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我妻子。”
郑文愣了愣,眼睛里闪烁着一抹犹豫的光芒。这几天,她从来没有见过徐涛的妻子来过医院。
“她在二十六年前因为意外……去世了。”徐涛坦然地解释道。
郑文顿时瞪大了眼睛,“对不起,我只是……”
“没事。”徐涛摆了摆手,落寞得有些虚无。
虽然如此,郑医生还是给徐涛做了一些检查,又量了体温,才肯放心。
“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郑医生把双手插在口袋,正要转身离开。
“郑医生,”一旁的护士小姐突然喊道,她递给郑文一张小卡片,“这是你掉的东西吗?”
郑文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继而笑了笑,“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在地板上发现的,”护士小姐指了指地板,“哇,竟然是天宇集团总经理陈瀚的私人名片,你该不会是……”护士小姐张大嘴巴,用十分不能置信的口吻说道。
陈瀚是山源市首富、天宇集团董事长陈鸿庆的儿子,众所周知,郑文只是一名普通的医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背景,竟然能得到陈瀚的私人名片,真是不可思议。
徐涛无意瞥了一眼,雍容华贵的黑色名片上印烫着特别的金色字体,上面的确用宋体写着天宇集团总经理陈瀚这样的字样。
“你别胡思乱想,”郑文脸上露出苦笑,她打趣道,“只是昨晚发生了一些事情,才得到这张名片,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把它送给你。”
护士小姐听后连连摆手,然后把名片递给郑文,颇有意味地使了一个眼色,“这个呀,你还是好好收着吧!”说着两人一起离开了病房。
徐涛点点头,看着郑医生离开的背影随即陷入沉思。
两天前,因为外出执行任务,也许是在抓捕嫌犯的途中淋了些雨,所以感染了风寒,烧得厉害,当时可吓坏了一帮后辈,他们只能手忙脚乱地把他送进医院。
可能是身为刑警的关系,徐涛的身体底子好,很少生病,活了一大把年纪也没进过几次医院。
不过,从去年开始,他发觉自己的身体开始渐渐不如以往,不仅容易感到疲劳,也时常会感到腰膝酸软,到了这个年纪身体总容易出问题的话,也让身为刑警的徐涛很是烦恼。
他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感觉脑袋晕沉沉的,刚才的梦又似乎在脑海里重现,连金属敲碎玻璃的响声也如身临其境般清晰。
二十多年过去了,五十来岁的徐涛,他早已忘记了梦中所有人的样子,却在此时突然想起那桩悬案——被刀刺死的男子,唯一幸存的女人,逍遥法外的凶手……一切都是尚未揭露的谜团。
而那桩案子发生的当天晚上,徐涛的妻子也因为意外,永远地离开了他。
所以,徐涛一直没有放弃试图追查此案,可线索微乎其微,这么多年了,他只记得那名幸存者额头上有颗美丽第朱砂痣,淡淡的红色,让人难以忘怀。
自从看到郑医生后,他经常会想起那桩已经被久远时间尘封的旧案,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郑医生的额头上,也有一颗淡淡的朱砂痣。那颗原本并不起眼的痣,唤起了他尘封已久的记忆。
徐涛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思绪不再陷入痛苦的回忆,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上显示2011年12月1日早上八点半。他没有任何迟疑地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几十年来的职业习惯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继续躺下去。
其他病友都无精打采地躺在病床上,每个人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忍受病痛带来的极大痛苦。为了不妨碍他们,徐涛走到阳台,面对着天边的一抹鱼肚白,猛吸了几口新鲜的冷空气,并且心情愉悦地伸了个懒腰。
他在心里感慨,外面的空气闻着真舒服,生病闷在病房里的日子可真不好过呀!
一阵熟悉的警笛声从楼下急促响起,由远而近,由近变远。
徐涛远远地看着再也熟悉不过的警车逐渐远去,第一反应便是又出事了,而且看情形应该不是小事。
本以为刚刚侦破了一桩案子就可以安心休息一阵子,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新的案子。
徐涛再次按了按额头,脑袋感到一阵晕眩,好像并没有完全康复。
他在心里权衡着,觉得局里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他案子的事情,说明并不打算让他插手,应该是想让他安心休息。可是,对于他本人来说,既然已经知道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总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装作不知道,悠闲地躺在床上不问世事。
徐涛再次走进安静的病房,面对病友投来的诧异目光,有条不紊地把东西塞进背包里,然后换好衣服,顺便留了一张便条,上面写着“有急事,先出院了,有事请电话联系我”。
他在便条的右下角留下号码和具体时间,把便条放在枕头底下,然后背着包匆匆走出病房。
医院一大早就来了相当多的人,尤其是住院部,很多病人的家属风尘仆仆地从家里赶来照料,这也极大地为徐涛离开医院做了很好的掩护,要是医生和护士知道徐涛要提前出院,是断不会同意的。
徐涛左躲右避地出了人民医院的北院门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副队李亚军打了一个电话。
“小李,是我,嗯,别废话,是不是出事了?啊……我就知道,那我马上过来!”
原来是天鹅湖公园附近的一栋高档别墅里惊现一具女尸,徐涛的心,剧烈地抽痛了起来。
死亡·噩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