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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今时败给她的人日后也会败给她[2/2页]

辞春阙 四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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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果然是个爽快人。”
      她留着虞芷也有用处,自然不会轻易让她死了,从桌案上递过去一个瓷瓶。
      “公主,下一次是七日后,可别忘了。”
      她提醒的声音遥遥地传出去,虞芷攥紧了手中的瓶子,没有应声。
      这身上的毒时时刻刻是她的桎梏,提醒她如何受辱,如何受制于人,如何将玉玺私印拱手相让,虞芷只看了便觉得恶心,怎么还愿意多听一句。
      但晏青扶并不介意她如此,只扬声喊了一句便低下头去看手中的私印。
      “玉玺只在其次,这私印于当下,才是大有用处。”
      虞菏的私印小巧,放在手中就能握个严实,但就是这么小巧的私印,许能改一时波澜以逆流。
      戌时过,晏青扶写了一封信,盖过虞菏的私印,交给暗卫道。
      “传出去到京城交给沈世子。”
      沈修已拔了西域的一条暗线,那这封信他自然有办法以“西域暗线”的身份传进皇宫给容瑾。
      暗卫接了信,未敢停留,连夜便离开了京城。
      “前些天虞芷说容瑾的暗线和西域暗卫接头的地方在坠湖,想来也快到了传信的时候了。”
      容祁瞧了一眼一旁的沙漏,随即道。
      “这岂不是更好。”
      晏青扶轻笑一声。
      她一次将两方的信息都打断,来往信件和计划都在她手中成盘,那结果如何,自然也早被她料到。
      果真,第二日午后,坠湖外的暗卫传回消息,拦下了容瑾往西域皇宫送的一封信。
      信中是容瑾言及近日京中变动,并想与虞菏商议,早些动手“除去”容祁。
      短短几行字一眼便瞧过,容祁扬眉道。
      “看来这些天沈修和陆行在京中,也是当真没闲着。”
      若非如此,容瑾也不会一再催促。
      晏青扶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在一旁研磨罢,将桌上的朱笔递给容祁。
      容祁自然知道容瑾的字迹如何,比对着信中的字更是模仿的相像,他只稍稍动笔改了两句,信中的意思便全然变了。
      他自不会傻傻地问虞菏打算什么时候动手“除掉”自己,容祁只在信中言及当时边境那一场局,打算先看见虞菏之于边境如今的状况,又是如何想的。
      也好提前做下一手准备。
      他低头写着,字符跃然纸上,与容瑾的字迹分毫不差。
      晏青扶看了片刻,笑道。
      “八皇叔竟也有这等本事,临摹旁人的字迹也学的这么像。”
      容祁似真似假地与她玩笑。
      “青相红袖添香在侧,若不露点真本事,岂不是对不住如此佳人美景。”
      话音落定,容祁写了两行,忽然手腕一转,将手中的朱笔递给晏青扶。
      晏青扶看着他的动作不明所以。
      “青青临摹的本事比我来说只好不差,不如接下来的几句,就由青青来写?”
      晏青扶闻言,撩了衣袖接过朱笔,随意瞥了一眼一旁摆着的容瑾的信,稳稳落下两行字。
      字迹果真也和容瑾的毫无出入。
      这两封信放在一起,竟是丝毫看不出出自三人之手。
      “任是谁见了青青的本事,也要甘拜下风的。”
      容祁啧了一声,将这封信折了装好又经由暗卫送走。
      但这日晚间,行宫忽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宫殿外守着的都是西域的侍从,自然不会拦了自家皇子,是以虞徵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大殿,见得二人正其乐融融地用着晚膳,登时脸一黑,冷笑一声。
      “这在西域的晚膳你们倒是用的快活。”
      “不然?也不是谁都如大皇子一般,在该用晚膳的时候不打招呼就跑到别人的宫殿。”
      容祁将玉筷放下,看着他淡声道。
      虞徵闻言,衣袖一甩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其间卷了一个东西,径自砸了过去。
      容祁一抬衣袖悄无声息地拦下这劲风,接了信。
      一看这信笺有些熟悉,他不动声色地抬头去看虞徵。
      虞徵往前走了两步道。
      “本殿自然是比不得八王爷,整日谨慎想着如何算计别人的人,竟也放心在西域用膳?不怕什么时候这膳食里被本殿下了毒?”
      此话一出,晏青扶也偏头扫了一眼信。
      “怎么?可觉得熟悉?”
      自然是熟悉的。
      这是他们昨日才盖了虞菏私印送出去的信。
      “信我拦了。”
      虞徵言简意赅地落下一句话,见二人都不开口,顿时冷笑。
      “便没什么想说的?”
      晏青扶仿若听不见他的话一般,容祁低着头慢条斯理地拆了信。
      虞徵只觉自己心头的怒火未发散出来,反砸到了一团棉花上一样,听不见半点声响。
      他额角突突地跳,看着晏青扶道。
      “我倒不知你还有这等本事,能临摹了我母皇的字迹伪造信件传出去。”
      “大皇子不知道的可多了,若是什么都知道,当日城外,也不会由着被我射中一箭,到如今还伤着。”
      晏青扶笑了一声,意有所指。
      或者说不止这一箭,还有后面虞菏与他的争吵,京中的变动,经由那盏酒引起,便不曾再停歇。
      虞徵死死攥着衣袖,似乎是想动手,最终又克制下来。
      丢下一句。
      “小九,你与大昭来往的一举一动都在我观察之中,早日收手,好自为之。”
      人快步离开了大殿,只这一句掺杂了几分怒意的声音仍残留着。
      而晏青扶被发现被拦了信,竟不见丝毫恼怒和慌张。
      反倒在虞徵走后,嘴角勾起些笑。
      她接了容祁手中的信,低头看了片刻。
      信的内容与她写的毫无出入,只落款处没了私印。
      她合了信,放在烛台上燃尽,随即唤出暗卫问。
      “安全送出去了吗?”
      “已然出京了,小姐放心。”
      回过话,暗卫悄无声息隐下去。
      烛光微弱闪烁,便映出晏青扶清凉的双眼。
      她早知道虞徵聪明,必然能看出那日酒楼外的端倪,也猜到了虞徵会派人在京城外留意,所以昨日传信,她就写了两封,一封没有私印的信从京城大门外传出去,另一封盖了私印的,早经由水路送走。
      虞徵千算万算,提防着她拦下了信,但怎么也想不到,那一封信本就是她想让虞徵看到的。
      毕竟虞徵昨日拦了送出去的信,今日就不会在坠湖外知道他们截了容瑾送过来给虞菏的信。
      想到这,晏青扶嘴角勾起些嘲弄的笑。
      “我倒不知你还有这等本事——”
      “大皇子不知道的可多了——”
      方才二人的对话犹响在耳边,晏青扶敛了眉眼,想。
      一时败与她的人,就算换了地方多了心思,也必定时时败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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