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栀花别》呢?”公主的声音依然懒懒的,但看到柳依依脸上闪过希冀,目光中多了一份讥讽的笑意。
“回公主,奴婢只会一点。”柳依依俯首回答。琴就在她的面前,但没得到命令她不敢动手。
“你知道吗?有人十二岁就会弹《夜思》了。”
柳依依不敢接话。全城的人都知道《夜思》是禁曲。以前出于好奇,她也曾看过曲谱,别说是十二岁,对普通人而言,练习二十年也不一定能够弹那首曲子。
长公主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拿起案几上酒杯一饮而尽,喃喃:“我终于知道了,原来从这个角度看,你和她真的很像
柳依依不知道长公主口中“她”指的是谁,不敢冒然接话,只能低眉顺目地俯首而立。
“怎么,不好奇吗?不想知道自己像谁吗?”长公主冷笑着问。
柳依依学的就是察言观色,听到公主的语气,心中一惊,惶恐地说:“奴婢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真要说起来,倒是本宫的不是。你与她,一个是天上的云,一个是地上的尘土,不……”长公主停顿了一下,放肆地笑了起来,“不,本宫这么说似乎侮辱了尘土,与她相比,你不过是……”她没有说完,见丁文长走近了,收敛神色,淡淡一笑,转而说道:“就弹《栀花别》吧!”
在琴音响起的那刻,太监为丁文长撩开了纱幔,他清楚地看到了,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他期盼中的那人,而是添香楼的柳依依。
缠绵的琴声中,丁文长掩下失望之情,恭敬地给懿安长公主行了礼,也不敢问她柳依依为什么会在公主府中。随伺的太监仆人早已得了指示,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眨眼间,亭子中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柳依依低头抚琴,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即便早已认清了自己此生的处境,可任谁听到赤裸裸的讽刺,心中总是委屈的,更何况还是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悄无声息的,第一颗眼泪滴在了琴弦上。
懿安长公主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转头对丁文长说:“你觉得她的琴艺如何?”
“公主厌烦了府内的乐师吗?”丁文长避重就轻,他已经看到了柳依依的眼泪,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公主拿起酒杯递到丁文长面前,笑而不语。
虽然觉得意外,但对方毕竟是公主,他不得不接过酒杯,作势抿了一口。
“怎么,怕本宫给你下药吗?”长公主语带着不悦,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
“公主恕罪,在下只是不胜酒力。”丁文长头痛,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她了。
公主笑了起来,继而反诘:“本宫怎么不知道添香楼如今不卖酒,改卖茶水了?”
“公主?”丁文长的诧异更甚了。平日里虽然大家都认定长公主骄纵、刁蛮,仗着自己受宠肆意妄为,但他一直觉得,私底下的她是极好相处的,可今日的公主好似吃错药了一般,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他摸不着头脑,只得笑着上前,为她斟顺着他的目光,长公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不咸不淡地说:“跪着干
第169章 郁结的男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