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当年若是没有安庆长公主横插一刀,乐隐就是他跟以琴的嫡长子,享受着景国公府的一切,
若是安庆长公主恪守妇道,就不会有方显扬那个孽种的出生,
若是安庆长公主不那么心狠手辣,他的以琴就会顺利将他们的儿子生下,以后乐隐就能继承自己的一切,而不是自幼多病,被他藏在慈恩寺才保住了一条命。
也只有现在方惟安才觉得自己多年的心愿就要完成了,自己的儿子最终得到了原本就该属于他的一切。
方惟安压下心中对安庆长公主的怨恨,“我跟你说,长公主最溺爱方显扬不过,现在你就是他了,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只管跟长公主说,她断无不应之理,”
以前方惟安觉得安庆长公主对方显扬的好简直不能用溺爱来形容了,便是宫里几位皇子,也没有方显扬活的嚣张恣意,但是现在方显扬身体里换成了自己的亲生子乐隐,那安庆长公主便是再溺爱乐隐一些,也是他该得的,比起儿子这些年受的委屈,便是将整个安庆长公主府补偿给他,方惟安也觉得是不够的。
“等以后你的身上的伤养好了,为父就接你回国公府,那里才是你真正的家,以后你就是国公府的世子,景国公这个爵位,我也只会交到你手里,”
从此之后,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疼爱这个命运多舛的儿子了,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一年都不一定能见到爱子一面,方惟安发誓他会将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儿子面前,弥补这些年来对他的亏欠。
从小乐隐就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被安庆长公主害死的,他的身子也是安庆长公主给毁的,如今住在安庆长公主府里,还要对着她叫母亲,乐隐觉得分外难耐,“那我就快些好起来,以后跟父亲回国公府去,”
“好好,不过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免得长公主再生出疑心,你将身边的那些女人都打发了,这一点做的就很对,你跟方显扬的性子差的太多,那些都是他的枕边人,万一被她们看出来,反而横生枝节,”
方惟安凝眉嘱咐着乐隐,儿子的品性他还是有把握的,但方显扬身边的这些女人太过狐媚,方惟安又不在长公主府里住,还真是有此不放心,“还有那个苏氏,看上去笨手笨脚的,自己也病着,长公主要她服侍你,我怎么能放心?”
方惟安仔细筹谋着,“你外祖父跟舅舅们因为当年的事被长公主迁怒,都丢了官回了原籍,如今你外祖父跟外祖母已经不在了,那边日子过的艰难,我已经派人去接你小舅轨跟舅母了,他们的个女儿,年纪跟你相仿,到时候不如送进来服侍你。”
叫自己的表妹进来服侍他?当丫鬟吗?乐隐吃惊的望着方惟安,“如果叫长公主知道乐家人进京了肯定又是一场是非,父亲还是不必了,再说我小舅舅的女儿,是儿子的表妹,如何能做服侍人的事情?”
“苏氏是我叫留下的,就如父亲所说,其他人我不放心,苏氏似乎跟世子感情并不好,平时也鲜少见面,想来不会看出什么,”乐隐生怕父亲真的将表妹弄到府里,又道。
什么表妹,如今的乐家哪里还是当年的翰林之家?方惟安怕乐隐知道了伤心,没跟他细说乐家的情况,“嗯,既然你这么想,就依你吧,苏氏怎么说也是他的妻子,咱们还得防着些,平时远着些才好。”
……
苏曼卿翘着腿歪在一张贵妃榻上,看着停云跟倚云领了小丫鬟们在东厢里进出忙碌,心道幸亏这大户人家讲究多,东西也多,她说不想用四时春原有的东西,这停云就带着人将她在元和院的东西,从被褥到茶具,衣服首饰甚至马桶,居然全都给搬过来了。
停云正指挥着小丫鬟们搭帐子,“你拿的那顶帐子颜色太俗气了,换上那架天青烟罗帐,这远远看着,跟团轻烟一般,你手轻着些,这可是咱们夫人的陪嫁,特意给小姐带过来的,经不住你这么死拉硬拽,”
越是进了这四时春,停云越要把排场做足了,得叫这府里那起子眼皮子浅的东西好好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大户小姐侯门贵女!
“夫人要是累了,奴婢就在次间的炕上帮您铺上芙蓉蕈,叫沉香过来给您守着,您先合会儿眼,一会儿瑞香跟檀香就将中饭提来了,您得过去服侍世子爷用饭呢,”方嬷嬷见苏曼卿浑身无力的歪在榻上,心疼她一大早就被安庆长公主挫磨。
服侍方显扬吃饭?苏曼卿一下子就萎了,“不是有同乐他们几个嘛?我可没有喂过人吃饭,哎,嬷嬷,你一会儿过去跟世子说一声,就说我累着了,又病倒了,不能过去了怎么样?”
第九章 怀疑的种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