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箍在身下,安合不慎娇羞,对上他无比炽热的眼眸,绯色爬上脸颊,不禁轻声问,“你的病?”
陆冲捧起她的脸,在她耳边说,“不碍这事。”
这事……
腾地一下,安合脸儿瞬间被火烧,绯绯一片,明艳动人。
陆冲眼里暗色更浓,再克制不住滚滚的情意和欲望,扣着女子的脸便低头吻下去。二人在这事上都是新手,哪里有什么经验,陆冲手心又有茧子,只揉了几下安合的脸,便将她折腾得皮肤泛红,眸子里又坠着碎碎的泪光儿,整个人看起来娇弱无比。
陆冲暗自懊恼自己的鲁莽,闭了闭眼,勉强压下眼里翻腾可怖的情思,再睁开眼时,已是一片清明,松开安合,给她掖好被角,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便道,“睡吧。”
就这样?
就这样完了?
安合手心捏着被角,葡萄黑的眼眸儿瞅他,正撞见男人支着脸笑盈盈看她,目光宠溺,安合像是被抓到偷吃糖的孩子,顿时又羞又恼,好似她做了坏事,不不对,好似她对那事儿有多么热衷。
安合这时脸儿皮薄了,躺在锦被底下浑身泛红,而从被中伸过来一条有力的臂膀,将她圈在怀里,男人温热的躯体已从身后贴过来,轻轻说道,“睡吧。”
男人嗓音低哑,却带着安抚人的意味,安合心里渐渐安静下来,便枕着他的臂膀轻点了点头,合上眼睡了。
帷帐垂落下来,遮住外面投射而来的烛光,而等到怀里女子呼吸绵长,陆冲长指伸出锦被,指尖轻轻弹出一枚铜钱,掠过屋内缠绵的气息,蜡烛熄灭了。
一夜无话。
许是解开心中的纠结,这几日下来,安合便跟陆冲腻得紧,时光流逝,很快便是除夕夜了,宫里照常举行宫宴,皇室子弟聚集一堂,衣香鬓影,说不尽的风流荣华,本就是一个热闹喜庆的节日,安合却一贯是兴致缺缺,但因为皇兄的缘故,往些年都是等到宴散后才离开,照理来说今年也不例外,可也许整日跟陆冲呆在一块儿,稍微离开一会儿,她心中的思念便如泉水流动,哗啦啦止不住。
宴上很是热闹,世家子弟们聚集在一处谈笑风生,而女眷则是被屏风隔开,笑声清泠泠的,煞是动人。
但唯独少了一抹温婉浅笑的影子。
安合自打进来,坐到位子上后,一直受到各种各样的目光,试探、好奇、猜测、嫉妒种种都有。
换做以前,安合定然是极为不喜,冷冰冰看回去,管是什么任务,只看得对方措手不及,讪讪收回各种目光,可这大半年的离开,让她脱胎换骨似的,眉目间再无往日的冰冷,反倒是经过陆冲耐心温柔的滋润,唇角微微噙着笑,她本就生得好看,尖尖的瓜子脸儿,一双葡萄黑的眼眸儿,瞅谁都分外明亮,鼻尖秀气,嘴巴嫣红嘟嘟的,似春天枝头嫩嫩的樱桃,只想让人狠狠咬上一口,如今又褪去一身的冷意,便是那三月吹过的春风,明艳如朝霞,越发光彩动人。
若谁今日宴上谁最出彩,女眷当中,安合独领风骚。
而在男客之中,最吸引人的不是当今的皇上,却是魏首辅了。
放眼望去,殿里多得是年轻子弟,风流倜傥,可在朝廷官员这一列席间,皆是鹤发苍颜,拄着拐杖,鲜少有年轻的官员,除了魏烨如。
他今年不过也才二十岁出头,年纪轻轻便坐到首辅的位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已占得诠释这一物,且生得丰神俊朗,有芝兰玉树之称,再占得颜色好这一事实,除了尚未娶亲立家这事,人生快意之事他全都占尽,可怖羡煞旁人。
同他一席的男子是羡慕嫉妒恨,而隔着屏风,那边的女眷们则是暗暗倾慕。
魏首辅至今未婚,位高权重又长相出众,可不戳她们的心。
可瞥见对面缺了的席位,有几位的女眷眼神微微黯淡。
若说全京城能合魏首辅相媲美的,便只有锦衣卫指挥使顾大人了,今日却因事缺席,让众人瞧不得顾家三郎挺拔英姿,心里那是分外惋惜。
想到此,不由又再一次转到一脸漠不关心的安合公主这儿。
要知道,往年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崇明公主身上,可今年却因病缺席的,众人难免浮想联翩,这才悄悄盯上剩下的这一位公主。
原以为能从她脸上瞅到点儿什么,没成想,这位安合公主脾气大变不少,眉目间盈盈若秋水,艳若牡丹,自从她进来,不少人的呼吸为之一窒。
安合没闲工夫管他们,微微低头
第八十四章 宫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