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乎你们两个偷情这件事情!”任夫人急切地说道,不由自主地拍着桌子,愤恨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任期也默默地听着,拳头握得更紧。
任夫人说的没错,在别人看来,所有人只在意“偷情”这件事,而不会真的去弄明白真相是什么。他即使是有八张嘴,也不可能脱身了。
最重要的是,他忽然想到了徐明暖,她若是听说了,该怎么想?
“这回,为了我们两家,你也只能娶了那徐婧碟了,”任夫人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天知道她其实多不喜欢徐婧碟,多不情愿徐婧碟嫁进任家。可是现在这个状况,她也没有任何办法,“但是娘向你保证,徐婧碟进了任家,也绝对不会过上好日子。”
一听到自己只能娶了徐婧碟这个结局,任期一下子全身都没了力气,只是勉力支持着自己还在原来的那个地方跪着。
他只觉得全世界都好像跟他没有了关系一样。自己喜欢的人永远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妻子,而自己还要迎娶一个自己压根不喜欢的人进门,跟她举案齐眉跟她相敬如宾。
这想想都觉得实在是太残忍。
任期想要说不愿意,但是他话到了嘴边却没有办法说出来。他倒是想跟自己的母亲说明自己根本不爱徐婧碟,根本不想迎娶她进门。可是现在,在别人眼里是他毁了徐婧碟的清白,是他和徐婧碟苟合,那他就应该为这件事而负责。
他不否认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训斥,他只是觉得不平,觉得委屈。
凭什么,见自己不喜欢死缠烂打的是徐婧碟,策划这一切的是徐婧碟,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的是徐婧碟,弃两家的交情于不顾的是徐婧碟,弃两家的名誉、任期的名誉乃至于她自己的名誉于不顾的还是徐婧碟。从头到尾都是徐婧碟自己将这一切推向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可是为什么到头来承受这一切痛苦的是他任期?
他需要承受永远离开挚爱的痛苦,需要一辈子活在谎言之中,需要面对一个巧言令色自己厌恶的妻子,需要跟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装出一副百般恩爱的模样,这些莫大的痛苦,怎么没人去理解和开导他?为什么都需要自己去承担?
他理解母亲的做法,的确是最折中也是最适合的方法,但是他无论如何不会接受徐婧碟。如果徐婧碟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或许他还可以只当她是个妹妹,对她和和气气的,但是现在,他再也无法给徐婧碟一张好脸。
这样过一辈子,想想那就是煎熬。
任期一方面觉得痛苦不堪,一方面也委屈不平。任夫人走后,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任府,找了一家酒馆,要了几两酒和一碟下酒菜,一边吃一边喝。不知过了多久,他无心吃菜,只顾着一杯一杯地喝酒。
不知喝了多少酒,他早已醉得不成样子,可是徐明暖的身影,反而愈加深刻地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第2777章 宿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