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能。”
但她心里却觉得,可能连那伤都是假的。
听见这话,唐墨肩膀一沉,本来酷冷的脸庞顿时一松,“妹妹一直都比我更懂六皇子,看来事情定是这样的,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确实是他的手段。”
“所以你口中的坏事,说不定是好事,大哥,凡事莫看表面。”唐绾苦心劝道。
唐墨点头,却又怔了下,旋即坐在一侧的椅子上,下意识拔高声调道,“确实还有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唐绾问。
“对,是关于萧澈和你,不是,应该说是关于萧澈和林音音的,他们要和离了,音音表妹很快就能恢复自由之身了。”唐墨开心道。
唐绾好看的眉眼微微蹙着,眼底快速地掠过沉浮的影,却没有作声。
————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将那封和离信递到了京都了。”
景临顿了顿,拿出帕子掩着鼻,咳了几声,才去看一直窝在软塌上的萧澈。
不偏不倚地撞进了一双冷冰冰的眼眸,那里面覆满了寒霜。
“怎么,这不是你早就猜到了吗?”景临继续道。
萧澈这才偏了下头,将半边脸藏在阴暗里,神色冷漠道,“我是早就猜到了,但我以为那封……会在明年开春才会到京都。”
没成想,她竟然这般心急。
他拳头捏得紧紧的,手背崩出数条青筋。
“你是对的,用一张虚无的和离书,能让你和唐绾变成同一阵营,值得。”景临劝道:
“再说,我绝不信唐绾对你无情,不过是因为你们两一开始就存在的各种误会,让唐绾以为你和她是不同阵营的人,现在这一层隔阂消失了,你和她之间,现在只有……”
“萧云瑾。”萧澈的声音低低的,又带着几分慵懒,浑身却有杀气漫出。
“这事,你是怎么看的?”景临点头,清眸染上了几分担忧之色。
萧澈黑沉沉的眸底里涌动着戾气,仿佛有蛰伏的野兽在伺机而动,漫不经心地扬唇,“这大理寺真的是铜墙铁壁。”
听见这话,景临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本来还以为此事是萧澈的手笔。
看来这萧云瑾确有本事。
自从知道了萧云瑾在陛下身边的份量后,他被放出来,就是迟早的事。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顾氏那边是什么反应?此案可是顾丞相亲自督办的。”景临道。
“顾氏?”萧澈冷笑了一声,神色愈发冷了几分,“你永远也别指望顾氏,那老狐狸最会审时度势。”
看着萧澈幽深的眸子转出了诡异的光,景临眯了眯眼,顿了顿,还是问了这些日子藏在心里的疑惑:
“阿澈,我还是觉得你将唐绾放在千里之外,太过草率了,她可是攸关你性命的人,万一真的发生什么,你我望尘莫及,你该如何?”景临抿眉问。
却见萧澈依旧神色冷冷,他只得再问,“复仇真的比你和她的性命重要吗?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这时,萧澈才压低声音道,“嗯,如果你一定要我说哪个更重要,我只能回答你,只要我活着,就会复仇。
但是她死了,我也活不成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很贪心,所以这两样我都要。”
话说到这里,景临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得闭上了嘴。
就听见萧澈缓缓道,“除了唐府的人,眼下半个青羽营的人都在琶洲,没有人能伤她分毫。”
话罢,萧澈耸拉了一下眼皮,所有的戾气,顷刻间就消散不见了,他幽幽地起身,信步往院外走。
景临眨了几下眼眸,从他的背影上瞧出了几分压抑的冷燥感。
明明前些日子萧澈变了许多,但是当他确定了对萧云瑾的计划将付之一炬时,他很明显又变了,整个人又陷入了曾经那不眠不休的日子里去了。
想到这里,他感觉心里闷闷的,连着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气来。
抬头间,却见萧澈脚步顿住,正回头去看自己。
萧澈冷白硬朗的侧脸,在暮色中更显得凌厉,“你记得吃药。”
景临点头,将裹在身上的棉被拢了拢,暗暗生自己的气。
如果他的身子好些,能帮萧澈出谋划策,或者……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下意识地蹙眉,眸子几乎立刻就沉了几分。
萧澈出了景临的院子,见萧期牵着马,在门前候着,“今日可有李承文那边的消息?”
“启禀少主,没有。”萧期道。
“那周家呢?”萧澈继续问。
“也没有。”萧期继续答。
萧澈垂眸,将眸底都是不解和疑惑掩下,原本俊美的面庞却瞬间罩上了一层煞寒。
周家恐生变数。
接过萧期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打马往青羽营营地而去。
第219章 我这个人一向贪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