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戚长年说。
戚长年颤抖的站了起来，挡在阿杜前面：“你们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伤害阿杜！”
“阿杜？”慕容霜从草堆里爬出来，若有所思的品着这个名字：“不好听。”
慕容霜径直走到戚长年所在的牢房里：“如果你愿意说出所有事情，我可以放过他。”
戚长年黯淡的眼神有了一丝光：“真的吗？”
慕容霜点着头：“当然……我说话……”
话音未落，戚长年只感觉有什么溅到了自己的后背，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戚长年的眼睛发红，泪珠不停的落着，他没有回头，他也不敢回头，直愣愣的站在原地，攥着拳头，咬着牙。
“扑通”阿杜直直的倒在地上，鲜血四溢，只是眨眼的一瞬间，半个牢房布满了血红，它的模样像极了盛开的花朵，好像在诉说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惜无人听得见。
戚长年跪倒在低，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委屈的坐在地上，任由鲜血浸湿他的衣衫，良久，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为什么！”
然后，瞪着眼睛，倒了下去。
慕容霜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此刻震惊的一幕，不由觉得可惜，好好的一个人说死就死了，她也没想赶尽杀绝啊！
现场所有的人都是震惊的，唯一反应过来只有慕容霜一人：“好生安葬了吧。”
慕容霜摆了摆手不再看，面对这样的事情，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这个，众人如大梦初醒一般处理了阿杜的尸体，又将戚长年抬到了对面的牢房。
一盆冷水泼醒了戚长年，他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慕容霜丝毫没有怜悯，直击要害：“阿杜是谁？”
戚长年耳边恍过阿杜的声音：“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他努力的使自己忘掉这个声音，他捂着耳朵不想听见，可是这个声音仿佛不是从外界而来，而是从他的身体里发出，不管怎样捂住耳朵，那个声音依旧挥之不去，反之越来越大。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慕容霜知道，阿杜的死对于戚长年是莫大的打击，可是那些姑娘是无辜的，不能因为他一个人的痛苦，毁掉了所有人。
慕容霜又道：“丽人庄里的胭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掺有毒药的？”
戚长年捂着耳朵，面目狰狞，跪在地上：“我真的不知道……”
慕容霜的耐心开始被消磨：“戚长年，我看你可怜才审问你，但是你别把我的怜悯当任性，如果你再不说实话，别怪我给你上刑了，我这里可是要什么死法有什么死法！”
“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求你了别问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戚长年捂着耳朵垂下头，声音带着哭腔。
慕容霜不傻，不知道和装不知道还是分得清楚的，她点点头：“很好，戚长年，这是你自己自找的，既然你一味的装傻，那我就撬开你的嘴。”
第2399章 阿杜自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