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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头晕的人更加目眩。
      还有些头晕的青年底气不够长,只是吻了会就喘得很厉害了。看著恋人缓缓闭起眼睛,裴理巽下床将书拿回到卧室,在昏暗的灯光下一页一页的翻。
      扉页缓缓翻过的声音,轻柔中的细小尖锐,安静里头听起来像节拍,陶应央像是睡著著,虽然阖上眼睑彷佛眼前还是光亮。
      不安的模样,像是身T里有东西呼之yu出,不断的涌出来,在耳边不安份的喧哗吵杂,不知如何平静。
      熟悉的,不熟悉的……青年半阖著眼在模糊的意识中分辨著。似曾相识的闪回片断,那是……下决心不再去回忆的人和事……
      灰白sE的昏暗,时明时暗,深深刺痛著视网膜,记忆像慢动作的针,在那抹疼痛像墨水般渲染到整片X膛之前,青年猛的睁开了眼睛,一动才发现手指因为紧紧抓著睡衣扣子而有些痉挛。
      裴理巽还在看书,在恋人醒来时马上就察觉到了。低头一看,身边蜜sE平滑的脸颊上有一抹不真实的光晕,手指轻轻抚过他的额际,不再冰凉的触感,温温热热,才终於放心。
      陶应央孩子气的皱了下眉头,抓下裴理巽的手放到一旁,低声说:「阿巽……我明天还是想去上班。」
      「不行。」
      毫不犹豫的立即否决,身旁的家伙果然不服气的争了起来。
      「暑假的工作不好找,难道你要我整个八月都待在家里吗?会长苔藓的啦!」
      男人才不可能退让,看了面容倔强的他一眼,只是平淡的,伸手再次抚过柔腻的脸畔。
      「那跟我一起在家念书吧。」
      「那我一个人去旅行。」
      「去哪?」
      几乎是在问出口就在心底有了答案。
      男人还是没什麽表情的,却终於想起近日使得青年得以心神不宁的原因了。那也许是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吧。
      日子虽然平静的就像身边的空气,那麽自然,然而人没有什麽改变,岁月与记忆却终究会在平静里流动。
      看看日历,中元节就快到了。
      身边的人一直低垂著眼睛……男人再也看不下书,转而望起了天花板发呆。
      夜晚逐渐清冷下来,风吹得窗帘微微飘动。
      「应央,一起去吧,旅行。」
      好像是下了一个决心,一如既往,不会动摇。
      身边的人没有回音,似乎是真的睡著了,睫毛在平稳的呼x1中微微翕动著,裴理巽望著他灯光下柔和的脸颊,轻轻起身关掉了昏h的灯。
      六月入暑,七月炎热,八月开始浮躁,中元节碰上连续假期,正好也是旅游旺季的高峰期,趁这时候人们纷纷返乡回出游,车站里里外外全被挤得水泄不通。
      两人没带特别准备什麽,简略带了几件衣物,随身也才各一袋行李。列车飞速行驶而去,一路经过山县,缓缓进到海市地带时,随处可见的古苑寺庙渐渐明朗,天地似乎也在瞬间清新了几分。
      两人临行前给老家位在海市的友人拨了通电话,果然一出车站,便见到最新头衔是当上爸爸的家伙高兴的迎了上来。然而第一件事不是和好友打招呼,而是和一旁的褐发青年闹成了一团。
      丁奇在那年订婚後不久正式接管了家业,也离开原本城市的工作回到了老家。与绮绮的孩子是在去年冬天出生的,初为人父的人X子一如从前,却已稳重许多。虽然也是休閒打扮,看上去却和仍是T恤牛仔K的陶应央与裴理巽两人不同。
      三个人在市区内逛过了会,就一起坐车回到了郊外。
      乡下气温在入夜後明显低了不少,只穿了薄衫坐在窗边的青年缩了缩,感受著窗边的凉意,在暮sE中辨认著一路上似曾相识的古寺山道与绵延群山,久未见仍在心底留有一块位置的景sE,令人莫名心安平静。
      驾驶座上的丁奇,因为友人们难得的到来而感到愉悦,嘴里哼著歌边说:「虽然是乡下,不过海市这地方每逢节日总是特别热闹。尤其是盂兰盆节,到时各地方会有很多庆典活动可以逛,我会带你们玩个够的!」
      主人非常热情,客人们却有些心不在焉了,但丁奇不知是否没发现,或许也是对此习惯了,依旧自顾自的说著祭典上的事。
      裴理巽跟陶应央出生的故乡对於祭典上等民俗盛事并非非常重视,因此对於丁奇口中说的那些庆祝活动,大多只在电视上看过相关报导。
      十分热闹的场面,既盛大又特别。头戴斗笠的男男nVnV老幼,伴著胡琴、鼓和三弦的音乐跳起中元舞蹈,祭祀祖先和亲人的灵魂。
      那天没有悲伤,只充斥著欢乐,那样的气氛,是为了让已去的故人们,看到人世的生者们依旧幸福的生活著,然後放心的回去吧。
      不再留恋,安心满足的走向远端,那是生者和Si者得以共同拥有希冀的安慰。也许吧,在那些传统古老的面具下,与自己牵著手一同欢笑庆祝的人群里,就有著人们已逝去的亲人。
      那天我们不准悲伤,我们只让你知道,我们,都可以过得很好。
      所以,请安心的回去吧。
      「到那个时候啊,就算认出来也不可以说哦。」丁奇边下车,边平静的说著。看起来个X大剌剌的男人,意外的仍旧保有那些传统观念与迷信思维。
      「就算因为思念想将对方留下来也必须忍耐,只能让祖先们安心的离开。」
      陶应央听得出神,直到被人拉住了手腕。抬头看去,已先站在车外的裴理巽回头看著他,伸过来的一只手,直直的,张开的手掌。
      这才回神,缓缓钻出车子,交付他的手。
      进到宽大的屋子里,ahref=039;039;target=039;_blank039;u穿越/u/a长长的外廊,记忆里那个有著古sE古香的庭院和仿照日式建造的房屋,像是记忆里静止的一块时光,依旧给予温暖和甜美。
      跟著主人来到为了两人所准备的客房,丁奇拉开纸门时,嘴边上的笑意明显变得促狭,走在前头的陶应央只瞥了里头一眼就扑过去拐卡他的脖子。
      「啊啊啊啊、又不是结婚啥的,没事把这Ga0得那麽花俏g什麽啊!混蛋!混蛋!混蛋的笨蛋!」
      洁净一尘不然的塌塌米上,一床薄被和一对竹席枕头并排而卧,被子上繁复鲜YAn的传统绣花正是那年丁家举行ahref=039;039;target=039;_blank039;u婚礼/u/a时也有的,象徵什麽意思简直是不言而喻了。
      虽然丁奇早知晓两人的关系,被这样明著嘲笑调侃,陶应央还是窘的红透了脸。反倒是裴理巽若无其事走了进去,随手把行李抛下便坐了下来。
      见状,陶应央脸红的更彻底了,於是丁奇逮到机会更是取笑声不断,直又多闹了他们一阵才匆匆离开。前一刻还不好意思的人,看见纸门真正拉了起来,欢呼一声就冲著身後的雪白棉被扑了过去。
      滚了几圈还不过瘾,顺手拉著一旁的人陪他并肩躺了下来,鼻翼霎时涌满清凉的竹席香,舒适感更像渗到了血Y中般令人舒服。
      身旁的人也满意似的闭起了眼睛,陶应央忽地凑过去,把头靠在裴理巽的耳边,声调降得小小声的说著:
      「阿巽,我们以後也改睡塌塌米好不好?」
      对两人现在的公寓并非不可能,改掉其中一间陶应央以前睡的那间房就行了,但恋人又怎麽会不知道他只是心血来cHa0呢,便应著说:
      「好啊,等我们把床做坏就换。」

完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