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再看它旁边的那一包盐就是青海以南的盐,仔细看不难看出其沙粒就较为粗糙。还有东西两面也分别各有不同之处。皇上若是觉得肉眼分辨不出,可以拿放大镜观看。”
皇上还真就看不出,盐磨的细小,一般人也不可能用肉眼看出个中的区别。但拿出放大镜果然就不一样了。
殷黎塘见皇上放下放大镜才说道:“青海北面和西面的产盐区是我们主要的进货点。背面有我们的军队把关,没有人能够投运出去。而奇怪的是,北面的盐价就要比西面的盐价便宜很多。”
“皇上,他们说的都是一派胡言。”户部尚书这回是真的有点害怕了,高声呼喊想要打断他们的谈话。
皇上大怒道:“闭嘴,太子,你怎么证明西面的盐价被背面的高?”
“回禀父皇,儿臣这里有万人请命书。”苏政华示意另外两个人开口说话。
那两人战战兢兢的磕了个头,把请命书上交道:“草民二人是钦州和幽州的百姓,我们那里的盐价已经到了不堪负重的地步。这是去年草民自发的组织的请愿书,上交给当地知府后被打了一顿。前些日子太子来找证人,草民便跟来了,请皇上为百姓做主啊。”
皇上越看越气,他把请命书扔到户部尚书头上,“看看你干的好事,来人让邢部侍郎去幽州和钦州核实,是不是确有此事。”
户部尚书一下子瘫坐在地,本来这就是一层窗户纸,一旦有人捅破他们也就全完了。
皇上也不可能因为苏政华的一句话,随便拉来几个人就定户部的罪,何况这个案件牵扯太广了。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么多人整个南晋都会随之震荡。
户部和工部全部入狱,只有少数能够证明自己清白,和后来科举入榜,没有机会参与私盐案的人得以幸免。当然这些人也就跳起了户部的大任。其中裴元庆官升最快,不出所料户部尚书若是倒了,那么尚书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殷黎塘千里迢迢取证进京,皇上也不可能放他走了,暂时留他进了工部。工部尚书也察觉到自己的官职不保,自动请命告老还乡。
所有证据的矛头统统指向户部尚书,而户部尚书是皇后的表哥,皇上不傻自己知道是皇后再为户部尚书撑腰。所以在公开审判那天把皇后也叫了过去。
皇后见到户部尚书就是一阵痛苦,“哥哥,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为何会做这样的事啊,皇上待你不薄啊。”
皇上皱眉看着皇后演戏,“你不要哭了,既然有胆量做这样的事,自然要有胆量承认。”
皇后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继续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哥哥,你若是有什么苦衷就跟我讲啊,不能连累了自己的一家老小啊。”
户部尚书听出了皇后口中的威胁,认命的说道:“臣罪该万死,但是还请皇后娘娘念及亲情,为我的家儿求个情。”
皇后哪里敢在这个时候求情,眼神闪烁不敢看户部尚书,最后回头看着皇上。
皇上就是一声冷哼,让大理寺卿开始审案。
户部尚书死心一般仰天长叹,“此时最悔就是跟错了主子啊。”
这一审就是好几个月,每次审都能多查出几个人来,每次审也都有新的证据出现,就好像这件事是个无底洞,打开之后就怎么也止不住。
皇后一直坐立难安,她虽然每次做事都滴水不漏,但是最近爆出的证据太多了,她怕自己有什么闪失。所以打算铤而走险。
要说这里谁最清闲,那就莫过于战其镗了。她没什么好担心的。自己的父母肯定不会掺和到这件事当中,自己的相公是举报人,每天虽然忙,也是忙着抓坏人。
唯一让她比较挂心的就是周生,这小家伙儿一天到晚的忧郁,也不怎么说话。
周生是担心他的父亲,战其镗知道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账本已经爆出来了,那伙儿人留着人也就没用了,死亡的可能性很大。可是这件事发生的突然,也很可能那伙人根本还没来得及杀人灭口。
终于战其镗忍不住了问道:“周生,你还记得你爸爸在哪里被抓的吗?或者你记不记得你爸爸在哪工作?”
周生点点小脑袋,“我知道,我一直帮爸爸上工来着,那是一个大院子,进去之后就不让再出来了。那天父亲把我扔出院落,我躲在一个墙洞里才逃过一劫的。”
战其镗满意的点点头道:“好,那姐姐带你去找爸爸。”
第148章 替罪羔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