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那女子，已收回目光，撑着身子坐在坟头上，仰头看着天上的血红的月光。
这一刻，萧蔚脑子里突然涌出一句话：血月必有妖
他慢慢走到坟前，看着坐在上方，神色淡漠的女子，“江小鱼，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她淡淡的回答道。
萧蔚面色惨白，“皇宫里的两个厉鬼，也是你所为？”
江行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她炼化了两只厉鬼，但是实在太过虚弱，也没有精力和能力将它们渡化。
“是。”
说完这几句话，她已感到疲倦到了极点。
干脆仰躺在坟头，恨不得就此睡过去。她刚刚躺下，身下再度涌出几只鬼祟，将她围住。
萧蔚快步过去，目光狠狠一扫，那些鬼祟惊恐的散开，他弯腰将揪着她的领口将她提起来，低声呵斥道，“江小鱼，你答应过我，你再也不用这邪术了，为什么，你要一次次的欺骗我？一次次的用它来炼化厉鬼，为什么？”
因为愤怒，他漂亮的脸也有点扭曲。双目如炬死死的绞着她，似要将她灼穿。
许是他太过用力，江行云只觉得先前被唐觉一掌的旧伤再度爆发。
喉咙里一股子腥咸，她却是生生的吞下去。
“你第一次修习这邪术，说是一只鬼祟将书扔个你，这样的荒诞的话我都愿意相信。第二次你在赌坊炼化厉鬼，是因为担心被发现，死在那里，我也信了。那这一次呢？这一次谁又逼威胁到了你的安全？我郡王府这般都保护不了你吗？”他微喘着气，眼神冷得可怕，那眼睫仿似都缀着冷光，“江行云，你为什么总是一次次的挑战我的底线？”
他性格向来桀骜清高，少言寡语，不到愤怒到极点不会说这么多话。
她迎着他的目光，苦涩的笑道，“萧蔚，我不能总依赖于别人保护我。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人。可我天生愚钝，偏生善用这种邪术。”
“你要保护谁？”
“如果我说想保护你，你信吗？”
他一怔，神色变化莫测，脑子里突然出现多年前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还有那些凄厉的尖叫声。这些记忆如同怪物一样，要将他身上某些给生生撕下来般。
他眼眸如聚寒霜，勾起唇角不屑的道，“本王，这一生根本不需要别人任何自以为是的保护。更何况是你。江行云，你记住，本王不需要你的保护，任何时候都不需要！”
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江行云瞬间明白。自己的话又不小心触及到他痛苦的伤疤，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呵呵呵。”江行云笑得更加苦涩，凝着他的脸，想起了养心殿那一幕幕，想起他那俯瞰众生的轻蔑眼神，道，“是啊，郡王殿下那般权势滔天，运筹帷幄，哪里需要我这等人去保护呢。是我呆在王府，实在烦闷，又听闻外间传得沸沸扬扬，便想去宫中看个究竟。”
“皇宫守卫森严，单凭你，你进得去？”萧蔚目光突然落在她身上的衣服和胸前的令牌，脸色刷的惨白，想起了在乱葬岗外面的那个匆匆一瞥的身影，“江小鱼，你今晚和萧定在一起？”
第一百九十三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