熠熠生辉,倒映出斜阳的清暖亮彩。
      鸟儿时高时低掠过水面,素洁芦花如天降瑞雪,模糊了白马上她的倩影。
      我描摹过单只的芦苇,知道饱满的苇穗会在入秋时节由淡紫转为粉白,知道芦苇开花,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一生最美的两场雪,都是她带我看的。
      那天晚上做得很厉害。
      程芦雪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彻底交给我。
      我蜷缩在床角一端,面窗假寐。
      她笑说:“忘记叫他们来把床分开了。要不,你下来推吧?”
      我枕着手,一动不动,了无声息。
      她见我没有反应,关掉床头台灯,钻进被窝。
      一点温黄的豆火熄灭,我身后窸窣几声,便再无声响,也不知程芦雪是面对着我,还是背对着我,更不知她是张着眼睛,还是闭目入眠。
      偷睁眼线,清幽的月光从半拉的帘幕洒入窗际,星星在很远的地方。
      世界好安静,我觉得程芦雪睡着了,不禁轻轻长舒了一口气。
      但程芦雪忽然伸手搭住我的肩膀,接着舒身而来,从后面若即若离般贴住我。
      她伏在我肩头,柔发在我耳鬓厮磨一下,便不动了。
      气吐如兰,叫我通体发软,可心头却被烈焰点燃,冲动翻过身去,将程芦雪牢牢压在身下。
      “黄小猫……”她眼中朦胧,盛满月色。
      我紧扣她手腕,她动弹不得,任由我疯狂吮吸每一处秘密的禁地。
      “啊!”抚摸、进入,肩头一阵尖刺的痛楚,她张口咬我,接着像藤蔓一样紧紧将我缠缚。
      情到浓时,私处交合,我热汗淋

第77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