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住在这儿。”阿全给了陆茶一个白眼,对着刘风喊道,“有饭吗?”
“你不是不回来吃吗?”
“谁说我不回来了,我只是没打电话说回来吃。”阿全犟着嘴。
“有鸡汤还有铒块,成不?”刘风忙准备进厨房了。
“等一下,阿全,你交伙食费了吗?”陆茶按住了刘风,盯着阿全。
阿全怔了一下,也瞪着陆茶,陆茶扶着刘风的肩膀,“看清楚,这个不是你请的保姆,她是你大哥的朋友,她给你东西吃,那是看你大哥份上,不是她欠了你。”
“就是说,以后你不会给我饭吃?”阿全瞪着陆茶。
“按时回家就有饭!没有,我不可能下厨房给你做。当然,你大哥若乐意伺候你,那是你的本事,不过,别指着我。”陆茶根本不是在为刘风出头,而是从阿全联想到她自己的将来,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你这样,我哥知道吗?”
“知道,他跟了我五年,我什么样,没人比他更知道了。”陆茶对他假笑了一下
“给不给饭?”阿全已经不想跟陆茶争了,把自己窝进了沙发,在那儿喊着。
“我给他煮点东西,很快。”刘风还是冲进了厨房。
陆茶再看了一眼那个巧克力盒子,才关上柜门在阿全对面坐下。看看表,这早过了吃饭的点,所以他其实应该是看到了安的车,于是才进来的,只不过,他没想到屋里的是自己,而不是安。
“安说你的房子也在这儿?”陆茶先开口。
“隔壁!”阿全随意指了一下,陆茶点头,想想,“那安的呢?他说他为自己留了一套。”
“对面?”阿全指向了湖的对面。
“所以安的那套是能看到日出的。”陆茶笑了,这里是能看夕阳的,而安为他自己选了一套能看朝阳的地方,而且,看得出,那是离这间最远的一间。
阿全瞪着陆茶,好一会儿坐起,“你不会想搬来吧?”
“若是公司一直甩不脱手,我只能搬来了。我爸身体不好,我妈腿不好,所以我得找个不用爬上爬下的房子给他们,我觉得这儿不错,清静、舒服、环境好。”
“你不是号称比我哥有钱吗?”
“我真比他有钱,可是我家的房子全是古董级的。”陆茶假笑了一下。
“你不是说让我跟你们住吗?现在你要跟你爸妈住,我怎么去住?”
“跟现在一样,在我家的跟前给你再买一个,看你这样,估计也不好找媳妇,没事,我们会一直管你饭的。”陆茶逗起他来,现在闲着也闲着,主要也是想跟阿全拉近距离。
“你想干嘛?”阿全也是街头出身,太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老话,直接坐远了一点。
“那个盒子是不是太新了,你说六岁他抱着到昆明的,怎么会这么新?”
“因为一直包着,然后他捡了一个破书包,就把盒子包好了,放在书包里,天天背着。我想抢他的盒子,他把我揍了,然后给了我一块巧克力。我见他时,盒子里还有巧克力。后来他都给我吃了,当然不是每天给,有时我们被别人欺负了,受伤了,他就给我吃一块。
后来我们被送到孤儿院了,那就只有一个盒子了。因为盒子很漂亮,于是别人也要抢。我们把抢盒子的孩子打了,然后又跑了出来。再被抓回去,再跑。慢慢的,也就没人抓我们了,那个盒子就一直被我们小心地保管着,对哥说,这是他的小公主。对我来说,那是我哥。”
“所以,你也是知道,那盒子里是真有巧克力的,所以你也能证明,那小公主是真实存在过的。”陆茶呻吟了一下。
“你别指望你能抹杀那位,我们为了这个盒子都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它有多新,就代表它在我们心里有多重。”阿全瞥了陆茶一眼,很有些她这种千金小姐是不可能明白他们曾经的痛的意味。
“没有想抹杀,只是……”陆茶苦笑了一下。
“吃吧,现在不早了,你少吃一点。”刘风出来,一盘子卤饵片,一小碗鸡汤。
陆茶看到酱色油亮的饵片都馋了,抢过筷子自己夹了一块。扔进了嘴里,点头,自己拿过盘子,“太好吃了。”
“这是她给我做的。”
“我是她请来的客人,这是餐后点。”陆茶给了阿全一个白眼,正好门铃响了,刘风只能先去开门,很快安进来了,白讯却没跟进来,而是自己驾车离开了。
安看到陆茶还在吃,不禁笑了,“怎么想到吃这个?”
“太香了,主要阿全又刺激我,我太难过了。”陆茶一脸的痛恨,那仇恨的目光对着阿全毫不掩饰。
“那是风给我做的,她抢去了,谁刺激谁啊!”阿全还不乐意呢,恨恨地说道。
“好了!”安从陆茶手里拿过盘子,吃了一口,点点头,又递给了阿全,“她胃不好,不能多吃。”
“哥,你把她吃剩的给我?”
“是我吃剩的,你要不要吃?”安看着阿全,阿全哼哼一声,没用他们用过的筷子,拿了鸡汤里的汤匙自己大口扒进了嘴里。
“风,把户口本给我。”安回头吩咐道。
“你的东西我放回你家了,户口本、你的房地契,还有些重要的文件,都在书房的保险柜里。对了,这个我忘记了,你带回去吧!”刘风忙去拿那个巧克力盒子。
安看了陆茶一眼,但还是伸手接过了,并且左右看看,从手势中,也能看出他对那盒子的珍惜。
阿全就盯着陆茶,似乎想看她会不会发飙。结果并没有,她只是对刘风笑了一下,“谢谢你的晚餐,太棒了。”
“谢谢你喜欢!”刘风也回以同样的笑容。
“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安对刘风点了一下头,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拉着陆茶一块出去了。
刘风送他们到门口,看到车远了,才回来,阿全已经把卤铒块吃完了,正在喝汤,看她进来了,也没抬头,一直到把那一碗汤全喝完。
“怎么想到请陆茶吃饭?”
“就是想见见,看看她是什么样的人。”刘风有点虚弱地笑了一下。
“结果呢?”
“结果就是,无论她是什么人,都是她自己。一个自由自在的千金小姐,对我们重要的东西,对她来说,其实什么也不是。她心里安哥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所以我真的要走了。”刘风对阿全笑了一下。
阿全点点头,起身离开。
而陆茶也在想刘风,看看表,其实她们在一块没有待够两个小时,而就在这不到两小时里,她们也没能多说两句话,更多时,她们都在窥探着对方。
正在她想时,车却停了,她看看,安把她带到了他的那间别墅来了。打开院门,院子倒是跟刚刚的刘风那儿一样,就是干净的草坪,然后啥也没有。
进屋打开灯,风格就是两样了,这里大而空旷。以黑灰白为主,看着有些刚硬、现代。安拖着她的手,直接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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