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是大我和小我的抉择。
瑶光抿着嘴，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困兽斗。
长泽瑛太一番挣扎后，道，“那你如何保障，在一切结束后，小丸子能完璧归赵？”
瑶光道，“你放心，我自会安排。”
长泽瑛太，“我不相信你。”
瑶光抿嘴一笑，“与其在这与我周旋，还不如想想在拿安娜的人头换回小丸子后，如何全身而退。”
长泽瑛太看着她的笑，不由一怔，但随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暗忖，或许自己不该让水野敬忠去自首，如果现在他在，就不会处于如此被动的弱势中。不过，现在后悔这些也没用，德国人的警察局进去容易出来难，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看一步了。
***
长泽瑛太走后，瑶光关上门，转身入屋。房间里除了她，还有一个人，是艾希。
外面的对话，艾希听得一清二楚，知道今晚有事要发生，便一个健步迎上来，主动请缨道，“瑶光，我可以为你做什么？”
瑶光不假思索，“按照他刚才说的时间地点，把长泽丸子送过去，切记不能让日本人发现。”
艾希心生疑虑，“见不到人，恐怕他们不会对安娜动手。”
“无所谓。”瑶光挥了挥手，“安娜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今晚的目标是长泽瑛太。”
想到方才两人在门外的交谈，艾希眼睛一亮，不由自主地道，“是借刀杀人？”
瑶光面对艾希站着，后腰靠在桌子上，伸出食指敲了敲桌面，更正道，“是借刀杀人，不过，不是借日本人的刀杀安娜，而是反过来，借安娜的刀杀日本人。”
这话听着很是拗口，艾希似懂非懂，“瑶光，我不明白。”
“如果，长泽瑛太死在安娜的手中，而躲在黑暗中的小丸子又正巧目睹这一过程，那就是人证物证俱全，杀人罪行必然能坐实。安娜是死是活，也不重要了。所以，我们的任务是，把这些人集中起来，再煽风点火地帮他们一把，让事情按计划好的走势发展。”
艾希道，“那你的计划具体是什么？”
“从集中营里提几个死囚出来，给他们换上地痞流氓的衣服，然后……”她伸出手指勾了勾，示意他靠近，压低声音吩咐几句，问，“这些事能做到么？”
“可以。”艾希胸有成竹，大言不惭地道，“现在的集中营，是我说了算。”
见他说得自负，瑶光微微一笑，在他胸口轻轻拍了拍。很好，这才是她蒋瑶光一手带出来的人。
瞧见她的芊芊素手在眼前晃动，艾希心一动，下意识地去抓，想把它牢牢握在手中。
瑶光没让他如愿，虚晃一招，躲开了，继续道，“光走这一步棋，不够，还得再加个保险。”
艾希掩饰住心底的失望，“什么保险？”
“格雷特不是也想置我于死地么？”见他点头，她继续道，“正好，送她个顺水人情。你去告诉她，你打算今晚动手，让她过来帮忙。地点一样，时间晚个半小时。”
万一安娜失手，或者计划失败，那就只好由艾希出面，亲自出手将他们全部灭口。牵扯到日本使臣和德国贵族，事情必定会闹大，到时候，就得有人出来背这包袱，而格雷特则是最好的人选。
艾希双眉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事，见状，瑶光忍不住调侃道，“怎么，相处几日，不舍得了？”
艾希摇头，“没有。”
瑶光一脸了然，“金发碧眼，胸大臀圆，是你们的审美。”
见瑶光脸上似笑非笑，一时也瞧不出表情，怕她误会自己，不由一阵心慌，一把抓住瑶光的肩膀，慎重而又严肃地道，“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对你的心可表日月。这辈子，我不可能再爱上其他女人。瑶光，一生一世，我只爱你一个。”
他的话说得又快又急，以至于有些口齿不清。
见状，瑶光噗嗤一笑，这一笑顿时化解了他纠结在心中的惶恐和惊慌。
“好啦，开个玩笑而已，你不用这么当真。”
艾希却没笑，而是心中的惆怅更深了，一伸手，将她抱在怀中，闭了闭眼睛，道，“瑶光，我已经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肺挖出来，摆在你面前，如果你还在质疑我的忠贞和真情，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语气中带着无奈和悲哀，让她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没有推开他，而是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们正在图谋的，是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艾希，你怕吗？”
艾希将她抱得更紧，亲吻着她的头发，喃喃道，“我不怕，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
得到想要的答案，瑶光笑了起来，在他身上靠了靠，然后推开他，道，“去吧。干你该干的事。我会在这等你捷报。”
怀中温香软玉，叫他痴迷，可也不敢展露出太多的儿女情长，以免耽误正事。
他转身走了几步，在手碰到门把时，突然道，“瑶光，我刚才在想的是，格雷特知道了我的身份。如果a计划不成功，我们执行计划b，让她当替死鬼，她未必会配合，到时候恐怕会兔急咬人，把我供出来。”
停顿了下，艾希继续道，“死我不怕，但我怕我死了之后，便只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
瑶光笑了起来，眼角弯弯，笑得天真却也妩媚，“你不会死的。格雷特也不会将你出卖。”
艾希一怔，傻傻地问，“为什么？”
“因为，现在的你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会把你当救世主。就算她被泼了一身脏水，也不会拉你下水，她还指望你去救她。只要让她觉得你站在她这一头，还有希望，她就会死守秘密。”
到死都被蒙在鼓里，就是这个意思了。有那么一瞬间，艾希有点同情格雷特，但那份微不足道的怜悯也只是狂风下的微弱火苗，瞬间就被捻灭了。
瑶光道，“不过我希望一切进展顺利，不用启动计划b。”
杀该杀的人，无辜的人，能幸免则免，倒不是她心慈手软，而是牵涉的越少越好收场。
艾希抬头，望向瑶光，试探性地问，“要是一切顺利，你会给我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
“你。”一句话没经过大脑，便冲口而出，“我要你陪我睡一个晚上，就像你陪赫尔曼那样。”
说完就后悔，艾希有些慌乱地望向瑶光，这是他藏的很深的心事，却在一不留心间说了出来。
瑶光没有生气，也没有说话，只是似是而非地冲着他微笑。
无疑她的笑容给了他莫大的鼓励，既然话已出口，他也豁出去了，厚着脸皮又追加了一句，“可以吗？”
“等你凯旋再说。”
一定会的，等着我回来，瑶光。
第 113 章 第一百十三章 真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