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低,但还是被两人听见了。
喻昕立即转头,看着那男伴眼神就是一冷,好似下一秒就要滑到那人面前跟他来一架。
时妤赶紧拉住。
那男的也有些讪讪地往后退了两步,但还是装作一副硬派样瞪着两人。
就在这时,小樱忽然走到四人中间,形成一道分界线。
小樱夸张地对着那对男女“夸赞”道:“哇,哥哥姐姐也去冬奥比赛了的吗?难道,你们就是这次的第一名啊!”
那对男女脸色立即红白交接,有些难看。
“哇塞,可是教练说,这次的奥运冠军是加国人诶。加国人也是黑头发,黄皮肤吗?哥哥姐姐,可真是厉害的法国人呢。好棒棒哦!”
渐白也有模有样地“夸赞”着。
两个小朋友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时妤和喻昕看见对面两人渐渐黑的不行的脸,努力憋笑。
那两人见两个小朋友还有“崇拜”地要拉着他两一起练冰舞的架势,赶忙转身要滑走。
开玩笑,别说那啥冰舞了,他们在冰上滑着不摔都不大可能。
有病吧这两个孩子。
女孩掐了把男伴的腰,抱怨着都怪他。
那男孩也不高兴了,两人争执间。
一个不留神,全都脸硬生生砸冰面上。
那一响,时妤听着都觉得疼。
“哥哥姐姐,你们不是奥运冠军嘛,怎么还会扶着挡板滑都摔了呢!”
两个小孩儿对着摔倒的两人,异口同声的撕心裂肺地大喊道。
引得周围人纷纷看向那对男女,议论纷纷。
两人捂着脸,灰溜溜地滑向出口处,却又因为害怕摔倒,只能龟速前进。
一时,两人尴尬地恨不得挖个冰洞。
身后,时妤和喻昕,和回过头朝他们两人做鬼脸的两个小朋友笑得不停。
小朋友,可真有意思。
奇奇怪怪,也可可爱爱啊。
离开时。
两人和两个小朋友约定下次去看他们比赛后,就跟上国家队返程的队伍了。
大巴前,时妤看见杨冉扶着腰伤严重的严子诚上车时,不禁有些出神。
“严子诚的腰伤怎么样了啊?”时妤问着身旁的喻昕。
“有点严重,而且他之前脚上也有伤,这次伤上加伤,不太好。最近,都没怎么训练了,在休赛期。”
喻昕带着些感慨的意味说道。
时妤眼眸里也闪烁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昨天听张潭波说,严子诚这伤对他们组合之后的影响挺大的,国家队那边还有教练建议说两人都才19岁,要不要换搭档试试。
但这情况,杨冉可能有更好的选择,但严子诚却未必了。
结果,严子诚同意了,杨冉却拒绝了。
甚至还和要他们换搭档的教练吵了一架,说是换搭档就不滑了。
后来,也不知道杨冉和严子诚两人间又发生了些什么。
最后,严子诚也改口,没同意了。
两个人都说,换了就退役。
大不了,当教练教下一代。
再后来,国家队也任他们了。
毕竟,除了时妤和喻昕,他们两人就是国内冰舞的二号组合,在冬奥的成绩也很亮眼。
换了,风险也大。
便,也默认两人继续搭档了。
很久以前,她印象里的杨冉,眼里只有金牌,搭档无所谓。
但现在,这些年,她真的变了很多。
金牌很重要,但是,和你拿金牌的那个人更重要。
金牌,从来不是一个人的。
十来年的青春,十来年的携手冰尖,十来年的风风雨雨。
那是他们,共同的金牌。
少了谁,都是不完整的。
蓦地,时妤发现自己的手被喻昕紧紧握住了,对上喻昕也饱含深意的双眸,时妤余光瞥着相视而笑的杨冉和严子诚。
他们用十几年明白了。
搭档的意义,双人滑的魅力。
搭档,也是独属于彼此的浪漫。
……
6月末。
时妤七人回到榆市后,又去爬了一次高中毕业时爬过的那座山,再一次一起看了日出。
只是这时,几人的心境却或多或少都有了些改变。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他们的脸上,当朝霞踏着晨曦走来,当黎明的曙光冲破黑暗。
少年们对着东方的旭阳,呐喊着远方的梦想。
“四年后,我时妤\/喻昕,我们要成为华国冰舞的骄傲,用金牌圆梦北奥!”
“四年后,我单云然\/齐尹溪,我们要在北奥,用金牌延续祖国双人滑的辉煌!”
“四年后,我时昱,要站在冬奥的解说台上,成为一名短道速滑赛事解说员!”
“四年后,我林诗恩,要成为女子短道速滑500米项目,新一任的王者!”
“四年后,我许言,要成为男子短道速滑1500米赛场上,不可忽视的number1.!”
最后的最后,当朝阳完全悬挂在天幕时。
清风拂面,一阵爽朗的笑声中,只剩下七人那一句。
“四年后的北奥,我们终会,得偿所愿,不负韶华!”
我们都会在未来,成为,最好的自己。
6月末的盛夏,微聒噪的蝉鸣声中,梧桐树下。
这是,七位少年的四年之约。
顺利的话,明天大结局。
第二百一十章 四年之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