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那晚雨夜你将一个泥人落在了巷子里。我拾起来之后，再宫中遇到你，又闻到你身上的气息，便认出了你。”户应霜用力的绞着手，“我说过，我对气息很敏感。”
再说，那个泥人栩栩如生，和他一模一样。
而且身上的气味，她不会记错。即便是现在，她依旧记得，在自己以为要命丧黄泉时，他冲进火海里抱起自己的那一刻，四周是焦炭刺鼻的味道，可他身上浓重药味下，那一股淡淡的梨花香甜的气息，异于常人。
他自嘲的勾起薄唇，“可唯独她，偏生突然什么都闻不到了。”
闻不到他的气息，自是辨认不出他的身份了。
户应霜愕然，看着他面上难掩的嘲弄，吃惊道，“姐姐，她不知道您身份？”
她一直因为是姐姐的身份，让他在危机关头数次保护她。毕竟身为冰原战鬼，在大洲一向有无数的追崇着。那些追崇者，历代以来，也想尽办法保护战鬼，不让他们灭绝。
先前的疑虑和不解，在此刻，突然如云破开，清晰明了。
户应霜痴痴的望着床上那绝美之人，眼眶不禁微红，“大燕都传您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坊间还有各种你喜好异常的传闻。我入王府以来，也觉得你不是凡尘人，不动凡心。原来不是你不动，是你心里早有人了。你爱的是江姐姐。”
这个真相，实在太让人震惊。
户应霜万般猜测，都没有想到会是如此。她来大燕时，就已知晓江行云是萧定的未婚妻，因重病，已住在了奕王府。关于江行云和萧定的事情，她也打听了不少，甚至知道，江行云初来大燕，为了萧定与秦国公悔婚，再向今上主动求婚，却被萧定当场拒绝。可江行云却从不曾放弃萧定，直到青罗山地震，萧定在山中遇险，江行云不顾危险去寻找，用一番真心感动了萧定，两人终成眷属。这事，至今被人津津乐道，几乎被写成了绘本。
自己虽是个情动初开的少女，可却也能看出萧定对江行云情深不寿，而江姐姐亦对他温柔尊重。
两人郎才女貌觉得是世间少有的璧人。
而江行云与萧蔚是什么，是皇嫂！江行云那样的人，户应霜也要承认，那绝对是走到哪里都是光芒万丈，极富魅力的人。那样的人的确容易让人爱慕仰视。
只是，她没想到，一向骄傲自负的萧蔚，竟会以这样卑微的方式去爱着自己的皇嫂。用着另外一个人身份，数次陪在她身边，在杭渡，滇西，甚至不顾生命危险，也要守在她身前。
那样的爱，到底何等深刻，足以让人忘却生死？
想到这里，户应霜既难过又心痛。
江行云旁晚来交付东西时，现在想来，她是明显的疏离不愿意扯上任何关系。听得她邀请入府，当下变了脸色，甚至可以说是避之不及！
“江姐姐可知道你的一片痴心？”
萧蔚冷冷的看着她，“你不知道好奇害死猫吗？”
他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语气里的警告，却足以震慑她。
“你不会杀我的。”她红了眼望着他，语气里有几分委屈。
“呵呵。”他轻笑出声，“我只是暂时不想杀你。但是你若再废话，亦或在江小鱼面前胡言乱语透出一个字，那本王就不确定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