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伫立城墙之上，一动不动；狂风吹动他的衣角，但他的身躯却没有半分动摇；守城士兵看到主将如此镇定，不由得军心大定。
真是空了吹！为什么要一动不动呢？站得像铁枪一样的直，是迎战的姿势嘛？更何况守城士兵，对了，于禁的守城士兵在哪里？城墙上？也对。城墙上面的确有，但人数却不多，只有几百个人。大部分士兵，都在城内。
飞石固然迅速，但是远远地抛来，却是有先兆的。望着江边的大船，及时发现，及时避让，是不会被大石击中的。关羽的投石机，可只有一架。如果投石击很多，那才危险。
于禁站在城墙上，是为了观察敌船怎样攻击曲阿。眼前看上去，来敌很强大，没有破绽。但如果敌军指挥官指挥有所失误，被于禁发现，反击的机会就到了。
可惜，于禁并没有看到这样的机会。关羽那边就随便投了些巨石，约四五十发之后，就停了。然后就没有了动静。
没有动静了，不动了。不动，就算有破绽，也不可能显露出来了。于禁略有失望。不过，曲阿城暂时算是平安了。于禁就在城墙上面，吃了晚饭。
……
天渐渐黑了下来。敌船并没有开走，仍然停泊在曲阿江边。于禁忽略心中一动，想到，敌不动，我还可以动。于是就下城点了三千新兵，带齐弓箭，趁着夜色，悄悄摸到江边。
黑夜的攻击，常常以火光为号，但此时不宜。若有火光，便等于是为敌船指明了自己所在的方位。因此，于禁待士兵基本就位之后，就以喊声指挥。命令士兵，往敌船攒射。
于禁这番攻击并不是真正的攻击，实际上就相当于火力侦察。如此射箭，对于敌船来说，伤害并不大。敌船船体是钢铁铸造的，只有正好位于甲板上的士兵，才有可能被射伤。
果然就射伤了十几个关羽的士兵。得到报告，关羽大怒。下令向江边投掷燃烧罐，然后神臂弓准备。只待火光映出敌兵身影，立即射杀。士兵们准备去了。就在准备的这个当口，又有几个士兵中箭了。
接下来，燃烧罐来了。落地便是很大一团火。前面分析过，由于投石机准确性太差，用来直接攻击士兵，是不太适合的。但投掷燃烧罐，以油罐燃烧的火光来照高战场，却又是十分有效的。
火光一起，田军士兵神臂弓开射。此时，双方都在射程范围之内。但是，田军士兵有船舷掩护，居高临下；身上还穿了盔甲，因而占据优势。兰军士兵则没有掩体保护，处于下方；身上的盔甲根本就挡不住神臂弓射出的强劲箭矢，因而处于劣势。很快，兰军士兵接二连三地倒下。于禁当即下令撤退。在撤退的过程中，又被神臂弓追射了不少士兵。回去一清点，损失将近千名士兵
……
此番接战，让于禁知道了敌船的燃烧罐。这个情况，在费诗的信中是没有提到的。于禁当即写了战报，让士兵天明之后报告建业。
接下来，于禁想到，假如敌军向曲阿投掷燃烧罐又该怎么办呢？曲阿城内，处于敌军投石机射程内的居民倒是全部搬迁了，但房屋还在。一旦烧起来，后患不小。因而于禁又连夜调集士兵，打着火把拆房子。天亮了，一条宽宽的隔火带终于被开了出来。
与“自顾不暇”相反，有了隔火带，于禁就不怕燃烧罐了。然后于禁又开始动起了脑子。不知敌船上面的燃烧罐到底有多少？假如能够引燃敌船上面的燃烧罐，说不定就能够连船都烧了。但是，很显然，那些燃烧灌是一定有防火措施的。除非是攻到船上，否则，仅靠发火箭是无济于事的。
正文4009字→4041字，23.1
第404章 残虹云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