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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最后的遗憾[1/2页]

深渊 安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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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腾园小区坐落在山源市旧城区的丽北路,建设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现在已被荒废,少有人住。
      目之所及,整个小区破旧不堪,只有坑坑洼洼的甬道,堆满垃圾的垃圾桶,随意停放的汽车,还有宠物留下的污秽物......
      因为这里租金低廉,所以居住在腾园小区的大部分人都是外来务工人员。而且,因为长期疏于管理,附近流动人口比较多,所以这里比较容易发生各种刑事案件。
      晚上七点,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李亚军从警车上下来后,望了望周围一片荒芜的景色,转头问身后的年轻刑警,“确定是这里吗?”
      “没错,”年轻的刑警指了指小区里面的的一栋楼,“3号楼,1单元,4楼。”
      李亚军点点头,做了一个马上行动的动作,身后的刑警便急忙跟上。
      今天下午,报警中心接到群众的报警电话,在丽北路28号的腾园小区,有人在地上发现一些写有求救信号的百元大钞。
      李亚军得知这个消息后,认为极有可能是失踪已久的郝强,所以便带人马不停蹄地赶来。
      小区内的4号楼下,已经聚集了相当多的群众在看热闹,人们都在指指点点,低头窃窃私语,妄自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亚军带着刑警,跟着小区内年老的保安往楼上走去。
      “今天下午有人在楼下看到一些钱从四楼飘了下来,接着他们捡起来一看,却都吓了半死,那些钱上面有人用血写了救命......”身体肥胖的保安脸色十分不安地对李亚军描述事情发生的经过。
      李亚军点点头,“报警之后有没有确认是哪一间房子?”
      保安挠了挠头,“应该是402号房。”
      电梯升至四楼后,李亚军直接走到402号房门前,门口已经站了两位同样年老的安保人员。另外,在他们旁边,还站了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妇女。
      “你们终于来了!”其中一名保安说。
      警方收到报警电话后,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所以,他们只能暂时守在出租屋的门口,等警方赶来再说。
      “这是房东。”刚才那名保安对李亚军介绍道。
      “钥匙......”房东胆怯地把钥匙交给李亚军。
      李亚军让保安和房东离门口稍微远一些,然后才慢慢转动门锁,其他刑警已经在他身后蓄势待发。
      “砰”的一声响,门被快速打开,但房子里面漆黑一片,非常安静。
      李亚军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然后找到电灯的按钮,把灯打开。
      房子里面空无一物,没有任何家具,卧室的门被关得死死的,里面有些奇怪的动静。
      李亚军用手紧握着门把手,吸了口气,然后猛地把门推开。
      一股刺鼻的恶臭味扑鼻而来,令李亚军有些反胃。
      从客厅溅射到卧室的灯光中,他模糊看到离窗户大约一米的地方,趴着一个人影,旁边是一张铁床。
      李亚军做了一个安全的手势,继续谨慎地往里面走。
      打开电灯后,他看到地板上果然趴着一个人影。
      “救我......”那人嘴里发出绝望的声音。
      他的手脚已经被人用手铐牢牢锁住,可能是挣扎过的缘故,右手腕已经血肉模糊,床上也有一大片血迹,铁床架已经偏离了原来的位置。
      李亚军注意到地板上有很多零食包装袋和矿泉水瓶,看来囚禁他的人,并不想让他死。
      “你是谁?”李亚军问道。
      “我......是郝强......”
      李亚军确认这一点后,没有再开口门任何问题。他兴奋地挥了挥手,技术队的刑警立马走上前,准备把手铐打开。
      ——
      救护车把郝强运走后,李亚军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李亚军拨通了局长严洲成的号码,打算和严洲成汇报结果。
      “亚军......”严洲成在电话里语气沉重地说,“徐涛,他......”
      李亚军的心突然变得很沉重,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里慢慢散开。
      “徐队怎么了......出事了吗?严局,你快说啊!”
      “他在医院......正在抢救,目前生命垂危......”
      李亚军全身颤抖了一下,这个消息无异于惊雷,痛苦在全身蔓延。
      半个小时后,李亚军赶到市人民医院。
      在手术室的门前,局长严洲成和几名刑警坐在椅子上,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严洲成一看到李亚军,就怒火中烧地质问道。
      李亚军知道严洲成指的是徐涛退休后,一直在偷偷调查二十六年的那桩案子的事情。
      “对不起......严局,徐队他......”
      “不要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晚了......”严洲成歪着嘴说,“你明知道他身体不行了......他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呀!”
      李亚军感觉嗓子仿佛吞了一块滚烫的铅,哽咽得不能言语。
      “徐队说,这桩案子,是他这辈子唯一的遗憾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阻止他......”
      严洲成用手锤了塑料椅子一下,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阵沉默后,李亚军坐在严洲成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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