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
刚往萧澈的身边走了一步,就被他拦腰抱起,放在了软塌上。
只见他单膝跪在她的脚边,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了她的绣花鞋,手掌轻轻一用力,就将她的鞋脱了下来。
微凉的脚掌被他温热的大手握着,顿时有一股暖流从掌心那处蔓延而上。
萧澈垂眸,望着手上握住的莹白脚掌,温软如上好的美玉,却凉了些,他抬手用袖口轻轻擦拭了干净,将干净的脚掌搁在腿上,又伸手去寻另一只。
唐绾尴尬地险些原地跳起,却还是被他抓住了另一只脚。
脸颊顿时红透了,干脆仰头望着一侧的梨花屏风,不断用手掌对着脸颊散风。
直到一阵天旋地转,就已经再次被他拦腰抱起,顷刻间就被轻轻地放在里间的床榻上。
她羞得满脸通红,只得就势一混,扯住锦被,将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这才小声道:“萧澈你吃错药了?”
就感觉有一只大手探到了她的腰间,她气急只得伸手去拍他的手,猛地扯开锦被,刚想怒斥他,就见他手上拿着的信笺,顿时浑身一怔,呆在原处。
“唐绾亲启,这是什么?”萧澈带着寒意的目光瞥了一眼手上的信笺,旋即又去看半跪在床榻上的唐绾。
“你听我说,冷静,这信我还有用。”唐绾缓了片刻,终是回过神来,咬着下唇,对着他可怜巴巴道。
见她露出了这副谄媚的样子,萧澈黑眸眯起,旋即明白了过来,“萧云瑾给你的、情、书。”
他刻意将最后两个字咬得重,唐绾只得摇头道:“不是,不是我,是唐绾,你明明知道的,但这信有用。”
萧澈单手将那信笺挑开,“唰”的一声展开来。
他匆匆地扫了几眼,越看脸色越阴沉。
唐绾悄无声息地朝着他身侧靠近,旋即一把抱住他的手臂,伸手去取那信的同时,有倾身去亲他的唇瓣。
萧澈被她这奇袭弄得一愣,冷哼一声,就见她衣襟推开了身子,将那信压藏在身后。
他顿时被她气笑了,大手擒住她的脸颊,将人往身前一扯,薄唇吻上了她的唇瓣。
狠狠碾压一番,直到那番红唇变得愈发的红肿不堪,才放过她。
唐绾身子一软,瘫软在床榻,大口喘着粗气,将那信笺牢牢捏在指尖,见他又逼近几分,她猛地将整个脑袋都埋进了锦被里。
委屈巴巴道:“我不舒服,你还欺负我,你这个坏人。”
耳边就听见一道轻轻的叹气声。
旋即一道脚步声渐渐走远。
“姑娘,少主走了。”
直到耳边响起了半夏的带着轻笑的声音,唐绾才将脑袋从锦被里钻了出来,往外探了探,这才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其实她就是怕萧澈一气之下,将萧云瑾的信给毁了。
她还有用的。
她坐起身来,用手掌将萧云瑾的信压平。
就听见半夏笑道:“方才少主笑了,大概刚刚是在逗姑娘你。”
唐绾眨了眨眼眸,抿住嘴角,起身将那信重新装回了信封里,小心地放在箱子里。
就听见半夏道:“我在扶云殿这么多年,这两个月是我见过少主笑得最多的时候。”
唐绾倒了几步,歪头去看半夏,细细端详了片刻,顿时察觉出了些不正常来,眯着眼睛道:“今日这话如果是忍冬说的,我倒不觉得稀奇,但这话是从你的嘴里出来的,我顿时就好奇起来了,老实交代,你有情况。”
半夏愣了下,旋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咽了咽口水,后退着出了里间。
见半夏这副狼狈地落荒而逃的样子,唐绾双眸瞪大了几分,本来只是玩笑话,没想到她真的有情况。
但半夏一直都在她身边,她却一无所知。
萧澈刚回到府内,就见萧巳将一封信递了过来。
是李承文的信。
“少主,李公子何时到京都?”萧巳问道。
萧澈将那信搁在书案上,修长的指尖轻轻瞧着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听的萧巳心里直发虚。
“那可是会住到府里?”他继续问道。
萧澈轻轻摇了下头,“他眼下还在刘氏那,他这次进京是跟着刘家二公子来的。”
萧巳点头道:“端午后就是太后寿宴了,而这刘家向来和顾氏交好,这时确实该进京来祝寿。”
“不,这次的株洲的贪腐案涉及到了刘氏,但刚正不阿的顾丞相此次显然半点情面也不给。”萧澈冷冷落下这话。
萧巳愣了下,猛地抬眸对上了自家少主那双满是戾气的眼眸,心里不由沉了下去。
看来这京都真要乱了。
第384章 你怎的还像小孩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