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掉脑袋的就是你快去”
一句话吓得县尉后退两步险些将身后士兵撞倒,连声应诺后跑向兵营。高勇笑起来:“孙泰快去准备,一会把他们一勺烩然后将驻守此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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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兵缴械,可用的编入队伍,不可用的全部看押起来,让他们做苦力准备滚木擂石。按照目前的速度,乌桓兵一两天后就会赶到。”
五个佰长十个队头外加小官员聚集在县府,可他们等来的不是商议抗敌对策,而是玄菟郡兵的包围看管。在被缴械并登记造册后,他们被带到县府院内接受高勇的国主义教育。另一面,沮授与孙泰一起迅速控制新阳城,将驻守此地的五百郡兵缴械看押,并开始做防守准备,同时动员城内百姓暂时迁出躲避即将到来的战乱。
入夜后,高顺的骑兵小队赶到。乌桓兵已将新阳以北扫荡一空,正在向此赶来。县府通明,正堂内沮授察看地图分析道:“先前制定的计划需要稍作修改。我军以步卒为主,不利出城野战,必须依托有利地形防守。宾徒地平原,如让步卒偷袭只有死路一条。毕竟平地上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
高勇忧虑道:“确实如此,不过,如不袭扰宾徒围兵又怎能解救宾徒危机”
沮授笑道:“主公可还记得上次离开宾徒后经历的事情吗道路南侧那一片广袤的树林”
高勇回忆那里的地形环境突然惊呼道:“沮公还要用烧烤”
沮授点头,手掌按在树林上说道:“对,还是要烧烤。上次是在山谷中,这次改为树林里,争取再在乌桓屁股上留下个深红的手掌印”
高顺奇道:“那里确有一片树林,现在正值秋季天气干燥落叶渐多容易点火,可又怎么才能烧到乌桓兵呢他们也会跑啊,山谷里还好办,这平地上”
高勇看着那片树林说道:“都尉放心,如果再在山谷里放火,那乌桓决不会上当。不过,要是在树林里,他们至多会怀疑,仍会有五成机会上餐桌的。”
高顺点头道:“一切听沮公安排。可是城外的乌桓兵怎么办那四五千不是小数目,主公身边只有一千五百人。此外,一旦赫连恒得知主公全歼了他五千人而怒,再增派兵马”
沮授点指鲜卑二字说道:“根据时间推算,冯玉应该到达轲最部了。不出意外,胜负将在半个月内决出”
“什么一千多人全死了其余的下落不明一群废物,竟敢让乌桓勇士败给汉军”赫连恒跳如雷在帐内叫骂,刚刚由昌黎搬来的高档案几也被利剑劈为两截,碟、碗碎了一地。拼死逃回来的百人长哭丧着脸匍匐地上不敢稍动半寸。“你说那些人的口音不是辽西的”
百人长战栗着点头确认道:“将军,他们的口音的确不是辽西的,倒像是辽东那边的。”
赫连恒凶光毕现的双眼慢慢移到百人长头顶:“这么说那些汉军来自玄菟”
此时,一乌桓兵跑进帐内:“禀告将军,前方传来消息,刚刚攻占了宾徒北墙,此刻正在缠斗,请将军立刻增派兵马。”
赫连恒愤怒扭曲的脸稍稍恢复,看了一眼地上的百人长,猛然一脚将其踹翻:“带些人到南边搜,找不到汉军你就别回来了传令:全军围攻宾徒,随抢随杀”
宾徒遭到屠城之祸坚守十余日,包括右北平潜入的郡兵几乎死伤殆尽。城内的青壮皆登城防守,直杀得城墙下尸体堆积如山、沿墙房屋拆卸干净,最后部分男女全员抗敌。但几番血战终于力竭,北墙失守后北门开,乌桓骑兵、步卒发疯般涌入宾徒
最后一名护卫队员用仅余的力气高喊道:“乡亲们跟它们拼了”呐喊传遍了宾徒街小巷,所有的人拿起手边的工具与乌桓兵厮杀,无论男女老幼几年来气焰嚣张的乌桓第一次遇到如此顽强的抵抗,冲入城内的乌桓兵死伤情况与攻城时不相上下
黄昏时分,宾徒城恢复了往昔的平静,赫连恒骑马走在街上,沿路两侧尽是尸体,汉朝百姓的、乌桓兵卒的身后副将禀告道:“将军,宾徒府库还有些钱财,可粮食只搜出十余石,至于奴隶只抓到六七百人”
“够了”赫连恒喝道:“汉人怎么变得有种了死伤四五千才得到这么点”这时,迎面过来一队人,那是四五个乌桓兵看押的十几个女人。赫连恒靠过去一一细看,目光所及非老即丑,阴沉着脸转向副将:“一个好看的都没抓到”副将埋起头轻轻微点。
赫连恒发出森森冷笑:“传令,毁掉宾徒城墙,让它三五年内修不起来军向南,赶在秋收前再攻占新阳,这次一定要抓些年轻女人让乌桓勇士们乐乐。然后杀奔玄菟,当面质问王太守是不是吃错了药,竟敢派兵伤害乌桓勇士”
副将轻问:“将军,新阳是丘力居王的地盘,如此进攻恐引起误会况且赫人赫连恒它老爸只说此次以掠粮为主,如此连攻坚城,不但交恶汉朝,还使伤亡增得不偿失啊不如派人借将军威名向辽西及玄菟索取,而将军可以留在此城让那些汉人种粮。宾徒城墙高易守难攻”
赫连恒盯看副将许久,不屑道:“你还年轻汉人种的粮食连他们自己都不够吃,又怎么能供养勇敢的乌桓族人只有杀,粮食才能够用。当然不能全杀光,还要留一些明年继续种粮。至于城池乌桓族是草原勇士,怎可像汉人那孬样躲在城里被人围攻最后吗,要是凭威望就能让汉人屈服,那他们岂不是早交出袭击乌桓勇士的人了告诉你吧,汉人很狡猾,切不可轻易相信”说罢挥起马鞭奔向县府。
副将急问:“那丘力居王哪里如何交待”
十余丈外传来赫连恒的声音:“一座城而已,乌延人不会在意的。”
光和五年公元182年九月二十二日,难得的秋高气爽,金黄的麦穗在田间随风起舞,预示着丰收和喜悦,农民埋头苦干抓紧收割,丰收意味着不必为如何熬过寒冬而发愁,虽然部分的收成要交到地主豪族手中。
新阳城的防御准备仍在紧锣密补的进行中,砍伐树木、搬运山石、熬制松油,派出的斥候不断送回情报,四千余乌桓兵越来越靠近新阳,战争的气息日益浓重。老幼妇女在郡兵的号召下逐批离开,仅剩下青壮辅助守城。
孙泰率兵离开仅半日,魏明赶到新阳,带来了宾徒失陷的消息马成痛苦失声,坚请高勇为死难弟兄复仇,随同突围出来的几人亦放声哭,兄弟之情感人至深。面对这令人悲痛的消息,想起那些为解玄菟之危命留宾徒的勇士,众人立时陷入长时间的沉默,本来此次出兵的首要目的即是解救宾徒之围高勇泪流满面愧疚道:“千算万算仍无法解救宾徒百姓、解救驰援郡兵生命,这让勇如何面对辽西百姓、面对未曾见面的部属”
沮授见高勇如此伤心,急忙出言劝解:“主公切莫自责,以两千郡兵歼灭五千乌桓兵,此举已开创对乌作战先河,也算提前为宾徒百姓报了仇。况且宾徒军民为抗击乌桓阵亡,死得光荣,死得令世人敬佩现今宾徒城破回天乏力,需为活着的人考虑,把抵御乌桓进攻放在首位”
高勇勉强拭去眼泪,请求在座诸人为死难者默哀,同时心中牢记此仇
许久,心痛稍稍缓解,魏明才道:“属下在宾徒城外监视数日,城破之后乌桓兵将城墙拆毁,同时开始集结兵力,先锋分做两部,其一沿官道向新阳前进,其一沿小路向柳平前进。”
沮授、高勇对视片刻,沮授道:“看来赫连恒打算报那五千人的仇啊”
高勇皱眉道:“这个会不会是障眼法,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沮授微微点头:“不可不防,应告知荀公有所防备。”
忽然,王信快步跑进:“主公,城外发现乌桓兵”
第五章 远交近守(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