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极度膨胀,一边命人通报公孙度,一边继续追击。公孙度接到窦安连败高勇两员将的消息后欣喜异常,对鲜于甫道:“鲜于老弟,看到了吧高勇不过如此,跟我斗他还太嫩全军听令:加快行军,明日到辽阳城内喝庆功酒”
另一边,玄菟郡兵营寨内,黄忠、太史慈陆续回营。沮授听到公孙度的先锋已被引来,忍不住笑道:“主公,此
白山同学与黑色手提袋
仗开了个好头,是不是开始进行下一步了”
听到这话,张飞突然嚷道:“参赞是不是要出战这次该让取胜了吧”其余几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高勇嘿嘿一笑,对众将道:“不是出战,且恰好相反传令:将刚才轻骑兵穿过的老旧皮甲和老式弓弩留给公孙度再留下一个营善后,其余部队全部撤回辽阳”众人不解,为何平白无故败了两阵还要丢下这许多武器去问沮授,得到的仅仅是四个字无可奉告
高勇队人马离开不久,窦安率五千骑兵赶到营外,不等休息立刻进攻。仅一次冲锋便攻破营寨,打得守营军兵四散奔逃,转眼间一个不剩。诺的军营除了几匹老马、几十石粮草和数百套甲胄弓弩外什么都没有了
不久,公孙度随军赶到,得知如此丰硕的战果,他也同窦安一样对此仗充满自信。鲜于甫却感到其中的不合常理,对公孙度道:“主公高勇既然能够击溃黄巾乱匪,为何又变得不堪一击还留下这许多辎重兵器属下觉得其中有蹊跷也许”
公孙度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也许什么辽东骑兵可以一敌百,不是夸口,这支骑兵拉到草原上也不输给乌桓鲜卑玄菟骑兵算什么,黄巾贼又算什么得不到这样的战果才是蹊跷难道让那高勇打得败你才觉得没有问题哼真该让你留守襄平,省得一路心烦。”
辽阳城内,刚刚返回的高勇发现此城部分百姓仍未前往奉天,反而若无其事的照常生活,陈群满脸焦急跑到高勇跟前禀告道:“主公,辽阳百姓说什么也不愿离开”
很快,得到太守返回辽阳的消息后,城内百姓迅速汇集到县府周围。高勇知道后立刻放下工作来到门外,百姓轰然跪倒坚决不肯离开。高勇无奈,只好劝说道:“众位乡亲,辽阳即将爆发战,到时战火无情,未免家受到伤害,还请尽快赶往奉天城避难”
这时,刚从奉天赶回来的辽阳县令由人群外挤了进来,满脸担忧,不停的劝说周围百姓:“乡亲们快点离开吧快点离开吧”
人群中最前面的几个人突然站了出来,其中一位老者道:“高太守,我等是辽阳县各乡选出的有轶、亭长,都知道太守让乡亲到奉天是为了家好,但是我等皆是玄菟郡百姓,太守曾教导下官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的一切现在,贼人公孙度垂涎玄菟富庶要来劫掠,乡亲们能答应吗”
四周百姓异口同声:“不能”
老者继续道:“那该怎么办”
“保卫家园与公孙度血战到底”
老者拿出一份血书,“高太守此乃辽阳各乡有轶、亭长写下的血书,想请太守答应我等留下参加保卫辽阳的战斗”
“高太守,别看老朽一把年纪,年轻时也当过几年兵杀过敌人”
“我们也是一样,想当年我们可是辽阳有名的军中四虎”
看着这些愿意与自己一同抵抗公孙度联军的百姓,高勇的眼睛湿润了一位一位扶起身前百姓,声道:“好本官答应你们让辽阳军民并肩作战保卫家园”
“保卫家园保卫家园”
为了给高勇一个出其不意,公孙度强令队伍急行,赶到辽阳时已疲惫不堪。这些郡兵有一半是被强拉来的农民,匆匆训练几个月就上了战场,士气不高、斗志不强。若不是窦安取得两场胜振奋人心,只怕不等交战就有兵卒逃跑了。
联军帐内,三拨人泾渭分明各自聚拢站立。坐于正座的公孙度率先说道:“今日联军首战告捷,涨全军士气,可喜可贺啊”
众人纷纷点头,窦安毫不掩饰满脸的得意,狂笑道:“主公,玄菟民团不过如此,见到辽东精锐骑兵皆腿脚发抖,随便几下打得他们四散逃窜”
众将听到此话均面露喜色,高句丽王子伊夷模更是放肆狂笑道:“好啊干脆明日由高句丽勇士率先进攻”
马韩将领李村赫急忙着磕磕绊绊地汉话说道:“那怎么可以我们是联军,怎能让高句丽勇士独自作战不如我们各自进攻一门,看看谁能最先攻下辽阳”
公孙度听到二人争辩心中好笑,暗道:“你们急着送死那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随即说道:“这样不太好吧如此一来,联军兵力分散,极易被分而食之不如明日集中力量进攻南门,辽东郡兵主攻中部,你们攻击左右,如此公平合理,率先破城者可以先行入城,如何”
一听此言,所有人都露出贪婪的神情,要知道最先入城可以抢特抢正所谓:先到的吃肉,后到的喝汤
公孙度稍停片刻,扫视己军将校,看他们个个神情亢奋凝望自己,“张虎、那元明天由你二人率领两万人马攻城务必在正午前拿下辽阳”
二人同声应诺:“莫将领命”
三月十五日,阴云笼罩玄菟上空,消失许久的寒风再次出现,由北向南肆发威。尘土飞扬、树木倾斜,吹得旌旗哗哗作响,吹得联军士兵睁不开双眼。高勇将三团弩兵全部派上城头,蹲在墙垛后面。为麻痹敌人,高勇让预备役部队穿戴破盔烂甲露城头。张飞率一千重骑兵、黄忠、太史慈各率一千轻骑兵于城内待命。不肯撤离的辽阳百姓负责准备饭食、照顾伤员和运送箭矢、木石。
站在城上凝望几万联军士兵缓慢的在弓弩射程之外排列阵型,高勇举起原始的扩音喇叭喊道:“公孙太守,你身为汉官吏为何擅自率兵进攻玄菟难道要造反不成”
公孙度正在冷眼擦看城墙上穿戴破旧的守军,突然听到高勇声音远远传来,略感不可思议,不过战场上顾不上细节,遂提声回应:“高太守你擅改汉律令,才是真正的造反众将士听令:活捉高勇者官升三级,赏黄金百两”
张虎、那元看到公孙度的眼色后,各自将长枪向前挥舞,口中喊:“攻城”李村赫、伊夷模亦指挥自己的军队发动进攻,一攻左,一攻右
公孙度派出攻城的郡兵皆是精锐,两万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辽阳南城前进。第一排是盾兵,挺举一丈高的木盾,负责抵挡城上射下的箭矢;其后依次是弓兵、剑盾兵和最后面的长枪兵。盾兵行至距城墙百丈立定,千余人同时将盾斜立,其间露出可容纳一人穿过的空隙。弓兵站到盾后,利用木盾上沿的凹口向城上放箭。后面的剑盾兵高举小盾护顶,跟着云梯向城墙跑去。至于两侧的高句丽和三韩士兵,完全像没有经过训练的原始人一样,抬着简陋的云梯、举着小盾发疯般冲向城墙。
这是高勇来到汉末后第一次亲身经历汉代标准的攻城战,看到城下经过训练有素的辽东郡兵,高勇也有些佩服公孙度了。但这是战争没有任何怜悯可讲看到对方弓兵放箭,高勇立刻下令:“举盾弓弩兵三箭十轮地毯式覆盖射击准备”南城骤变,凭空架起一道盾墙,将南城包裹的严丝合缝。
进攻中的联军士兵看到城上异动后,心中同时冒出一个想法:孬种胆小鬼就知道躲在盾后几万人更加肆无忌惮的向前疯跑,更有甚者居然丢掉盾牌赤膊上阵这些奋勇争先的士兵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先攻下城的可以先抢,到时候财富、女人哈哈哈
除十几支箭矢碰巧射中墙内的士兵外,其余九成九的箭矢被盾牌拦下,噼啪声中掉落城下。最猛烈的箭雨过后,辽东郡兵的弓箭密度与速度迅速下降,也许是他们认为没有必要浪费箭矢,也许是他们的储备有限,也许是公孙度比较小气
看到敌军进入强弩直线攻击范围内,高勇再次下令:“撤盾开始射击”瞬间,命令传达至每名战士耳中,无数盾牌突然撤下,城墙上霎时出现千名弩兵,在整齐的口令声中用同样标准的动作瞄准、射击
第一波三千支弩箭激射出去,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落点正是那些向城上放箭的辽东弓兵。一千弩兵射箭后立刻后撤三步,另外一千弩兵向前一步来到墙垛。这次他们瞄准的是冲在最前面的辽东郡兵“嗖”又是三千支弩箭再其后,第三批千人弩兵瞄准前下方,让弩箭以近乎直线的方式射击出去
第一波弩箭达到至高点时,第二波弩箭跟着射了出去,当第一波弩箭开始让弓兵出现伤亡的时候,第二波弩箭也到了割取生命的时刻等到强弩上弦完毕,立刻开始第二轮射击。
城外,跑向城墙的士兵发现城上出现量士兵时,一些老兵已然明白怎么回事,纷纷举起盾牌蹲下躲避,然而他们手中的小盾在这种时候根本起不到作用,顾头不顾不了脚,顾脚顾不了头。弩箭一波一波如涟漪般向后扩散,两拨间距不足两丈辽东郡兵被迫紧靠在一起,将盾牌重叠以减少伤亡。然而,玄菟弩箭不但射速奇快,且密布集中,一旦出现缝隙便立刻有人中箭,他的盾牌落下,周围士兵便会跟着倒下一片。
射程之内的弓兵同样遭到沉重打击,密集箭雨完全出乎预料,无孔不入,无缝不,根本来不及闪躲高勇向身边的黄忠解释道:“黄校尉,这就是地毯式攻击如能集中三五万弩兵同时射击,相信没有什么能存活下来”
此时,辽东郡兵变阵,小盾牌紧密聚拢组成龟甲盾牌阵,沮授冷笑,命令一千弩兵改用强弓发射火箭。如此,两拨弩箭夹着一波火箭不断倾泻,辽东郡兵的盾牌上逐渐燃气火,士卒衣服开始燃烧。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地上的尸体越积越多。
看着眼前的一切,公孙度已经有些后悔没有制造冲车和巢车,使得辽东郡兵只能依靠简陋的云梯攻城。勉强跑到城下的士兵冒死架起云梯,幸存的剑盾兵快速攀爬很快,他们竟开始后悔,迎着铺天盖地的滚木擂石,真不如刚才死在箭下了尽管如此,仍有量联军士兵架上云梯向上攀爬。公孙度看到玄菟郡强悍的弓弩攻击后本打算先行撤退,可当他见到步兵已然攻到城下开始登城时,很快放弃了此次能够挽回巨损失的机会
城墙上,高勇一边指挥弓弩射击,一边调集重步兵准备战斗。一阵“咵咵”的跑步声后,弩兵依次撤后,换上全身重装铠甲的重步兵出战刀整齐列阵墙后,各级军官同声下令,一排铁塔立刻与爬上来的敌军展开肉搏此时,典韦、许褚相继加入战斗,重点照顾三韩士兵。二人如同两块吸收生命的磁石,所过之敌人无一幸免典韦双戟专砸脑袋,许褚刀专砍脖子。城下准备登梯的三韩士兵看到上面不断掉落脑袋和无头尸体,精神受到巨打击,当场便有几人发了疯。
当看到辽阳城头换上黑甲步兵的时候,公孙度已然明白了什么,那是一种被愚弄、被耍玩的耻辱,“高勇你够狠”鲜于甫却有着与公孙度完全不同的心情,那是一种失落与无力,“想不到短短两年,高勇不仅让玄菟天翻地覆,还训练出如此士卒,单看那身甲胄与体魄便不是普通兵卒能够抗衡的,难道真的回家无望了吗”
伊夷模瞪着眼仔细打量那身黑色铠甲,微微点头的同时随叫流出粘粘的口水,心中不禁盘算道:“倘若把这些铠甲弄到手嘿嘿,夫余算什么你骑兵再厉害也伤不了这一身铁甲,到那时”想到此,伊夷模突然吼:“高句丽勇士听好:夺下一套敌军甲胄赏田地五亩、粮食百石”
几人各样心肠,唯有李村赫脸色惨白紧咬牙关不发一言,听着公孙度、伊夷模相继下令杀敌抢东西,憋闷已久的丑脸竟发出嗤笑:“杀敌抢盔甲妈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仔细看看,城墙都还没上去被杀倒是差不多我呸”当然,这些多时心里所想,是不能说出来的。但眼前的战场,受到玄菟郡兵重点照顾的三韩士卒明显于下风。放眼望去,尸体已经堆满墙根。不到一刻钟,三韩实在攻不上去率先撤退。
高勇立刻集中火力,让每分钟上万支箭矢全部倾泻在辽东郡军的头上,很快他们也抵敌不住开始后撤。最后,高句丽的“勇士”也不再勇,看到其余两方撤退后,立刻转头向后方勇士去了没有参与攻城的联军士兵鸦雀无声的看着前方满箭矢的尸体,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有些胆小者双腿已然开始发抖。密密麻麻的箭尾,如同秋天等待收割的麦子,寒风吹过阴森恐怖,谁都知道,那下面可全是死尸啊
看到城下满是尸体,公孙度心中骇,后悔于贸然进攻。不久,损失统计上来,一战阵亡士兵达到五千,另有四千余人受伤。
李村赫骑马飞奔过来,声喝道:“公孙太守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有如此厉害的弓弩”
伊夷模也是满脸怒容,张嘴骂:“公孙太守你不是说那个高勇是个小娃娃吗怎的如此厉害还有该死的三韩,谁让你们私自撤退的,要不是你,老子已经攻下辽阳了”
公孙度也憋了一肚子火,叫道:“嚷什么嚷没看见我损失最重吗”
此时,鲜于甫催马过来对公孙度道:“主公,今天不宜再进攻了,还是回营暂歇,等攻城器械齐备后再行攻城”
公孙度稍稍考虑一下,冷哼道:“窦安领五千骑兵断后,其余兵马回营。”
此时辽阳城上,士兵齐声呐喊:“公孙老听了,有种你来攻城没种滚回襄平”
沮授看到敌军后队缓缓撤离,对高勇说道:“主公,敌人撤退,是不是派张校尉出去泄泄火”众人一听抿嘴微笑。
高勇点头道:“好,依参赞之言。传令:命张校尉率重骑兵出城消灭敌人断后部队,黄校尉、太史慈从旁边策应切忌不可追击”
窦安满眼怒气紧盯辽阳,突见城门打开,知道有敌兵出城,立刻让五千骑兵整队向城门方向列好密集冲锋阵型准备迎敌,心中不禁嘲笑:“无知小竟敢向辽东骑兵挑战”
辽阳城下,黑甲骑兵鱼贯而出,各一千轻骑兵不等列队便分左右狂奔过来,距离很远时纷纷取弩放箭。窦安脸上再一次露出不屑的笑容:“和昨日一样,隔这么老远放箭,怪不得不敢出城迎战,原来都是胆小鬼”然而,当他发现弩箭射向空中的高度时,立刻明白到自己的愚蠢,急忙下令后撤散开。不过为时已晚,士兵中箭倒地一片,伤亡数百。随后,不等窦安再次整理阵型,对面两千骑兵悄然向两翼分开,呈弧形包抄己军后路。一边行进,一边放箭,骚扰射杀己军士兵。辽东骑兵虽然也能放箭还击,可是弓的射程没有弩远,射来射去只有挨打的份。窦安急了,立刻分出两支千人队前去拦截,其余人马缓缓聚拢后退。可是,不断飞来的箭矢让骑兵很难聚在一起,阵型松松散散。
高勇看到时机已到,命人吹响冲锋号,告诉张飞可以进攻了。
张飞听到期盼已久的冲锋号声,心中那个高兴啊不过,自从跟随高勇,张飞别的没有学会,倒是学会了高勇激励士气的方法。张飞骑马在一千重骑兵前立住,这一千重骑兵按照每连一个小方阵:每个小方阵有五横排、十竖列,也就是每一列是一个班。这样就构成了一个正面二百列五横行的重骑兵方阵。张飞声道:“弟兄们,公孙老贼看到玄菟郡富庶就要来抢,看到百姓过上好日子就要来破坏,你们说要不要狠狠的修理他们”
“要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好,弟兄们让公孙老贼看看玄菟新军重甲骑兵无坚不摧无阵不破的无敌攻击让他们再也不敢有犯境之心”张飞拨马转向张虎军,矛头前指喝道:“准备冲锋”
各连长依次发出命令:“举枪慢跑加速枪放平突击”一千重骑兵成为窦安五千骑兵最后的噩梦
窦安凝神眺望,看到一千黑盔黑甲的骑兵向自己这边冲杀过来的时候,一丝恐惧涌上心头,疑惑道:“不对啊昨天他们不是穿着皮甲吗怎么今天”
辽东骑兵也好不到哪里,看到这样一支奇怪骑兵后,互相观望不知所措,一片沉寂等待窦安的命令。窦安咬牙将惊慌忘却,举枪前指:“辽东骑兵,进攻”三千精骑各举兵器催马加速发起冲锋。
可是,面对全身包裹黑甲重骑兵,面对一双双死神般充满愤怒的眼睛,面对黑黑长长的刺枪,辽东骑兵竟首次觉得此次跟随公孙度出征有多么的不值,但一切已晚。黑色刺枪轻易地刺入身体,带着骨头碎裂的轻响,带着因为撞击而失去感觉的思绪头一次明白:活着真好
对撞的结果:辽东骑兵第一时间落马二百余人,而那黑色刺枪犹如嗜血狂魔,接连穿过几名骑兵的身体后才感到满足重骑兵丢下刺枪出马刀,继续向前挥砍冲杀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消灭敌人,冲到精疲力竭为止
两支骑兵交错重叠在一起,辽东骑兵挥动战刀向重骑兵身上坎去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随后辽东骑兵惊讶地发现手中的兵刃明明坎中对方,却只能在铠甲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自己反而被对方两名骑兵夹住,两刀砍来摔落马下,身体尚在半空便遭两马剂压一片血红如鲜花盛开般散落
一千重骑兵带着死神的宣判冲进辽东骑兵阵中。窦安已没有退路可走,催马迎上张飞举枪直刺,张飞回刺入敌兵体内的蛇矛反手一挡“当啷”一声,窦安双臂发麻虎口剧痛,心知遇到强敌。两个回合,张飞一矛挑开窦安长枪,反手顺势由上而下重劈,窦安已无法躲闪,只好双手举枪全力抵挡。这一次没有听到预想的“当啷”一声,而是金属互相切割发出的极难听的声音时间仿佛停滞,窦安难以置信的看着两眼间的蛇矛和手中断裂为两半的长枪,扔下两个字:“好强”便晃了晃栽下马去。张飞身旁的战士看到敌将已死,立刻呼:“必胜必胜”其他的士兵也相继呼喊。此时,第一排的重骑兵已经穿透敌阵,稍稍整理队形后,返身又一次杀回阵中
两边的轻骑兵已绕至辽东骑兵后路,并配合着重骑兵发起总攻。三支骑兵发散着向三个方向冲杀,气势如虹
剩余千多人看到主将已死归路已断,知道自己九死一生。里面一名校尉突然声喊道:“弟兄们,公孙太守对我等情深义重今日惟有一死方可报答此恩杀”
“壮烈壮烈啊如此勇士为公孙度效命可惜了”沮授略带感伤的说道。战斗很快结束,当公孙度派人救援时,看到的仅是一地尸体以及斜地上的公孙旗
辽阳县府,沮授向众人介绍鲜于甫这个人,“鲜于甫原籍玄菟,乃鲜于通长子。王寇伏法后,其举家迁往辽东。此人精通谋略,公孙度能在短时间内控制辽东、乐浪两郡,其功不可没。授认为,此人极有可能建议公孙度分兵攻击玄菟郡城,或绕道辽隧进入玄菟腹地。此外,可能请求高句丽再出兵进攻高显,那一带平原居多,易攻难守目前,我军兵少,只能据城坚守无法反攻。必须等到高都尉拿下浑弥,才有可能获得转机。”
听完分析,众将纷纷点头,高勇思索片刻说道:“加强侦查,防止公孙度分兵偷袭”
联军营,公孙度骂高勇无耻,高句丽、三韩的将领也跟着骂也难怪,先是故意败给输掉阵,令联军自傲托,冒然攻城,结果一仗下来损兵折将,断后的五千骑兵全军覆没。刚刚第一天就损失一万余人,其中还有联军引以为豪的精锐骑兵和将窦安
看着唉声叹气的公孙度,鲜于甫建议道:“主公,强攻不是办法,属下有两个建议:其一,加快攻城器械建造,三五天后进攻辽阳其二,派兵偷袭奉天。”
公孙度惊:“什么偷袭奉天高勇守城如此之强,万一再受损失”
鲜于甫自信道:“不会据细作探查,玄菟、辽西只有两万兵马,据属下估计,他还要分兵防守乌桓和夫余,也即是说现在辽阳几乎集中了玄菟剩余的全部兵力,那么奉天自然”
公孙度眼中露出贪婪神色,冷笑道:“奉天一定兵力空虚哈哈”刚笑一声,公孙度便停下问道:“可是他们要是分兵于半路上截击又当如何”
鲜于甫在帐内踱了几步:“只要他敢分兵截击,主公立刻猛攻辽阳,让他首尾不能相顾”
当夜,进攻奉天的部队悄悄离开营寨。高勇得到消息后也为佩服沮授才智,问道:“参赞打算如何应对这支人马”
沮授看着地图手捋须髯,半响说道:“命令黄忠、太史慈率兵于沿路袭扰、断敌粮道”
高勇沉思一下说道:“参赞不打算派兵截击”
沮授摇了摇头,笑道:“鲜于甫也想要主公派兵截击,然后他好全力猛攻辽阳。不过我偏不如他所愿只要再过一两天,浑弥就会有结果,到时候再安排也不迟”
是夜,辽阳北门打开,两千骑兵满载箭矢狂奔而出,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二十多个信使也一同离开辽阳,他们的任务是通知沿途村庄的百姓转移到安全地区,决不留给侵略军任何东西
第八章 纷乱初始(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