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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过去,苏轼依旧烧得糊糊涂涂,好像还被噩梦缠住,常常惊厥。
      苏序心急如焚,一个人快马加鞭跑去老祖山请了空空道人来家。
      吃了空空道人的丹药,苏轼不多久就开始发汗,人也清醒了些。
      又过了三天,高热退了,眼睛也睁开了,就是人瘦了一大圈。
      儿子生病的这几天内,程夫人一直守候在旁,看见儿子醒来,立刻“心肝肉”地叫唤起来。
      任妈妈眼中含泪:“我的小祖宗,您可算是醒了。”
      八娘紧紧抓住苏轼的手,眼泪汪汪:“弟弟,我们都为你担心死了!”
      听说孙儿醒了,苏序和空空道人也一起来瞧,一时间一屋子都站满了人。
      抬眼望着大家关切的目光,苏轼心中万般情绪,最后他把目光落在了被角落里的幼弟。
      八娘心细,瞧见后连忙把苏辙拉到苏轼的跟前。
      “弟弟,你也在为我担心吗?”
      苏轼昏迷的日子里,他有时候意识是清醒的,就是睁不开眼睛。
      他听见母亲在他耳边哭泣叮咛,听见奶娘任妈妈在一旁劝慰,还对自己说一定要好起来。
      他听见姐姐说又给他缝制了新衣裳,还听见弟弟骂他不中用,一点小病就爬不起来,似乎还有水滴在手背,他知道那是弟弟担心的眼泪。
      苏辙道:“你才不担心呢!我早就知道你死不了!”
      你要是死了,那些什么《赤壁赋》《水调歌头》谁写去?
      苏轼嘴角含笑,猛地咳嗽起来。
      任妈妈立马端来温水给他喝下,如同火烧的喉咙顿时好多了。
      程夫人柔声问道:“二郎,你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娘亲自去给你做。”
      苏轼摇摇头:“阿娘,孩儿有一个请求。”
      “我知道,你喜欢你爹书房那方古砚台很久了。你爹不在,娘做主给你了!”
      程夫人满心认为自己了解儿子,可苏轼还是摇摇头:“阿娘,我以后想和三郎住一个屋,睡一张床。”
      仿佛被人用棍子猛击了后脑勺,苏辙觉得脑瓜仁都在疼。
      他嚷道:“阿娘,我不同意!”
      下一秒,苏辙的后脑勺果真被母亲捶了一下:“你哥哥那么喜欢你,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兔崽子!”
      苏辙表示不服:“阿娘,咱家缺那一间屋子吗?而且哥哥是堂堂男子汉,和我挤在一处算怎么回事!”
      任妈妈插话道:“辙哥儿,你们感情好才住一处。你放心,妈妈陪着你们。晚上要是要什么只管叫我就是。”
      苏辙打死不同意:“我不习惯和别人挤一张床上!”
      程夫人教训道:“他是你嫡亲哥哥,怎么能算是别人呢?”
      全家人都帮着哥哥,苏辙气得吹胡子瞪眼也没用。
      不远处,苏序和空空道人看着这一幕,一边笑一边退了出去。
      苏序拱手致谢:“老神仙,这次又多亏了你,才保我家二郎无虞。”
      空空道人望着苏序,思绪万千:“苏翁,你年过古稀,不该太过操劳。你那两个孙儿聪敏伶俐,承欢膝下多好?”
      苏序生性豁达,并不在意:“老神仙,你瞧这世道不好,百姓艰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空空道人与苏序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对苏序的脾性最是清楚,也不再多劝,只是说道:“我最近看中了一个灵气充沛之地,若苏家坟茔能迁与此,定能荫庇子孙,福泽绵延。”

第16章 苏轼病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