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对上男人的目光,却发现他眼里之前的肃杀之气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意味不明的情愫。
凭她这些年在职场上和男人的过招,她确定看到的那股意味不明是情欲。
而且霍聿宸的目光还盯着她身体某处在看,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一眼差点没让她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来她的浴袍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整个前襟全都开了,她的内衣和衣服一起交给服务员去洗了,所以里面是真空的,这下整个春光乍泄,跟没穿没区别。
她脸咻一下就涨红了,连忙起身把浴袍裹上,胡乱地系腰带,可腰带就像非要跟她作对一样,系了好几次才系好。
这真是丢死人了。
黎暖整理好自己,脸红得跟熟透的虾一样,连脖子都红了。
面前的男人倒是一副波澜不惊见怪不怪,他幽幽道:“证明清白的办法有很多种,色诱是最低级的。”
黎暖嗤一声,“流氓!”
霍聿宸不急不恼,“这是我的床,你坦胸露乳躺在我的床上,到底谁流氓?”
“你!”黎暖被气得说不出一个字,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就打算下床收拾东西走,脚刚一着地,后跟就扯得钻心疼,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
她的异样没有逃过男人的眼,霍聿宸忙下床扶住她,问道:“脚怎么了?”
黎暖负气地说:“不用你管。”
男人也不管她在不在气头上,双手用力在她肩头,将她按坐在床上,蹲下高大矜贵的身躯,将她的一双脚抬到膝盖上。
霍聿宸看到伤口时,身体一僵,她两个脚后跟分别有一枚硬币大小的创口,褪去了外皮,露着红通通的肉。
他眼里满是心疼,嗓音低沉暗哑,“很疼吧?怎么搞成这样的?”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买药的时候受伤的?这个该死的付笛。”他最后一句说得咬牙切齿。
黎暖赌气不说话,把头偏向一边不理他。
她睫毛浓而密,像两把小扇子垂在眼睑上,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她甩脸子,霍聿宸也不生气,他轻轻将她的脚放在地上,起身去床头柜上的袋子里拿了棉签、酒精和纱布。
拿好东西后,他又小心翼翼把女人的双腿搁在他双膝上,轻声说道:“会有点痛,忍着点。”
虽然霍聿宸的动作轻柔,但酒精穿透伤口引起的不适,还是让黎暖不自觉地把腿从他怀里往外抽。
在她动作做出来前,他按住了她,声音里满是心疼,“忍一会,不消毒容易发炎。”
黎暖只能任由他捣鼓着。
霍聿宸高大的身躯俯身在她跟前,他的头顶快顶到她下巴,她能清晰看到他头顶的发旋,以及一根根头发的发根。
黎暖和异性的每一次亲密接触,都是和眼前的这个男人。
这也是五年来,她第一次和异性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却还是跟同一个男人。
跟季佑霖为了演戏,也有过卿卿我我,但那都只限于表面,跟感情无关,即便拉个手也无异于左手拉右手,根本不会激起什么水花。
而面前这个男人则完全不一样,跟他在一起的每一次近距离接触,心底都会泛起阵阵涟漪。
就如同现在,他握着她脚的手温度并不高,她却觉得有一股热流徐徐传递到她身上。
霍聿宸缠好最后一根绷带,抬头便撞上黎暖正在出神的目光,他用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柔声问道:“在想什么?”
第20章 自作孽不可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