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撒手而去,之后受今上之命,养在她名下。
但是她对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并不亲厚,只教导了下面的人好吃好喝伺候着。萧定每逢初一十五定时来请安,她大多并不见。萧定十岁被送去了精卫营磨炼,几乎很少回宫,她也差不多忘记有这么一个儿子。
直到七年前,洗梧宫失火,连带旁边的常春宫一并起了火,她站在院子里,看着蔓延的火苗,听得身后宫门被踹开,一个挺拔的少年冲了进来。
几年不见的萧定,已有惊艳世人的模样。
从此,少年隽俊的模样就那样深深刻在了心底。
感受到萧定浑身的燥热,陈情手指渐渐滑到他脖子上,探向领口。就在她要解开衣服的瞬间,头顶突然一阵响动,她猛的抬头,一个花盆竟从天而降,朝她砸了过来。
拂袖要将那花盆震飞,哪知道,那花盆里面装得根本就不是泥土,而是一盆水。冰凉刺骨的瞬间倾斜而下,直将陈情浇得如同落汤鸡,全身湿透,而余下的水也洒在了萧定脸上。
陈情脸色大变,也管不得湿漉漉的衣服和被谁泼散的水,抬头看向房顶。发现房顶竟有个大洞。
她心头不由大骇。
要知道,她习武多年,若是有人在爬房揭瓦,她定有所察觉。
可她根本就是连是谁扔的花盆都不知道。
陈情眼底涌起一丝血丝,正要去追,床上的萧定似被这一盆水给浇得醒了几分,撑着身体看向陈情,“是江姑娘?”
他声音因有几分清醒,陈情不敢回头,就着湿透的袖子掩面快速跑了出去。
门口荷玉一直警惕的看向四周,方才里面的动静她也听了几分,可屋子紧闭,她不敢贸然进去。见门打开,皇后如同落汤鸡,她顿时吓了一跳,赶紧把手里的披风给递上去。
陈情阴沉着脸穿了披风带着风帽快速离开。
“娘娘,到底怎么回事?”荷玉小心翼翼的问。
陈情看了一眼房顶,“有人发现了。”
“什么?”荷玉吓得毫无血色。
陈情往四周看了看,“你去看看江小鱼那贱丫头在哪里?”
“娘娘怀疑是她?”
陈皇后咬牙道,“只有那贱人一心窥视萧定,怕是心里不平,才故意破坏的。”而且,放眼整个燕京,也只有那小土匪才有这种熊心豹子胆了。
正说着,前方池子边传来一阵嬉笑声,陈皇后眯眼一看,竟是看到江小鱼和九公主萧禾禾趴在池子边,正企图用丝绢钓鱼。
“江姑娘,这鱼真能上钩吗?这都好一会儿了,我脚都蹲麻了。”
江行云笑道,“你瞧着吧……你看看,来了。”那结了些浮冰的水下果然出现一条鱼,追着江行云手的丝绢,江行云眼疾手快,瞬间将其捉了起来。
“怎么办?娘娘。”荷玉这下脸色更加难看了。
很显然,江行云这么短的时间绝对不可能在皇后眼皮底下从清辉阁到前方池子边。那方才发现秘密的就不是江行云了,那会是谁?
第一百三十九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