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赚美元,就会吹牛。”茶妈郁闷了,陆奶奶当年可真是一点也没看上她,认为她除了长得好看,就没一丁点出众的地方,而生了女儿,陆奶奶也就更瞧不上了,等陆爷爷一去世,直接就回山上住了,再没下过山。
“我外婆说,我妈出嫁时,可是风光了好一阵的。当年说是给的聘金就一万块,让当时我外公家的亲戚都震住了。”陆茶故意说道。
这个其实也是茶妈的风光史,她出身平凡的小知识分子家庭,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小学教员,她后来也就同样顶职去了父母上班的那间小学上班。
若不是碰上了陆战,她这辈子也许也就真的跟父母一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到现在,陆茶的外公外婆他们还没想通,女儿怎么就能嫁到那样的人家。就算过了这些年,茶妈的记录也没人能打破,她家族中,再没人比她嫁得还好了。
“很多吗?”安想想,现在他对钱没什么概念。一万在三十年前应该算很多吗?
“说是在当时,我爷爷算是手笔很大了。”陆茶也不知道,主要是不会换算。
“很大,那会我一个月工资还不到一百块。”茶妈马上说道。
“那真的很多了,对了,妈,我要给多少聘金?”安想到这儿,忙看向了茶妈,觉得看茶妈刚刚急急用自己工资来对比自己当年的聘金的表情,看来这个是值得女子夸耀一辈子的事,忙问道。
“你不用,妈,他昨天就签字了,他的公司百分百归我处置,比你那一万块值太多。”陆茶忙对母亲说道。
“那又不是聘金,我看新闻里,明星娶老婆聘礼都很大手笔的。妈,我送你套房子吧?我有很多房子,都在茶那儿,您挑一个,明天我就让人去更名。”安灵光一闪,忙笑着对茶妈说道。
他猛的想到,昨天茶妈说想要一个现代一点的房子。他不能改变陆战的想法,但是,完成一下老人的心愿还是必须的。
陆茶笑了,她安慰着自己,也许安现在对自己的感情还没到爱情,但是他算是好男人了,至少他对刘风这些年,也算是善始善终;现在他娶了自己,他也同样善待着自己的父母,选这么个男人,算是自己的幸运吧。
“他真有很多房子?”陆战看向了陆茶。
“是,我昨天看了一下,他每做一个小区,都会在里面留下点纪念品。地方都不错,那些地产,按现在的价格,相当值钱了。”陆茶心里估算了一下,安这些物业的价值都好几千万,最值钱的就是那三层商业大楼。每年租金就……
租金哪去了?陆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昨天所有的资料里没有安的银行账户。这些物业每年光租金就是一大笔钱,而这些房地契的时间都是五年前的。
安不在,刘风不可能帮着安再置产,那么那些租金去哪了?只是用来养着刘风?还是这些钱被直接打进了刘风的户头?
安看到陆茶怔住的样子,轻轻地拍了她一下,陆茶看向他。显然,安已经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那么就该给自己一个回复。
“我除了刘风,还有一个私人会计。地契在刘风那儿,但是管理权不在她手上,不过每月,他会打生活费给刘风。”安解释了一下。
“所以这五年,你也不是真的完全不管事?”陆茶的疑惑也就更深了,为什么不跟最亲近的人联系,反而只跟一个会计师联系?那么安其实也有很多事是瞒着自己的。
“我只是不想管公司。”安轻笑了一下,回头还是跟茶妈说:“妈,喜欢哪间,告诉茶就可以了,我就让人来更名。”
“我才不要呢,要了又不能去住。”茶妈摇头,狠瞪着陆战。
“我和安说好了,圣天安的事处理完了,我们就回普洱去。到时要不就在山下我们自己盖个房子?”陆茶看向了母亲。祖宅是不能动的,但是山下的宅基地还是好弄的,弄一块地,像刘沉白一样,自建一处别墅,也不费什么事。
“这可以吗?”茶妈看向了陆战。
“有什么不可以的。”陆战给了妻子一个白眼,但却还是松了口,可能是老了,觉得妻子这辈子是挺可怜的,就不想让她失望了。当然他还是一板脸,“我又没说过,不许重新建房。”
茶妈笑了,但是还是翻了一个白眼,安也就明白,大家之前不提自建房,其实也是陆战不同意。家里有这么多房子,还建什么。
终于饭吃完了,茶妈就赶他们回屋去。她也年轻过,她知道女儿留在家里,其实也是为了照顾他们。虽心存感激,但也能体会他们不能组建小家庭之苦。所以一早就坚定了,不要当不懂事父母的信念。就算一起住,也一定要让他们有自己的小空间。原本陆战还想跟女儿女婿再谈谈的,不过生生地被妻子按住了。
陆茶也真的累了,跟父母告辞,下楼回到自己那边的楼上,床又铺成了昨天她回来的样子,不过今天的感觉又不同了。
主要是,现在她脑子又是一脑门的官司。昨天她更多的是担心着安的安全。她到昆明之后,不放心安身边的任何人。
她没说,她昨天看到阿全手上有刘风家的房卡时,心里其实是咯噔了一下的。这五年安不在,刘风与阿全要联合起来,其实也无可厚非。对外说他们叔嫂联合,赶走管理团队,其实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毕竟在当时看来,他们是一家人,这么做,其实也保证公司的高度集权,这也是一种方式。但是,为什么刘阳要表现出对阿全那爱理不理的样子?还要造成叔嫂争权的假象。他们想做什么?
而刚刚,安说的,刘风手上只有这些物业的房地契,而没有管理权,这些物业的管理权在另一个人手上。现在,他们领了证,但她却第一次反省,她真的了解现在的安吗?
“那个会计师是我的私人朋友,这些年,我只跟他和另一个朋友有联系。不过,最近他出国了,我有告诉他,我结婚了,他说会尽快回来见你。”安轻轻拥住了陆茶,笑着解释。他不觉得这是件不好解释的事,所以说得轻描淡写。
“安,我们谈谈。”陆茶挣扎出安的怀抱,拉着他走出卧室。
陆茶卧室边上,还有一间茶室,从小就在这里练习沏茶的,再不喜欢,她其实坐下来,不管喝不喝,她都会习惯地按了电壶的开关。这里是她的房间,东西都是配得最齐全的,纯水的管都是接到茶几上的,她在原地不动,都能完成所有事。有时她在这里可以一坐一天,手在动,但心却飘远了。
当茶香飘起时,陆茶才把茶盏放到了安的面前,脑子里转了几个弯之后,她才找了一个婉转的切入点,“白讯、阿全、刘风,你最信谁,或者说,告诉我,你想怎么做?”
“我都信,另选会计师是刘风的主意。那时她还在念书,觉得把那么多东西放在她的手上,她会变坏的。她是穷人家的女儿,现在的日子已经让她常常觉得内疚,不敢再要再多。
而我一个私人朋友听我说了之后,觉得这话很对,又介绍了一个朋友给我,然后这些年,我的私产这块,就由那个朋友来打理
真相很残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