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她要关门,却被彼得伸手一挡,顶住门框边缘。
他看着她,阴测测地道,“你别太嚣张,这里毕竟是德国,你看四周都是男人,你这个三级残废,就不怕我们……”
不等他把话说完,瑶光扑哧一笑,眼中尽是轻蔑。
“笑什么?”他莫名其妙。
瑶光,“我要是怕,就不会孤身下西洋。”
说完这句,不给他回应的机会,她用力一顶,将房门关上。而他的手来不及撤回,就这么夹在门缝之中,那一记骨头受到撞击发出的咔嚓声,真是无比的清晰。
彼得惨叫一声,痛的连音调都变了。
他抽回手,定睛一看,气得鼻子都歪了。只见自己的手背上红肿了一片,摸一下就是火烧火燎的痛,估计骨头都要断了。
“蒋瑶光,我要杀了你!”
见彼得要发狂,汉斯和克劳斯忙一边一个死死地拽住了他。
“这个女人,惹不起!”汉斯总结性地道。
克劳斯也跟着点头,“彼得,你快点冷静下来,难道你真要因为一个女人,而被学校除名吗?”
在两人的牵制下,彼得挣脱不开。他勉强顺了口气,瞪着瑶光的房门半天,吐出一句,“你有种!我们走着瞧!”
***
晚上,室友陆续归来。
弗朗茨看见彼得包成馒头一样的手,不由问,“手怎么了?”
不提也罢了,一提彼得的脸顿时黑成碳,胸口在剧烈地起伏了几下后,龇牙咧嘴地吐出三个字,“蒋、瑶、光!”
一个名字顿时牵动了两个男人的心,除了弗朗茨,望过来的还有赫尔曼。
弗朗茨道,“你怎么她了?”
彼得心潮澎湃,太多要说的,一时间,反而一句也说不出。
倒是赫尔曼在一边风轻云淡地说了句,“你说反了。”
弗朗茨了然地点头,飞快地重整语句,道,“她把你怎么了?”
彼得敲了敲自己郁闷无比的胸口,道,“我要杀了她。大卸八块后,喂狗喂猫喂蟑螂!”
弗朗茨点头,“同感。”
赫尔曼没什么表情地继续整理自己的书籍。
彼得被这事刺激得语无伦次,最后还是克劳斯替他把前因后果说了。
弗朗茨啧啧叹息,“早知道有这么精彩的事发生,就不去踢球了。”
彼得,“……”
半晌后,彼得,“看见我吃瘪,你特么地就这么开心!”
弗朗茨笑得没心没肺,“至少我知道,载在她手里的人,不只是我。”
彼得愤愤地道,“还有我。”
赫尔曼嘴里没说,心里却补充了一句,还有我!
弗朗茨的绿眼睛眯了眯,道,“这个女人心狠手辣,你一个人整不过她。”
彼得举起受伤的左手,不甘心地道,“难道这口气就这么吞了?”
弗朗茨道,“来日方长。你急什么?等你军校毕业,官做大了,能挟势弄权的时候,再对付她也不迟。”
弗朗茨有这份定力,但彼得却没有,“她一个外国女人,在第三帝国算个屁。”
闻言,弗朗茨一挑眉头,他也曾经这么想,所以在多次对峙中一败涂地。
一直沉默的赫尔曼突然道,“彼得。”
彼得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啥?”
赫尔曼,“给你一个忠告。”
彼得,“说。”
赫尔曼,“别去招惹她,永远不要。”
听到他这么说,彼得和弗朗茨同时望了过来。
彼得愤愤地道,“赫尔曼,你特么也怕她。你俩都是孬种,我鄙视你们!”
随着他话音落下,四周陷入沉寂,几个男人各怀鬼胎。
沉默了会,弗朗茨道,“赫尔曼,今天下午你去了图书馆?”
赫尔曼沉稳地点头。
弗朗茨凉薄的嘴唇突然向上一挑,冷不咧地问,“都干了什么?”
赫尔曼心脏一跳,突然想到了那个撕扯着他神经的吻,不由收缩了一下瞳孔。
弗朗茨的目光紧紧地虏获他,没有放过他这一下眯眼,他笑了笑,道,“赫尔曼,我们同为帝国效力,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你这个大天才,应该比我更清楚,不需要我提醒吧。”
赫尔曼何等聪明,一句话,便听出了里头的暗示。想必下午和瑶光在图书馆里的所作所为,被他看在了眼中,没想到螳螂捕蝉,却有黄雀在后。这个男人,阴鸷可怕,不容人小觑。
赫尔曼不慌不乱,“谢谢提醒。”
弗朗茨,“不用谢。”
赫尔曼停顿了一秒,突然道,“有个人和我说过一句话。”
弗朗茨接嘴,“什么话?”
赫尔曼,“爱和恨、喜欢和讨厌,是一朵双生花。当你对某人某事因厌恶而产生了执着情绪的时候,那说明,爱和喜欢也离之不远了。”
弗朗茨一怔,显然被他的话震慑。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一双蓝眼深邃如海,一双绿眸锐利如狼,擦出火光无数,却一时难较高低。
弗朗茨的智商不如他,但是城府绝不差他。毕竟他没有爹妈可靠,在官场上沉浮,全靠自己跌打滚爬。所以,赫尔曼的一番话,别人或许听不懂,但他绝对是听进去了。他的意思无非告诫自己,他对瑶光的执着,也在朝着一个危险的方向转变。
彼得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道,“你俩怎么回事?不是在说蒋瑶光,怎么话题就转到你们身上去了。”
弗朗茨收回视线,脸上表情一松,笑骂了句,“你个二百五。”
第 34 章 第三十四章 找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