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恨其实早就消失了,他只是不甘心,不想方家就这么蒙受不白之冤而已。
那人见她不说话,自言自语道:“那么多钱,都是搜刮我们的民脂民膏啊!”
苏政华抬抬手让众人闭嘴,足够安静之后才说道:“你是不是需要解释一下这两棵金树?”
“我有钱,我怎么花要你管?”苏旋桦冷笑,“王法管的是不是太宽了?”
“江南赋税户部的账上一年只有万两左右,加上各种开销到你手上的最多也就这个数字,王府一年开销总也不少,你这一棵树少说也要万两黄金,就算把银钱都攒下,也要十年的时间,还不说第二棵金树,树上的金银珠宝玉器呢,你自己的钱,说的好轻松。”
百姓们争相叫好,战其镗站在方弦之身后,也露出了微笑。
苏旋桦见到那棵金树就愣了,转而笑了出来,“这个啊,我也不知道,莫名的我就有了这么多钱,你是要说我贪赃枉法吗?我可是严格按照户部的要求上交的税收。”
苏政华冷笑:“前任户部尚书干了那么多好事,人都死了还怎么追究责任?你就是知道这点才这么有恃无恐是吗?”
苏旋桦不置可否,“这两棵树说不准是我父亲给我留下的呢!”
“你别往八王爷的身上上泼脏水了。他为你铺了太多路了。”苏政华打断了苏旋桦打算污蔑自己父亲的行为,谴责的摇了摇头。
“你不承认也没事,新任户部尚书裴元庆,还有江南百姓以及京城的工匠,一起到堂前来作证。”
江南那边来了不少人,是苏妙倾找认证的时候顺带带过来的。
百姓见官直接下跪,裴元庆跪太子也没什么,还顺带带着百姓行了礼。
“你们把你们知道的说一说。”十二年前的案子在讼师叙述中就已经明了,就是苏旋桦的罪行不太好论判,而且必须说的详详细细,这样在侧堂的皇上才不好过多的参与。
工匠看了眼苏旋桦便转开了目光,惶恐的说道:“小人前些年接过八王府的订单,是庚子年二月,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次要给上百两的金子做树叶,后来陆陆续续的又做了不少类似于枝干的东西。”
江南的百姓自发的说道:“我是苏州的农户,前两年各地不是都在减免赋税吗?但是我们江南却一直都有增无减。这些年已经涨到了要上交一半收成的地步了。”
“他们说是皇上下的规定,让我们扶持偏远平困地区。可是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前几年有一年的收成不好,他们还要求要跟上交跟往年一样的粮食,相当于要了我们全部的收成啊。”
“我们去找知府衙门状告,但是被打了一顿,老伴儿也因此被打的病重,卧床两年才好。像是我们这种老百姓是跟官家斗不过的。”那人说着擦了擦眼泪。
苏政华瞥了眼无动于衷的苏旋桦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那人磕了头继续说道:“我们老两口种不了地就租了出去,每天去集市上买菜为生,日子也还过的去。可是没两年,买菜也要收钱,除了集市上的摊位前,还有什么受益税,就是我们赚的钱,有一半要交给国家,因为是国家让我们赚钱的。”
“你们说这还有天理了吗?江南富庶,鱼米之乡最不缺的就是菜。后来我给老伴儿干脆就在家种种园子,缺肉了就拿菜去肉铺换,他们也乐得不收银子,省的还得交各种税。就这样,我们的生活其实跟贫民没有区别的。”
苏旋桦看了一眼那个老头道:“你们找穷人当然穷,江南总是有富人的。”
“富人?你们都是串通好的,专门剥削我们老百姓的钱,而且,哪里还有什么富人,我们没钱了,你们就去找他们,他们都逃了。”老头很激动,被一旁的裴元庆扶着才没倒下。
裴元庆适时地开口道:“前一阵皇上让我彻查户部的税收和国库情况。江南那边每年给的税收还是十几年前的标准,并且一直是按照普通城市的水准教的税,所以的增加赋税我这没有任何记录。”
“并且,江南那边的鱼米年产量在全国里只排到第十,没有所谓的什么富庶可言。”
苏旋桦冷笑道:“这就是有人说谎了,反正我没管理过江南的事,要问这些,找别人去。”
“你难道是再说我说谎吗?老夫我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说过。”那位农民当场就要暴走。
苏旋桦冷笑:“管我屁事。”
“怎么不关你事。”管家终于发言了,“你以为我来这里是做什么的?看你胡搅蛮缠的?”
苏旋桦的笑容终于有了裂缝。
“回禀太子。”管家淡淡的说道:“老夫有证据证明一切都是八贝子苏旋桦做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做的。”
第219章 公开审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