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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踢中铁板[1/2页]

如水剑道 花淡茶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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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道陌生的声音,却是从那二十岁人的年轻道士口中发出。只见他头上金丝玄冠、一袭紫帔赤袍,横襕处银绶鱼袋,双足间高头黑履,自有一派不凡的气度、扑面而来。
      身后两列追随而来的十余名仆从,常服装束,却人人佩刀。佩刀有长有短,刀柄刀鞘皆宝气流光,非一般军士能有。众人望去,也已猜到此人来历非凡。
      伙长陈谷双臂后卷,被武虚子郝金汉制住,听得喊声、也抬头望去,却认出那两队仆从手中所握的,便是长安神策军的制式佩刀!一时间心中既震惊、又迷惑,震惊于这些十余名仆从拱卫之人的身份,迷惑于自己所得指令、也是从神策军中发出。
      再转头扫见院中兵募,有的制住道童、有的被道人反制,都停下手中动作,仿佛再等那来人说话。
      那年轻道士面色如玉,曜目含威:“道门清净地,岂容肆意妄为!那领兵的是谁?带过来说话!”话音落下,两名仆从已经快步奔上前去,将陈谷从郝金汉手里夺下。依旧剪着双臂,带到年轻道人身前,一人一脚踹中膝弯,陈谷便跪了下来。
      陈谷已知情况有变,只好硬着头皮道:“末将乃洛城行营的一名伙长,叫做陈谷。此番过来,也是接到京中神策军飞书,说有道人告发上清观,私藏蓟州贼兵劫掳的禁中珍宝。上官请稍待!末将这便带人搜查出来,先奉给尊驾查验。”
      “呵呵!你倒是尽忠职守。”那年轻道士冷哼一声,“蓟州之乱平定,迄今已过去五年,叛军一早便将洛阳禁苑的奇珍异宝、还有那含嘉仓中百万石粮食,劫掳挥霍一空。此时尔等方才想起,要来搜寻一番,我是该说你们锲而不舍、还是后知后觉呢!”
      陈谷面色微变,这年青道士言谈语气,却似是传言中的某一位。念头急转间,只好挺直身形、行险回道:“末将只知领受上官之令,告发之事虽有真假,也须搜查后才好判定。”说完这句,陈谷浑身上下冷汗已经不自觉地冒了出来,心中虽隐约猜到这年轻道士身份,却不敢揭穿,惟恐坏了他的行事、要遭灭穿,才是为官之道。他肯过来,皆因他是真正好道之人。上清观这次‘翠云丹会,才是他真正关心的事情。”
      公孙真人苦笑道:“若他在此,怕是有些道友说话,便要投鼠忌器了。”说到此,指了指大殿外须发皆白的老道,“好在这次愚兄邀来吴天师坐镇,却是歪打正着、对了这位‘鲁雍真人的脾胃。不过我亦有些想法,已整理出来,到了晚间丹会之时,正好与诸位道友畅谈一番,叫这位‘鲁雍真人不虚此行。”
      长源真人笑道:“正该如此!吴天师于我来说,亦师亦友。方才算是公务、未来得及打招呼,此刻若再怠慢于他,怕是要转头下山了!咱们三个也是好多年没有同聚,现在便拉了他,另找一处靖室,再畅谈一番!”
      公孙真人叫了声“好”,两人已出了大殿、拉着吴天师,在斋院附近的一处靖室里,按长幼之序坐下,烹茶,对弈,论道,闲话……其乐融融的时光,向着傍晚的“翠云丹会”不断拉近。
      却说伙长陈谷灰头土脸,下得山来。跨上军马,心下才稍稍平定了些。回望翠云峰上秋叶黄透、纷落枯草之间,想起方才跌宕起伏的遭遇,犹自庆幸不已。
      有脑中十分不解的什长和兵募,壮着胆子凑上来询问,陈谷摆摆手、定了定神才道:“方才那个年轻道士,有些来头……咱们……吃罪不起!此事回去须如实禀报,看上官如何定夺……”
      这什长和兵募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不免要对这位名叫陈谷的伙长、给出一个“欺软怕硬”的评价。不过话说回来,这行营之中的规矩之一,不就是“欺软怕硬”么……
      一伙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兵募,此刻夹着尾巴、铩羽而归,放在谁身上,自然都不会有什么好的情绪。于是一路上,不小心撞见他们的山雉、野兔、野豕之类,统统遭殃,被这几十个兵募杀得四处奔突。其中的大部分、均未能幸免于难,做了这些兵募的釜中肉羹。
      行营办事,效率颇高。这个踢到铁板的坏消息,下午便传到了太微宫中。
      太微宫使王缙,手中摩挲着一柄铜如意,端坐在紫檀木雕花大榻之上,沉吟不语。一旁侍立的洪太祝,心里七上八下,眼珠子也不时偷偷瞟过去,随时提防着这位上官。说不定某一刻他暴怒之下,还会将炭火盆打翻。
      却见王缙忽然笑了出来,似是自言自语:“驱虎吞狼,这个公孙玄同有些意思。至于那个‘翠云丹会,光听这名号,就知道是些旁门左道、乌七八糟的东西,与始皇帝求长生丹,能有多大分别?不必理会这件事情。还是把手上杂事

第77章 踢中铁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