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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你家那位,活儿好么?...)[2/2页]

夜雾 殊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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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举动,引起了程桑子的好奇。
      那张桌子只坐了徐子漾一个人,她便调了两杯酒,走过去放在桌上,一杯推给他:“第一次见你,以前没来过?”
      “嗯,你是常客?”
      “我是老板。”
      徐子漾点点头,谢过她的酒,然后继续用番茄酱,在盘子上画着什么。
      程桑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他用了不到一包番茄酱,居然在瓷盘里画出了一个女人的形体,很有棱角的那种。
      她虽然不懂艺术,但猜也稍微能猜到些:“毕加索?”
      “对,毕加索1907年的画作,《亚威农的少女》。”
      程桑子抿下一口白兰地,眯了眯眼睛:“艺术家?擅长临摹?”
      “不擅长。”
      徐子漾把番茄酱包装丢在桌面上,拿起手边酒杯,烈酒一饮而尽,然后笑了,“成年之后,我最烦的就是临摹,但有一种情况下除外。”
      “是什么?”
      “在和漂亮女人调情时。”
      那天晚上,程桑子顺理成章地把徐子漾带回了家里。
      途径楼下小巷,她给他介绍那只她永远也喂不熟的流浪猫。
      “喜欢小动物?”徐子漾这样问时,手已经不老实地覆在了她腰上。
      程桑子学着他的口吻,扭头对徐子漾说:“成年之后,我也不喜欢不在男人面前表现自己这种小女孩的爱好,但,一种情况下除外。”
      “说说看。”
      “想和男人睡觉时。”
      话题说到这里时,靠在吧台另一侧的孟宴礼起身。
      他对着两个姑娘略略抬手,掌心向上,做了个“你们继续”的动作,然后很绅士地避开了这种和隐私相关的话题,端着酒杯,走到一旁。
      酒吧里有一架钢琴。
      除了摇滚和民谣乐手,偶尔也会请人来弹唱。
      孟宴礼手里那尊鸡尾酒杯,放在钢琴上。
      他倚靠在那边,单手落在黑白琴键上,弹了几句曲调。
      黄栌从来不知道孟宴礼会弹琴,忍不住转头,看向他。
      酒吧里只有他们三人,钢琴那边没开灯,他半张脸隐在昏暗中,垂着眼睑,根本没在看钢琴。
      他那只手,手背上骨形凸起,让黄栌想起他今早缓解她的紧张情绪时,手指灵动又温柔......
      也许是感应到黄栌的视线,他看过来。
      黄栌慌乱转头,不再看孟宴礼。
      程桑子问黄栌:“你老公还会弹钢琴?帅哦~”
      被“老公”这个词惹得有些不好意思,黄栌挠了挠耳垂:“我也不知道......”
      她重新转头,问:“孟宴礼,你会弹钢琴么?”
      “不太会,很小的时候学过,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说着,孟宴礼又敲了几下琴键。
      他轻敲琴键的样子很优雅,黄栌盯着看了几秒,马上被程桑子打趣了:“就这么看不够呀?收收目光吧,别让我这个单身的人嫉妒了,好么妹妹?”
      黄栌被调侃,也就不再看孟宴礼。
      结果话题也没往什么正经方面发展......
      程桑子讲到徐子漾一夜三次,两个人那天晚上直接折腾到天亮时,黄栌瞪大了眼睛。
      程桑子大约是瞟见黄栌的表情,带着酒气凑到她耳边,轻声问:“哎妹妹,好奇个事儿,你家那位,活儿好么?”
      这是黄栌第一次被问这样的问题。
      她又是个老实的姑娘,下意识去看自己的衬衫领口,怕脖颈上的痕迹露出来。
      这个小动作被程桑子捕捉到了,她突然放声大笑,被黄栌惊骇地捂住了她的嘴。
      害羞的姑娘生硬地转了话题:“那你和徐子漾...为什么分手?”
      “也不算分手吧。”
      程桑子不再笑了,贴了钻的美甲在杯沿上轻轻扫过,“严格来说,我们这种,应该算炮友散伙。”
      程桑子对徐子漾是有点喜欢的,和当初撩孟宴礼那种不一样,是有点动真心了。
      但徐子漾莫名其妙消失过一段时间,整个人人间蒸发了似的失联,程桑子对他这个行为很不满。
      “也许,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再发展。但我呢,尤其不喜欢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我喜欢自己掌握节奏。”
      所以这次徐子漾回来青漓,她完全没理他。
      黄栌恋爱经验少,但对程桑子的观点很认同。
      她端起无酒精的鸡尾酒,轻轻撞了一下程桑子的酒杯:“我支持你。”
      程桑子眉开眼笑,捏了捏黄栌的脸:“妹妹你真可爱,把孟宴礼甩了,跟我一起吧。”
      她们身后传来孟宴礼淡淡的一句回答——
      “恐怕不行。”
      离开“粉红桃子”酒吧,已经是傍晚。
      程桑子特别热情地拉着黄栌,一定要送新年礼物给她。
      黄栌推辞再三,没能拗得过程桑子,只好收下了。
      回家之后,黄栌打开礼盒。
      盒子里是一件旗袍,从做工上来看,应该挺贵的。
      突然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黄栌十分不好意思。
      她给程桑子发了信息,再次感谢她的礼物,并在心里暗暗决定,回帝都要挑选一件合适程桑子的物品做回礼。
      程桑子没马上回复。
      等信息的时间里,黄栌把旗袍换上了。她的想法是,换好旗袍,拍一张照片给程桑子看。
      刚穿好,手机连着震动两下:
      【不用客气妹妹,我买了两件,这件尺码搞错了,太瘦,我肯定穿不下,送给你刚刚好。】
      【另外,穿上它给孟宴礼看,也许能享受到一夜三次哦,哈哈哈哈哈哈.....】
      黄栌为最后一句话震惊,捧着手机像捧着烫手的山芋,不知道怎么回好。
      手机在充电,她是跪坐在卧室床上看信息的。
      这个姿势连她自己也留意到,这件旗袍裙摆的开叉,似乎太高了些。
      偏巧这个时候,孟宴礼走进来,叫她下楼吃饭。
      他的话没说完,视线落在她身上,眯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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