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知从哪一处开始,突然燃起了大火,火势来的极快,还来不及跑走的鞑子骑士与自己的马一起被点燃在了河中,此地瞬间充斥的惨叫与哀嚎之声,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木图卢狠狠的甩了马鞭,冲亲兵大喊道:“我们中计了!!汉人居然埋伏我们!!水里有油!!”
但是如今已经明白的太晚了,护城河如同一条火龙,将城里城外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边,木图卢站在城里束手无策的看着城外,突然听得他的小弟弟用鞑子话冲他大喊道:“你们快进去帮助阿爸!我们自己想办法!”
木图卢看着已经进了城的区区小一千骑兵,咬咬牙冲着他们大叫:“汉人是羊!我们是草原上的狼!他们让狼进了羊圈!就是我们嘴下的羊!跟着我!朝这边来!”
木图卢一般喊着一边哦罗欧罗的怪叫,他也从怀中掏出地图来看了看,朝着一个方向骑马飞奔而去。
从城门被打开,到木图卢他们进了城,再到护城河着火,不过短短的一刻钟时间,此时禁军统领被人发现与其手下几个重要的头领Si在了木台之前住的地方,禁军一时群龙无首,方寸大乱起来。
平君与一群穿着黑劲装的骑士骑着马,站在暗处,闻到空中传来的浓烈的火烧生R的味道,彼此给了同伴们一个眼,立刻拍马朝着一处地方去了。
平君已经在这里忙了整整三天了,之前他们只是想背着官家往护城河里倒满火油,想着以此来抵抗鞑子们的攻势,但就在今天下午之时,他们接到了一份由太监拼Si传出来的密报。
赵世卿在到达鞑子的营地之时就被扣押了下来,不过一个时辰,木台就从他口中要来了整个长安城的大致堪舆图,并且b迫他写出一份鞑子已经答应和谈的求和书递回给官家。
然后鞑子便装作要求和的样子,由木台带着JiNg锐部队先进了城,之前他们还以为会遇到很多麻烦,没想到从上到下,大陈一朝竟然连一个站出来说不的人都没有了,官家带头要求和,命令泰王带着禁军统领设宴,这样便正中木台的下怀。
等到木台他们走了,营地里的警卫也松懈了下来,被软禁在鞑子营地的一个太监竟然设法逃了出来,他一看已经傍晚,恐怕已经没时间层层上报给官家了,便跑到将军府通风报信,平君一听这件事情,立马赶去城门破坏吊桥。
此时想来火已经着了起来,鞑子的首领也带着很少一部分士兵已经进城,无论大陈的官员们再怎么消极抵抗,再怎么不相信,也不得不被迫拿起兵器去战斗了。而只要杀Si了鞑子的首领,便似开弓一箭,再回不到求和的道路之上!
平君想到三个城门之上无辜Si去的士兵,想到今天城内有可能Si去的百姓们,心里麻木的厉害,只是握剑的手更加紧了一些。
她们一行人骑马到了禁军副统领刘将军旗下大营之处,却见大营灯火通明,刘将军正在校场点将,平君冲着身边之人示意一下,那位骑士立刻朝着刘将军之处去了。
平君却没有停下,依旧骑着马朝着东边而去,东边也有一处大营,但那处直属的将领已经全部惨Si,此时正是一盘散沙。
平君到了东大营,这里也是灯火通明,但是没有一个领头的人站出来说什么,伍长什长们也是躁动不安的样子。
她站在营地门口看了一眼,深x1了一口气,把破军从剑鞘之中cH0U了出来,骑马进了营地。
卫兵们见平君一个nV子骑马而来,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反应,想伸手去拦她,却不知怎么被她绕了进去。
平君就这么施施然骑马到了校场台前,引起了一片带着怀疑的眼神,她无视众多的质问,面无表情的坐在马上,将破军高高举起,喝道:“可曾有人见过此剑?!”
下面有眼尖的,失声道:“这不是王将军的破军剑!你是何人!”
平君道:“诸位!我乃定国将军之nV,王平君。若是你们曾有人在边疆大营里待过,还可能与我有过交情。”
校场上不知不觉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平君一个人的声音。
“我年幼无知之时,也曾在战场上m0爬滚打过几年,你们要是有人还记得我,便知道我那时候是王家三郎,若是还记得王家三郎,恐怕也不会忘记我也打过几场胜战!”
她拿着手中的破军挽了几个剑花,朗声道:“此剑名破军!乃吾父之佩剑!吾父生前将此剑赠与我,认为我配的上此剑的威名!”
“今晚鞑子已经打进城来!你们可还记得他们在边境是如何对待我们大陈子民?此刻的长安又与那时有何区别?他们正在糟蹋我们的妻nV!杀戮我们的父母!”
“若是你们还有一点血X!若是你们觉得王三还值得你们相信!那现在就跟我走!哪怕在长安城里呆的再久!王家军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肥羊!鞑子说他们是狼!儿郎们告诉我!我们是什么!?”
“虎!虎!虎——!”
校场里响起了震天的呼和声,从边境撤回来的老王家军们声嘶力竭,不少人看着台上的平君红了眼睛,人群中弥漫着某种宝剑出鞘之前的杀气。
平君眼眶通红,大声道:“好!伍长什长点兵!愿意杀鞑子的,跟我走!!”
“虎——!”
从前王家军的老兵们挺直了腰杆,自发的排列好了队伍,受校场气氛的感染,便是并非王家军的士兵们,也是加入了列队。
伍长什长们点好了兵,一一朝着平君报告,平君下了几个命令,领着士兵们朝着皇城而去。
鞑子们虽说已经用上了许多计谋,但到底还是游牧民族,并没有多少纪律X,木图卢本意是带着骑士们直接朝着皇城进攻,杀进皇g0ng宰了当今皇帝,却没想到骑士们一路经过民居,忍不住就烧杀抢掠起来。
整个长安城顿时陷在了一片火海里。
木图卢见状也不由得放慢了速度,等到了与木台回合的地方,便果不其然的被木台一顿臭骂,木台见只来了这么些人,脸难看的不像样子,也不听木图卢的解释,便狠狠的cH0U了大儿子一鞭子。
木图卢被自己的父亲当着部下的面cH0U了一鞭,脸上也挂不住,但阵前也由不得他吵闹,只得y着投票跟在木台的身后朝着皇g0ng行进。
但是终究是被耽误了一些时间,等他们到了皇城之前,刘将军的人马已经列好阵在等候了。
木台脸上的不愉之越发明显,只与刘将军对视了一个眼神,双方主将便再无二话,指挥着部下在皇城之外杀成一片。
在木台与刘将军对上的一刻钟之前,泰王坐着小轿,匆匆的从泰王府逃进了皇g0ng,此时g0ng内众人都是知道了鞑子已经打进了城里,不时可以看到一些小h门跑的在g0ng中跑的飞快,若是在以往,恐怕这些小h门可是不敢在皇g0ng中奔跑。
泰王心里慌得很,脸上也不敢露出来,只是不断的催促着抬轿的太监们快些去贵妃的寝g0ng。
作为已经成年的男X皇室成员,为了跟官家的小妾们避嫌,泰王早早的就出g0ng建府了,不过是官家疼他,再加上贵妃时不时的吹耳边风,这才能常常进g0ng面圣。
此时出了这等事,泰王下意识的便觉得皇g0ngb他的泰王府可是安全多了,因此连家中的王妃与世子都抛下了,自己一个人急匆匆的便从府中跑到了皇g0ng中。
他心里头烦闷,也没注意周围的环境,等到他抬头一看的时候,却发现太监们已经把他抬到了乌漆墨黑的御花园里头。
他心中顿时生出了许多不详的预感,大声对太监们叫喊道:“你们想对本王做什么?大胆阉货!”
太监们脚下不停,也不理他,风一阵的到了空无一人的御花园中的池塘旁,把不断叫嚷的泰王从小轿从拉扯了出来,掏出绳索,绑脚的绑脚,绑手的绑手。
泰王吓得眦目yu裂,先是不断的咒骂,再是不断的哀嚎,最后只能大声的对着太监们祈求,他俊美的脸上糊满的鼻涕眼泪,看着那个伸手将自己绑的严严实实的自己的亲信太监,哭诉道:“我带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对我!为何!为何!”
那亲信太监眯了眯细长的眼,r0u了一团布往泰王口中一塞道:“你带我不薄,你待你兄弟可更是真情实意啊!”
泰王的眼睛骤然睁大,SiSi的盯着那太监的脸,像条上岸的鱼一般挣扎起来,太监嘻嘻一笑,凑在泰王耳边轻声道:“让你做个明白鬼,你啊,就是心太大,婢子生的就是婢子生的,不要想着能飞到天上去,我们圣人啊,之前是不耐烦与你们周旋,她老人家要按Si你,就按Si你了。”
太监说着说着,轻轻的拍了拍泰王的脸,摇头道:“你啊,就是蠢,动谁不好?要动圣人的亲生儿子?当娘的不帮自己儿子报仇,你说她是怎么当了这么多年皇后,还没被你那个上跳下窜的妈扯下来?就连官家要废她,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呢。”
泰王的脸煞白,不断的在地上扭动着,太监最后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丢进去喂鱼,皇亲国戚的呢,吃了长寿。”
剩下的几个小太监们一齐使劲儿,便把泰王沉入了水底,他们又在池塘边上站了半刻钟,确定泰王已经Si的透透的了,这才抬着小轿,一阵风似得又离开了御花园。
前后不过一刻钟,嚣张跋扈的泰王便永远的沉睡在了御花园里。
官家带着道冠,一言不发的坐在书桌前,身边的天师身子抖得像筛糠一般跪在地上,嘴里不住的说道:“听说、听说鞑子已经打进g0ng里来了,陛下还是快些走,毕竟龙T要紧,只要护着住陛下一人,大陈就不算是没了。”
官家听了天师的话,半响没有吭声,他呆呆的坐着,突然道:“他们已经过来了吗?”
天师一边趴在官家的脚下,一边磕磕巴巴的回话:“已经进来了,不远、不远了,陛下!陛下快些走。”
官家面上的表情都没有变上一变,听着远远的喧哗之声,慢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哎——,我怎么把这大陈,给弄成这样了。”
天师一惊,擦着汗语无l次的道:“陛下不但是这凡间的皇帝,更是天上的天子,若是这大陈没了,陛下只要回了天上也依旧是天子,但是陛下还是快些走,鞑子、鞑子要杀进来了呀!”
官家的手突然颤抖起来,他猛地站起来,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一齐扫落在地,指着跪在地上的天师大骂道:“畜生!你这个骗子!骗子!是谁让你到我身边来的?是谁?!”
第51章 大结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