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问题啊。】沈凉和米丝忒琳在意识里交流。
【留云借风真君……听名字就是个老牌仙人了,这个时候把你们杀伐系的新生送到仙人洞府,不觉得时间赶巧了吗?】
【最关键的是,按照常识来说,训练杀伐系的老师就算是仙人也该是最擅长战斗的夜叉一族,忽然转到其他真君手上并不正常。】
【也许夜叉们的教学方式不适合一开始就上?】
沈凉觉得有点道理,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甘雨留在了礼堂。
而四名夜叉也留在礼堂,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稍微有些好奇仙家们都聚在一起是想干嘛,不过人流在往前,他只能向出口移动。
之后礼堂的正门关闭。
确认所有学生都离开后,浮舍才把绷了许久的脸揉了揉,低声道:“弥怒身上的业障已经交由往生,帝君……有何指令?”
“帝君已经知悉,望诸位节哀顺变。”甘雨说,“只是问题愈发严峻,性情最为洒脱的岩之夜叉都无法克制业障,帝君很担心……”
“担心我们也克制不住吗?”浮舍盘腿坐下,目光扫过兄弟姐妹们,“终于也轮到我们的这一天了,这一天两千多年,总算要等到了。”
应达、魈和伐难沉默不语。
“我都知道。”伐难低着头,咬着牙,“浮舍大哥,不需要安慰我,我只是……一时走不出来。”
“你是我们中最年幼的,常年在海上,也是业障最少的。也许你会最后一个结束,所以……也许你要承受的离别比我们都多。你活下来的概率最大,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浮舍拍拍她,“怎么说呢……我们不早就看淡了生死吗?这些年我们失去的兄弟数都数不过来了,夜叉一族都衰落殆尽。但……至少在璃月完全安宁前,还需要有活着的夜叉保护它,尽可能,拼命活下去吧。”
夜叉们重重的点头。
“业障……究竟是一种怎样的诅咒?”甘雨实在忍不住发问了,“这么多年下来,连帝君都没有办法吗?”
“帝君的伟力也是有极限的,正如再沉重的磐石也不能吹散雾霭。业障是死去魔神的怨念留存,而这片大地败于我们之手的魔神不计其数,毕竟璃月是魔神战争时期最热闹的战场了。”浮舍笑笑,“这些魔神的遗恨没有根治的可能,其他国家之所以能解决,根本原因是他们国土上死去的魔神太少了。”
“弥怒哥在世的时候,我陪他去过许多凡间的药庐,可再精湛的大夫对业障也没有办法,他们说这其实不能算是一种疾病,而是一种报应,一种累世杀业的……报偿。”伐难说,“仙人们更束手无策了,一切仙法又如何能和魔神遗恨相提并论呢?”
“那……其他神?呢?”
夜叉们沉默,最后才由应达开口:“神?各自镇守七国,百年千年,又如何得以相见?倘若真有神明能解决此事,为区区夜叉们劳心劳力……又怎么可能?你觉得帝君会赶着去至冬国为那些寿命不会长久的愚人众费神调理么?”
理所当然,甘雨无法反驳。
但甘雨隐约觉得还有什么机会,她和水火夜叉均是至交好友,心中不忍,皱着秀眉思来想去自己遗漏的点。
然后她忽然想起来在船上展露过“无条件治愈能力”的沈凉,她下意识的抬起头,然后看到伐难也想起来什么似的。
两人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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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沈凉和其他新生一起爬上了奥藏山山顶。
绝云间有群山无数,奥藏山同样极为秀美。山顶上是一片平湖,芳草萋萋柳枝招摇,景色很是宜人。
留云借风洞天就依山而建,在湖边的一处洞府里,洞门贴着禁制免受打扰。事实上如果不是留云借风真君也属于稷宫体系的一员,大多数来访仙的人压根都找不到这里,仙人在山上随意设置的禁制会让大部分求仙者陷入类似“鬼打墙”的困境中,最后总是莫名其妙的下山。
而就算能上山的,看见仙人洞府了,也会因为符?禁制而进不去。愿意待在绝云间的仙人几乎都是喜欢宁静致远的,几年不出门都是正常事,有本事你就等着吧,等个十年八年的人这世上也不太可能存在。
只可惜这世上还真有愿意等到面见仙人为止的人。
于是这种拼命也要见到仙人的人往往才会让仙人们提起兴趣,学的一两手仙法,从而成为璃月街头巷尾传颂的能人异士。但很少有人知道,如果你真的想见到仙人,只要你成绩足够好,考入稷宫并且选择了恰当的专业,你甚至能成为某些看你顺眼的仙人门下学徒。
不走捷径才是最快的路。
这个时候趁着新生们都在欣赏风景,罗莎琳悄悄的拉了拉他的手,“凉儿你得拉拢一些朋友了,要不然待会进行对杀训练时,你会很尴尬。”
“为什么我会很尴尬。”
“因为你现在是拿了二级军功勋章的人啊,对杀训练是分阵营打,你现在又被人羡慕嫉妒觉得是特权阶级,在别人眼里又很厉害……所以你可能找不到对手。”
沈凉摸了摸围在他脖子上的小狐狸,摆出无所谓的表情。
这时洞府的禁制终于打开,一道清风吹拂出来,身穿白瓷绣青色纹理的霓裳旗袍,身材高挑的眼镜娘飘然而至,轻盈的站在湖边的树梢上。
“你看她好像一只鸟哦。”沈凉低声对罗莎琳说。
“放肆!”留云耳朵何等尖利,当即冷喝,“凉殿下,就算你身为魔神之尊,在这儿也只是一名学生,学
第六十八章 被同学孤立的凉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