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落到地面就化作飘散的微光,米丝忒琳心中痛苦更甚了。
她只能抱住沈凉的脑袋,死死的抱住,用自己的体温让他舒服些,“咬吧,尽管咬,想咬哪里都可以,只要你能舒服点……宝贝,要扛过去啊,我们沙尼亚特家的掌上明珠怎么可能抗不过去圣血呢?还记得吗宝贝,你是她视如己出的孩子,她也是这么喊你的,潘多拉,宝贝。她是个柔弱的女人,承担的焚身之痛比你要强十倍百倍,她都能忍住,你是她的珍宝,是她的男子汉,你难道会不如她么?”
“她……是谁?”
“她是……”米丝忒琳刚想回答,但是鬼使神差的,还是咽了回去,最后看了男孩一眼,眼神又是愧疚又是心痛,只能说,“那是我,对,那是我啊,米丝忒琳·沙尼亚特,你是我的宝贝潘多拉,你是我的男子汉!圣血焚身不过如此,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沈凉抬起头,视线模糊的看着米丝忒琳,渐渐的,他似乎看见米丝忒琳的脸和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脸互相重叠,像是烟花了,又像是本来就两个人。
“不……不对,羽兔姐……骗人……”沈凉热的快炸了,脑子一片混乱,最后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吼道,“狐斋宫……何在!”
门外一声轻叹,白毛玉面八尾仙狐推开门,衔着一抹无可奈何的微笑。
米丝忒琳看过去,终于看到了救星。
穿在里面的白衣纤薄几乎透明,清晰可见狐斋宫的包裹挺拔而一圈圈缠绕的裹胸布。鲜红的绯?特意剪裁开衩到腰,仅仅用麻绳接连,行走之时纤白的大腿到腰肢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最关键的是,她还披着一层千早。
米丝忒琳在稻妻混了这么久,也大概清楚这是只有在祭典,跳神乐舞,以及……结婚式的时候才能穿着的重要服饰。这属于狐斋宫的小小私货,她连巫女服都很少穿,更何况千早。
但米丝忒琳知道,狐斋宫看似随和,内心却仍有有些属于巫女的仪式感,也许有些事情对她来说……就是只有代入到妻子身份才能开始吧。
米丝忒琳微微一笑。
当她穿上巫女服,披上千早的时候,她就不再是狐斋宫,不再是斋宫姑姑。而是只属于沈凉的白毛玉面仙狐了。
狐斋宫脱了木屐,只穿着白袜走近沈凉,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似乎是感觉到能解决问题是救星来了,沈凉勉力的压制住自己的煎熬,委屈极了:“斋宫姑姑好慢……快点……用你从璃月学来的那种仙法……凉儿……要死掉了……”
这种时候他只能央求狐斋宫,为此哪怕连五岁后就不用了的第三人称己称都下意识的拿出来了。
“只是血液过热而已,死不掉的。”狐斋宫居然很轻松的模样,只是白皙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红,她微微失笑,“凉儿这副模样倒是比往常更可爱,烧昏了头才知道装可怜撒娇,明明平常也不是多么在意面子的人啊。”
“斋宫姑姑……”看到狐斋宫居然还在调笑他,沈凉都急了。
“好啦好啦。”
狐斋宫在棺材旁边跪坐下来,看着挣扎爬起来的沈凉,尽管看起来笑吟吟的,但实际上她连锁骨都红透了,瞒不住米丝忒琳。
这个时候狐斋宫才想起来什么,忽然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点点头,礼貌道:“羽兔小姐在吗?尽管我看不见您,但希望您能暂避一会,给斋宫留一些空间。”
大概十秒后,她又礼貌道:“斋宫就当您已经离开了,谢谢您的配合。”
房间里仍旧寂静无声,只有冰棺材散发出来的寒冷。
狐斋宫看着满眼都写着央求,感觉再不同意就要恼羞成怒主动扑过来的小狼狗,终于无声的笑笑。她跪坐在棺材正面,面对坐在棺材上的男孩仰起头,看着男孩手腕内测的朱砂。
狐斋宫不知道第几次感受到后悔。
“如果不是这玩意……”狐斋宫咬着嘴唇,小声喃喃,“还至于用这种方式……”
她看了眼坐在自己面前焦急等待的男孩,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一边在心里默念《合阴阳书》心法,一边撩起脸颊垂下的白发。
“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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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点,雷光便闪现到沈凉的二层小楼。
简直是急不可待,雷电真和雷电影卡着点一般抵达了位门口,也不敲门,对自家儿子的门哪有敲的必要,反正雷电真还没开口,一袭深紫和服黑丝大长腿的雷电影就猛的推开来,冷艳的脸上满是狐疑之色。
雷电真随后踏入,琼鼻微微嗅了嗅。
空气里只有狐斋宫的樱花体香掺杂沈凉的香味,虽然有点浓郁但是很正常,并没有那些……不该有的奇怪味道。
影一马当先的迈入卧室,随后眼神一沉。
她看见狐斋宫正侧躺在沈凉床上,单手撑着脑袋,正好整以暇的望着进来的雷神姐妹。沈凉正蜷缩在她怀里睡的正香,原本通红发热的身体也已经恢复如常,狐斋宫另一只手则轻轻抚摸着男孩光洁的脊背,似乎才刚刚哄睡着。
尽管沈凉基本不着片缕,但他本来就是需要被治疗的那个,很正常。而狐斋宫更正常,她身上的巫女服虽然有些褶皱但很明显是躺出来的,干干净净,完全没有被撕扯或者揉捏的痕迹。
只不过就是这件巫女服本身有点……过于不传统了。
“你就穿这件给凉儿治病?”
第十二章 你就穿这件给凉儿治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