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中,听出了那阴暗毒辣之意。垂眸看着云六娘,他才发现,她面上那仿若蚀骨的恨意。这个时候的她,仿若是那黄泉九曲爬到人间的厉鬼,明明应该觉得厌恶,可是这样的她,却没来由的令他心疼。
,不敢再看,否则再次“情难自禁”,恐怕会被她打骂一顿,将手帕拿开,入目的美景让他瞳孔微微一缩。
鼻尖属于她的馨香,不断地钻进鼻子中,那圆润雪白的肩,更是刺激着他的感官。
慢慢地将从南疆进贡的疗伤圣药洒在她的伤口上:“娘子这样的美人,就应该被捧在手心里,以后,为夫不会让娘子再受伤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轻柔,明明那“娘子”、“为夫”的称呼,听起来有一种不正经的意味,可是偏偏他这句话又有她无法否认的真诚。
她耳朵突然有些发热,他的手轻轻触碰划过她的肌肤,明明是冰冷的温度,可是被他碰到的地方,偏偏灼热得让她有些不自在。
因为上药的缘故,她的肚兜也露了一些出来,虽然尽力不让大片肌肤露出来,可是孰不知,这样的若隐若现,更加让人觉得血脉膨胀。
“岑世子,六娘不过是深宅内院之中,一个普通的女子罢了,世子何苦这样。”说到这里,她真心诚意地看着岑深,“世子,这婚事,退了吧。”
岑深替她上药的动作一顿,一双能够摄人心魄的眼睛,再一次和她那仿若深海的眼睛对上。
云六娘脸上表情温婉,配上这格外雪白的肌肤,让她的表情,在这一瞬间真诚无比。尤其是那眼睛肿渐渐升起的水雾,更是让人不愿意拒绝她的要求。
可是,突然,岑深脸上绽放了一抹仿若初春霁雪的笑容:“娘子,果然是高,若不是为夫心志坚定,都险些要应了娘子‘好心的要求。”
云六娘脸上表情龟裂,随即有些恹恹地靠在马车上,垂眸,不再看他。
她就知道,这岑深本身就是不好招惹的,想要让他许下承诺,比登天还难。
退亲之路,漫漫远兮呀。
想到这里,云六娘就提不起精神,连岑深有意无意触碰她的肌肤一事儿,也没兴趣阻止。
岑深看着云六娘的表情,笑了起来,仿若一只偷腥成功的狐狸。
上好伤药,就该包扎了。
云六娘上的是胸部和手臂之间的位置,这包扎伤口……
岑深眼神一闪,里面竟带了一丝从来未曾出现在他眼中的狡黠。
就在岑深要动手的时候,还没有发现某人心思的云六娘突然开口了:“安雅公主被宫里的人接走,会不会说出是我……”
云六娘虽然想和子车安雅扯上关系,可是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今天遇袭的,还有她。
如今的她,羽翼尚未完全丰满,还不能暴露在子车世面前。
岑深正在想着,怎样一番动作,才能让自己吃着更多的豆腐,所以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公主晓得分寸。”
云六娘闻言,也轻轻地笑了,是呀,子车安雅虽然单纯,不谙世事,可是在宫里长大的人,再单纯又能单纯到哪里。
刚想着,突然发现她的左臂被人抬了起来,然后她整个人就被别进了怀里。
云六娘一愣,刚想挣扎,就听到某个占便宜人的声音:“娘子,别误会,为夫只是想为娘子包扎伤口。”
云六娘果真动作停了下来,可是却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恕六娘鼠目寸光,原来不知,包扎伤口还需要这样。”
岑世子完全不在意被人戳破不良用心。此时,他只能感受到怀里柔弱无骨的身体,好闻的馨香,让他忍不住埋在她的颈窝处吸了一大口。
云六娘被他这个动作弄得想骂人,可是,这个时候又感受到他正动作轻柔地替她包扎,瞬间就按耐住了脾气。
她的手放在他的肩上,而他的手,正替她包扎伤口。虽然看不到,可是云六娘脑海中,偏偏像是看到了一般。此时他修长的手指,频繁地擦过她的身体,引得她阵阵战栗,偏偏又不能说什么。
难道要说,别碰她?
云六娘敢肯定,如果他这么问了,某人肯定更过分,想到这里,干脆不动了,至少这个胸膛,很宽阔,在之前生死危机之时,容纳她于其中。
车厢里一阵沉默,可是却有一种淡淡的温馨弥漫,而原本抗拒的云六娘,却没有发现,她嘴角的那一抹笑。
云六娘是一个睿智、强悍、果断的女子,如果她不愿意,别说岑深这样流氓的动作,寻常人就是碰都不能碰她一下。
所以,这个时候,云六娘对岑深的纵容,已经不符合她的人设了。
可惜,某一位正将头搁在某狐狸肩上的小白兔,正无聊地看着这仿若房屋的马车。
心里羡慕,面上偏偏装出不屑,实则已经再打算,究竟要怎样“赚”一辆这样的马车。
她想着每一次出门,那颠簸的马车,哪有现在这好呀!
第115章 马车温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