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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您看,这花如此YAn丽,像不像一位花容月貌的妙龄nV子?这一圈hsE的花蕊,像不像她腰间缠着的金腰带?”
      苏氏高兴地说:“还真是像啊,到底是你博学多才,什么都知道。”
      g使钟氏又笑着说:“老祖宗谬赞了,奴婢当不起。这花原产自姑苏,原是有些名气的,奴婢的外祖家原居姑苏,所以略知一二。这花好看还在其次,难得的是寓意好。它还有个别号,叫‘四相簪花。据说北宋时有一位宰相叫韩琦的,家里就栽的这花,正值花开的时候,一株花恰好开了四朵,韩琦便请了三位客人来自家宅院观花,其中就有那个很有名的宰相王安石。其他人也都是有名的,倒也不多说了,唯有一个叫陈升之的,当时不过是大理寺的一个小官而已,正巧路过姑苏,被韩琦拉来凑数的,也许就因着簪了这花的缘故,这陈升之后来也当上宰相了,所以,便有了这个‘四相簪花的典故,说是此花一开,必出宰相,最是大吉大利的。”
      苏氏越发笑得脸上的皱纹全开了,抖着手上的一封书信,说:“你说说,钊儿这孩子可算是有孝心的?得了盆好看的花儿也想着我,不远千里地叫人送了来
      g使钟氏笑道:“缙王世子不光相貌儿好,学问也好,就是这孝敬祖辈的礼节上也是别人b不上的。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来不了老祖宗身边承欢膝下,便知道一个月写四次书信来,知冷知热地问候着,逢三岔五地还捎些合您心意的东西来孝敬着,旁人别说是做不到了,就连想都想不到的也有。就这一番难得的孝心,也难怪老祖宗偏疼着他。”
      苏氏微微叹气,说:“我是想要多疼着他些,唉,可惜……”
      苏氏一生育有二子,长子承继大统后不久便撒手西去,现在是长孙淳于铉继位当了皇帝;另一子便是缙王淳于煜了。在苏氏私下里想着,这老大和老二实在该掉个个儿才好。老大虽然也不错,宽柔怀仁,可惜身子病弱,子嗣也不丰,自己就当了三五年皇帝就去了,遗下二子,这袭了帝位的淳于铉吧,在苏氏看来,委实缺了点君王的气度,还有些心狭隘,但是,除了淳于铉之外,大儿子还遗下的一个庶子就更不成器了,不要说和小儿子缙王b,就是和缙王十二岁的儿子淳于钊b也差老远去了,叫苏氏心里很为小儿子鸣不平,惋惜于英明神武、真正有帝王之像的小儿子怎么没能早几年投胎到她肚子里。
      她也只能想想罢了,大晋朝的祖制就是传位嫡长,只要不是痴的傻的,第一个钻出嫡母肚子的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九五之尊。现在,看着淳于铉折腾朝政,一会儿改革一会儿复兴,徒然闹了许多亏空,却是依旧乌七八糟,她一个皇祖母却不好太c手管,只能捡着时机敲打几句。就是这样,淳于铉还不乐意听呢,每次迫于礼节,不得不来宁寿g请安都是说两句不咸不淡的话便走。
      所以,苏氏读着远在鲁南的另一脉的长孙淳于钊的信,想着他如此乖巧贴心纯孝就欣慰不已。
      哎,慢着,钊儿这信的最后面写的什么?苏氏忙唤道:“月儿,快给我念念这信,眼睛老花了,看不太清楚。”
      g使钟氏便念了一遍,前文中淳于钊都是语调亲热又不失恭谨地问候了皇祖母,到快结尾的时候却娓娓地谈及一点个人感触。说是见了这原产扬州的“金围腰”的花儿,就想起了住在扬州的一位故人,原是自幼一起长大和读书的小友。现在小友认g归家,却不知怎地,很不招嫡母的待见,叫淳于钊心里很为其鸣不平,还有些疑惑,因为曾有陶渊明“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之句流芳千古,说的是即便是素昧平生的人,也该持有宽厚之心,善待人家的老者或是幼童。怎么这小友的嫡母未出嫁前号称是国公府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现在竟然心底藏私,暗行不轨,令小友苦不堪言,只是小友的嫡母心机深细,未露坏形,以至于天理难昭,叫淳于钊忍不住发出正因为大J大恶之人往往做了坏事却得以脱逃惩罚,才致使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喟叹。又愤愤然地写了几句听闻小友的嫡母尚有老母在世,真恨不能将其老母揪过来质问一番、代小友伸张正义之类的孩子气又兼书生气十足的话。
      读完此信,钟氏便先笑着说:“老祖宗,世子爷可真是小孩子心,人家的家务事,他却在一旁义愤填膺的,还说什么要将人家的老母都揪过来伸张正义,真个是孩子话。”
      苏氏却不以为然地说:“虽然是孩子话,倒也是实情。这种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自然是不关痛痒,冷眼看看热闹便是。若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的身上,却是叫人气愤,想帮个忙也是正常的,这不正说明我的钊儿还不失年轻人的热血和朝气,不像有些人小小年纪便老气横秋的模样吗?而且,这事情钊儿也处理得好,没有冲动行事。你看,他知道凭着他自己的身份不便c手外官的内帷之事,便委婉地来找我去打擂台。”说着,苏氏用帕子握住嘴,摇头叹笑不已。
      钟氏恍然大悟,说:“哦,原来世子绕了半天圈子,是这个意思啊?到底是老祖宗,一下子就猜到世子爷年轻人的心思,说明您呀,心机敏捷得和年轻人也不差什么。”
      这话苏氏Ai听,便笑着说:“把你这猴儿会说话得!正好我许久没见过和我同一辈的诰命了,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还活着呢。不如你去安排一下,传十来个京城里身T康健的诰命老夫人来,一起赏这难得的金围腰花儿,随便叙叙话。唉,人老了,就想说说以前的事情。”
      钟氏连忙答应了,却又听见苏氏说:“别忘了荣国府的老夫人是一定要列席的。”
      钟氏心知肚明,忙说:“是,奴婢这便去办理。”
      姑苏,林府。
      林默给父母晨昏请安时,林如海说:“今儿我特意报了休沐,一会儿带你去业师那边见礼,明儿开始你便可以去学堂进学了。”
      林默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林如海又问贾敏:“跟着默儿出门的长随还有小幺儿们都安排好了吗?”
      贾敏也笑着说:“这一段时间紧着时日调|教新来的小子们,可总算是赶在默儿进学之前弄妥当了。给默儿拨的是两个长随,四个书童,还有四个牵马做杂事的小厮,该是够了吧。”
      林如海点头,说:“你想得很周到。这十个人都是咱们府里的家生子儿吗?”
      贾敏目光微闪,说:“老爷这话问的!一下子去哪里找那么多家生子儿来?有几人是外面买的,头脸g净,做事也勤勉,我都看过了,觉得可以给默儿使唤得。”
      林如海说:“既然是夫人把关,想来是没甚不妥,那就这样吧,叫他们都收拾收拾,一会儿就跟着伺候少爷出门了,我也随便看看他们是不是老诚会服侍。”
      贾敏便忙吩咐了下去,又将准备好的见面礼拿了出来,迟疑地说:“二百四十两见面礼,会不会多了?别家都是二十四两。”
      林如海笑道:“家里贫困的自然要少些,咱们不能和那些b。你不知道,默儿的业师还是我的同年呢,人家也不缺这点银子,教这些小后生,全当打发闲暇罢了,有些实在家里穷的都是分文不取。咱们多送些,就当是填了那些不花钱的贫家子弟的亏空。”
      贾敏在心里撇嘴:你倒大方得好!把皮r往不相g的人身上贴!
      林默却在心底赞叹,林如海果真是为人谦恭,心底豁达,很有现代的资本家一掷千金做慈善事业的派头啊。
      出了门,林如海给林默的小厮书童们训了话,方方面面都提醒到了,才带着林默坐了轿子去那私学,令林默恭恭敬敬拜见了业师,又进学堂察看了环境,林默觉得挺不错的,倒是b在家里一个人闷头看书的强。
      这边,菱花巷的秘密接头处,张默等人已经得到世子的最新指示。陆遥被指派暗地里监控林府,以林默不受到实质伤害为目标,暂时按兵不动。张默则着手调查那个作怪的大丫鬟云罗的底细,想法子将她从林府弄出来,尽量使用不过激的手段,好叫贾敏一计不成,再出昏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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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还有一更!
      窝才不会被什么刷负的恶心生物打倒,此文绝不会坑,而且还是要立志快更冲榜,气Si那些魂淡!
      27第27章
      京城,贾府。
      这日正是贾政的生日。宁、荣二府都齐齐汇集一堂,在后花园里摆开寿宴,搭起戏台子,正热闹取乐的时候,忽然一群门吏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到席前抖抖索索地禀告说:“老爷,说是一会儿有宁寿g太监周老爷来降懿旨呢。”
      贾赦贾政等人正饮酒听戏取乐呢,听此消息顿时唬了一大跳,不知道是何用意,便忙止了戏文,撤去酒席,摆了香案,二人便赶到府门口,令门吏们赶紧开启中门迎接g内的太监周老爷。
      不一会儿,便有宁寿g的一老太监骑马而至,前后左右簇拥着许多内监跟从,声势浩大。
      贾赦、贾政两人忙迎了上去,因为不认识,正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呢,那周太监也不多言,径直走到厅上,南面而立,说:“宣你家老太君来听太皇太后的口谕。”
      贾老太君听了消息忙戴上一品诰命的头面,做速更了衣,便急急地出来外厅里听旨。
      那周太监甚是和气,见了贾老太君倒是笑了笑,说:“老太君身子还康健啊?我家主子宣十来位年届七十的诰命夫人一起去宁寿g赏看花儿简叙个旧,您也在其列啊,咱家先恭喜您了,得蒙我家主子的青眼。”
      说了午筵的准确时辰之后,那周太监谢绝了贾赦等人的挽留,也不及吃茶,便乘马去了。
      贾赦见那太监走了,便先一个箭步冲过来,笑着给贾老太君道喜说:“宁寿g?太皇太后?哎呦,这面子大了去了。给老母亲道喜了。”
      贾政倒是有些忧心忡忡,说:“不会是我家元春丫头有啥事情吧?”
      说老实话,贾府这些年原是没落了,往日宁国公、荣国公还在世的时候,听到有圣旨来,都是个个喜笑颜开的,想的都是肯定是万岁爷又赏赐咱们老太爷什么好东西了吧。现在呢,当今皇帝淳于铉甚是严苛,这几年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被下诏狱的大臣不少,因着贾家的几个子孙不争气,除了贾政当个个五品小芝麻官之外,贾赦还有宁国府的贾珍都是虚职,倒是正好置身事外,没被卷进什么麻烦里。好事不上门没关系,只要祸事不来就好。不过贾老太君听到有g里的旨意来,还是提心吊胆的,生怕是哪个不肖子弟又在外面闯什么大祸了,捎带着把全家人都拖下水了。
      贾老太君凝了凝神,稳住自己,说:“和元丫头没关系吧?她是太后g里的nV史,又不是太皇太后g里的,想来见太皇太后一面的福气都不一定有,得罪不到那里去。再说,你们没听见说吗?是太皇太后请我们几个老诰命去g里赏花呢,该算是大T面吧?你们不要想多了。”
      嘴里虽然这么说,贾老太君自己心里却是将这事儿轮了无数个来回了,一夜都没睡好,一直在琢磨,和太皇太后也不过是几面之缘罢了,还是年轻的时候的事情。这许多年都没交集了啊,怎么她忽然想起我来,还特特地请我去观花?
      次日,贾老太君便一早起来,按品大妆,戴着大红镶红宝石头面,着朝服,披霞帔,收拾妥帖了之后坐着一品八人大轿到了g门口静侯许久,才等到宁寿g掌事太监来,由其指引着入了宁寿g。
      见到殿内也坐着几个老诰命夫人,贾老太君心里才渐渐安定了下来,想来太皇太后真是唤了我来叙旧赏花的,倒是好脸面!贾老太君便也面带矜持有度的微笑和几个诰命夫人说了几句闲话。
      一时,人便陆陆续续地都来齐了。
      昨日来传旨的周太监忽然出来,尖着嗓子说:“太皇太后驾幸!请众诰命跪接!”
      众人便都跪了下去,口中喊道:“太皇太后千秋万载,福寿延绵!”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道:“平身!老夫人都快快起来!看茶!”
      待众人都分两列在红木椅子上坐下,茶也上了,居中端坐、威仪不凡的太皇太后苏氏才开口,轻言细语道:“哀家天天在这g里窝着,想起以前的事啊,就想起你们这几个老姐妹来,就想看看大家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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