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目光竟也是恹恹的看了一眼她,转身离去。
那一眼,她只觉得觉得往日拂过心底的奶猫爪子,突然变成了穿心透骨的利刃,竟让她呼吸一滞,好半响这才喘过气来。
她有些无力的重新坐回位置上,展开衣服,看着那曲谱。好半响,她这才起身去内间洗浴室,路过铜镜前,她下意识看向镜中,发现方才自己因出了一身汗,汗水糊掉了脸上的珍珠粉,露出了左边的红印。她抬手擦掉珍珠粉,发现,红印似又有些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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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日,江行云都没有看到萧蔚。即便是夜里,也不曾见到人,好似整个人就自人间蒸发了,连带白鸠和桑子腾也不见人影。
烟花楼后面有一条胭脂巷,里面专门贩卖各种胭脂水粉和香料,有几家铺子的水粉香料更是不对外供应,只提供给燕京显贵。
江行云将马车停在胭脂巷门口,领着小河和小川子一同进去。
“小姐,我怎么觉得这些人怪怪的。”才逛了两家店,小川子低声道。
江行云点头,“我看到了。”
不管的店里的人,还是路过的人,都纷纷对小河侧目,眼里似有一些厌恶甚至是忌惮。
这些年,鲛人在大洲为奴,为了防止他们混成普通的人躲避逃跑,都会给他们眉心留下一个刺青甚至直接给他们用烙铁留下一个印记,以示他们鲛人卑贱的身份。
小河也不例外,它的眉心,有一道鲛人印记的刺青。
而且为了更好的管理鲛奴,每个鲛人在贩卖时,有专门的鲛奴牌,说明这个鲛奴的归属。当初江行云的钱是送到了烟雨楼才换得小河的鲛奴牌。
“这里有个鲛人,将它抓住。”正在此刻,街上突然涌进来一群官兵,纷纷把江行云和小河围住。
“官爷这是做什么?”江行云起身将小河挡在身后。
“哼,没听到老子们在抓鲛人吗?”那为首的官兵睨了一眼男装的江行云,语气十分不耐烦。
小河吓得脸色苍白,赶忙道,“各位官爷,我是有鲛奴牌的鲛人。”
“哼!有鲛人杀主逃脱,还在京中连日报复作案,手段残忍恶劣。凡是鲛人都有嫌疑,必须抓回去审问。”
说着,对身后人使了脸色,就要抓小河。
江行云算是看明白了。
她着了仆人衣服出门,这几位抓鲛人的官兵怕是觉得她就是个普通奴仆又没有主人随身,干脆借机抓走小河。说是审问,问了之后,能否换回来怕是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眼见那几个官兵来抢人,小川子直接一脚竟最前头那个人踢飞出去,“你们倒是来试试。”
为首的官兵显然没料到旁边那高大的女子竟会武功,当下叫到,“反了天了,兄弟们给我上。”那些官兵拔出腰间的刀就朝小川子和江行云扑了过去。
小川子双袖一展开,两把青色短剑飞出,瞬间截住那些围攻的官兵。
他身形非常快,剑影无痕,却将江行云和小河子完全庇护身后。而这些官兵,身手各个非常不凡,出招既致命,好几次刀刃都险些劈在了江行云脸上,好在小川子出手及时,双剑及时截住。
第一百一十章[2/2页]